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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又失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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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魯勒難得地沒有練刀,他託着腦袋發愁地看着天。

子歸難得地沒有囉嗦,也託着腦袋看天。

然後他們同時發出一聲長嘆。

“你愁什麼?”

“你又愁什麼?”特魯勒轉過頭來,神情古怪地看着子歸,“你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跑得那麼快?”子歸也轉過頭來看他,“我也在想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真是個糾結的問題,就在昨天,特魯勒發現這個自己隨手撿來的東陸男子竟然擁有着武道家的力量,而也是昨天,子歸發現自己竟然懂得武技。

信霞沒有説話,儘管脈門被零卿扣住的子歸痛得額頭冒汗。她只是想着那天夜裏土庫塔合薩跟她説的關於《石鼓書》上記載的“魔王”的預言,而這個弟弟真的會是魔王麼?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這個成天笑嘻嘻的傢伙也不具備任何殺傷力,只是因為他擁有兩件魂器的緣故?似乎有點勉強。

零卿的眼睛裏殺氣濃烈,深深刺入子歸的眼睛。子歸嚇得失魂落魄,那殺氣可不是玩笑,他能受到對方是真的想殺他。他的脈門被零卿五指扣住,怎麼也甩不開,那五指頭就像鉗子一樣,他痛得眼淚嘩嘩,卻是不肯開口呼救,因為他看到姐姐在皺眉。

侍女路吉兒和馬蓮兒更不敢説話,縮在一邊想着要不要叫婆子孛兒帖回來,孛兒帖雖然是侍女,可是地位很高,應該可以緩解一下眼下的局面的,然而現在閼氏沒發話,她們卻是不敢亂動。

“跟我玩骨氣?”零卿翻手一帶,子歸被一股大力扯動,頓時站不住腳,不由自主地一跤跌倒在地。

“還敢不出聲?”零卿鬆開手,一腳踩了下去。

這一腳踩落,零卿奇怪地看到自己的腳竟然沒有踩中子歸的身體,就在他口上三寸處卻是無論如何也踩不下去。子歸的口在那一刻有了碧綠和金黃兩種光芒,不知何時悄然凝成一個光團,死死抵住了她的腳。

“魂器?”零卿吃驚不小,後退一步,翻手抓起那柄大砍刀來。

子歸僥倖逃過一劫,見她刀在手,更是魂飛魄散,急忙就地一滾,骨碌碌滾到路吉兒的身邊。那大砍刀緊隨而來,子歸又往邊上滾去,這次滾到了馬蓮兒的腳邊,猛地跳起身來,就往馬蓮兒背後躲。

零卿發了子,大砍刀直接剁向馬蓮兒。馬蓮兒大驚,尖叫着跑開。子歸又一次暴在大砍刀下,卻是不知怎麼腳下錯步,旋風般轉出老遠,竟是到了大帳的門口處。

這卻是地道的武技,零卿心裏狐疑,眯着眼睛瞪過去。子歸哪還敢停留,掀開簾子就跑,卻不想面過來的是端着托盤的婆子孛兒帖,眼瞅着要撞個滿懷,腳下斜踏一步,堪堪從她身邊晃過。不曾想後面還有一個特魯勒,子歸就像竹竿一樣柔韌了身體,往後即時彎,竟然後仰了極大的弧度,特魯勒急忙高舉手中托盤,讓他從胳肢窩底下鑽了過去。

婆子孛兒帖罵道:“子歸你又胡鬧什麼?”子歸回頭剛要説話,正看到零卿抗着大刀走出來,嚇得大叫一聲沒命地奔跑。

孛兒帖是不明白,可特魯勒看得真切,剛才子歸的閃避身法靈動而瀟灑,分明是通武技的,那樣的身法他從來沒有見過。想到古怪處,不由得發起呆來。

零卿大喝一聲,“臭小子站住!”然後很多還沒睡下的族人就看到了這草原的獅子猛追東陸的男子,要知道零卿的武技在遊歷之前已經享譽瀚州,那東陸來的傢伙竟然跑得飛快,以零卿的速度居然追之不及。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幕,子歸悄悄擦把冷汗,眨了眼睛死死盯着山坡下的木寨,覺零卿似乎隨時要蹦出來一樣。

“喂,子歸…”

“什麼?”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卻又神誠懇,“你能不能…把你昨晚使用的步法給我…“子歸不解地問:“我昨晚用過什麼步法了?

“特魯勒有點生氣了,憤憤扯着青草,“你不用騙我,我明明看見的,你的身法很漂亮,我們草原上沒有人有你那麼快的動作。你是不是不願意教給我?”子歸尷尬地搔着頭髮,“我哪會什麼身法,昨晚就是急了,然後使勁跑使勁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跑得那麼快啊。當時就覺得身體裏有什麼動,在全身上下到處,不是血,好像是股氣,唉,我也説不明白。

““那你再想想啊,説不定你的武技很高強的。

““我早就想過了,結論就是我想不起來,剛想出點模模糊糊的東西,就頭疼得緊,像有人打我悶一樣。

““…“兩人沉默下去,無可奈何地看着木寨裏面忙碌的人們。

昨天獵捕回來的十幾頭野牛沒有被殺死剝皮,在信霞的指示之下,暴躁的野牛被圈養了,先磨滅一些野,為了保證無方部以後有優質的牛,這些野牛將作為母牛的*配對象。

雖然特魯勒極力説獵捕野牛是子歸一個人做的,但人們還是覺得子歸那個孱弱的樣子是不可能辦到的,至少特魯勒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繼剿除旅鼠之患後,特魯勒的名聲似乎回覆了一點點,可是少年想着,只有將有熊部滅掉才能洗刷身上的恥辱,哪怕是殺掉一個有熊部的將領也是好的,那麼,學習更高的武技就成了他的夢想。

零卿的武技無疑很高強,可是零卿的脾氣也是出名的暴躁,不會是一個好的老師,何況在知道特魯勒當了逃兵之後,零卿看待他的眼神裏總是一種憤然,這讓特魯勒不敢靠近她。

而想到零卿…特魯勒忽然跳起身來,興奮地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讓你想起來了。”子歸疑惑地抬頭,就看到一道刀光颳了下來。子歸大驚,順勢朝旁邊滾出去,同時暗歎自己的悲慘,最近怎麼老是在地上打滾呢…悲慘的接踵而來了,那刀光並沒有因為他躲開而停滯,相反更是追擊過來。子歸沒辦法多想什麼,雙手一撐地,身體橫移出去,那刀劈空的時候,子歸已經站起來了。

“特魯勒你幹什麼?”特魯勒卻是喜上眉梢,“看到了嗎?你被急了就是這樣的反應啊。”子歸一呆,接着暴叫起來,“你打算一直拿刀我嗎?”

“你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這樣我就可以學習你的身法了啊。”

“你…”子歸這才發現北陸的蠻族人很多時候是不知道輕重的,而特魯勒本來就是個孩子,更不知道輕重了。

“得了,算我怕你,我走我走。”子歸索不再理他,掉頭就走,可是隻踏出一步,他又停了下來。

“那是零卿吧?”特魯勒張望木寨門口,“是她,怎麼了?”

“很可疑。”子歸晃晃腦袋,也不多想,又走向鐵線河去,琢磨着再找找野牛的蹤跡。

“子歸。”旁邊有女人的叫聲,子歸再次停步,笑道:“姐姐找我有事?”信霞微笑着走過來,從容不迫的樣子自有身為閼氏的氣度,雖然冷靜,還是温暖得很了。

馬蓮兒則是衝着特魯勒大叫:“特魯勒你在這裏做什麼?跟我去孛兒帖婆婆那裏幫忙。

“子歸知道信霞是特意找他的,否則也不用支開特魯勒,只好靜等着她的説話。

信霞就那麼坐在草地上,若有所思地點着頭,“地面的温度又下降了,大概過不了幾天就會是大雪的天氣了。過來,陪我説會兒話。

“子歸乖乖地坐在她身邊,嘻嘻傻笑。

信霞端詳了這張臉,眉目清秀,只是臉容的線條過於柔和,沒什麼男子氣概的,可是這不是一張擅於偽裝的臉,那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純真。

子歸下意識地擦擦臉,想着是不是剛才在地上打滾髒了臉,信霞果然掏出一方絲帕給他擦起臉來,“子歸,我也不知道你的失憶是真是假,土庫塔合薩説你神力很旺盛,零卿説你武技是高水平,像你這樣的人出現在北陸是很不尋常的事件。別動,聽我説…你在水米不進的時候,是我用*水滋養了你,對於我來説,你就是最親的人了,我不希望你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你知道麼?

““我當然不會呀。

““可是你身上隱藏的力量讓我害怕,我也聽零卿説起了有個少年魔王在東陸的事情,從宛州到越州,從越州到中州,這個魔王做了很多驚人的事情,如果你就是那個魔王,是不是意味着瀚州也要出事了?

“子歸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如今無方部裏有人説他是轉世的前代首領,還有人説他是轉世的首領之子,現在平白又背上了一個“魔王“的名頭,還有比這樣的身份更滑稽的嗎?

信霞沒有催問什麼,就這麼和他一起坐着,幽幽看了天空發愁。天際上游雲推湧着,似乎就要颳起大風了。

大風乍起的那一刻,馬蓮兒慌慌張張地跑來,“大閼氏,零卿失蹤了。”子歸悄悄咧嘴,心説現在真的很免費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