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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少年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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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已經殺絕又何必趕盡?”羽化開始了口水攻勢,儘量給書岑的離開拖延時間。

鮫人女子反而冷靜下來,抿了不發一言,長劍橫過,帶起一泓冷光,朝他們切過去。她號稱“九州最強刺客”羽化這點沒技術含量的小伎倆當然不在話下。

輕慢的動作,使得這一劍平凡無奇,羽化和思無卻同時閃開,一片濛濛水汽忽的籠罩過來,鮫人女子的身形隨即躥進了水汽中。火焰霍然掃過水汽,思無眉頭大皺,刀鋒過去,本沒有碰上任何抵抗,鮫人女子已經消失,眼光微一轉,正瞥到一個修長的人兒逸出了水汽之外,追擊着書岑而去。

背後勁風壓來,鮫人女子強壓了怒火,反手一劍掃去。背後壓力頓時消沒,眼前卻出現一人,正懶洋洋地笑。

“你真當我好欺負麼?”羽化笑着踢出一腳,直取鮫人女子的肩頭。

身形受阻,劍勢已老,得鮫人女子再揚左袖。

“砰”的一響,羽化驟覺一股大力衝擊過來,踢出的右腳隱約生疼,被震得飛退丈外,落地時更覺右腿麻木起來。而這一次攔截,再次又將鮫人女子擋下。

思無翻腕出火焰刀,一道火焰撲向鮫人女子背後,這一刀正是看準鮫人女子立足不穩的時機。鮫人女子終於發作,嬌叱一聲,紅蓮左袖反揮向那火焰,硬迫了火焰倒捲回去,同時朝前飛騰,長劍直刺羽化。

可憐羽化的右腿麻木剛剛消去,一條水般的鋒芒已然到了身前。左腳猛點地面,往後急退,待得穩住身體,羽化的冷汗登時出了一身,前衣襟一條長約三寸的裂縫赫然在目,就在口心臟位置,若慢上半分必是慘死當場的後果。

身旁有熱風吹過,羽化側頭看去,卻是思無轉了過來,頭髮打卷、披風也被燒去一截。看這狼狽樣子,也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火焰給傷着了。而思無也正在看着他前的裂縫,嘿嘿一笑。他們都想從對方那裏獲得安來安撫自己的信心,現在看來,他們得到的都是尷尬。

“我的名字叫月夜,歸矣山堂的人。既然你們要管這個閒事,就請報上名來。”一番阻撓過後,再想追上書岑已經無望,鮫人女子也懶得再追。但阻撓她完成任務的人,她下了決心要親手除去。

“我找的就是你們!我叫思無,我的興趣是替天行道,兀那女子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思無放聲大吼。他這趟出來雖然是為了闖蕩江湖,但對於歸矣山堂全無好,因為當豪鬼曾經告訴過他,歸矣山堂要打他們家的主意。

鮫人女子生出啼笑皆非的覺,思無的話實在是矛盾得上了一個境界。然後她更加啼笑皆非,因為羽化也在大吼。

“我的名字叫——大魔王!”不僅是鮫人女子鬱悶,思無更加鬱悶,壓低聲音問:“你亂喊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羽化撇撇嘴,低聲回他的話,“才沒你那麼笨!萬一被追殺了,我找誰哭去?”

“…”鮫人女子冷笑不止,“惹上歸矣山堂的人,除死之外,別無他途。本不想取你們命,奈何你們阻了我的任務,只好拿你們的首級回去覆命。準備受死吧。”長劍橫,慢慢地指向了上空,鮫人女子冷靜的表情裏,有不可名狀的殺氣高速凝聚起來。她的眼睛並沒有看着對面兩個少年,但殺氣已經翻湧撲上,鎖定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婆娘恁的了得啊。”羽化暗暗氣,跟隨師傅燕雙飛多年,兼且常年在大山內行走,對於氣勢的應非常鋭,更加清楚合二人之力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思無低聲問道:“怎麼辦?我們打不過她。”羽化卻也沒什麼辦法,“纏一會是一會,總得讓書岑安全了才行。”

“嗯,就這麼辦吧。”

“話説回來,這可是我的‮女處‬戰啊,以前我沒和別人正經打過架哩。”

“哎…”勁風忽起,星芒佈滿了空間,細碎的劍氣湧動翻騰,秋風更見寒冷。

鮮血慢慢滲入了泥土,泥土上一片原本枯黃的葉兒被染成了暗黑,不知哪來的力氣,葉兒掙扎着抓住了路過的風,離開了泥土,重重撞在了一張臉上。

對於人來説,葉兒撞擊到臉上並沒有什麼疼痛,可是羽化仍然在這一點撞擊中醒了過來。藍天白雲下,有落葉紛飛,羽化的思緒突然轉動起來。

就在片刻之前,合羽化、思無二人之力,苦戰鮫人女子月夜,只區區三十招,兩人盡皆敗北。羽化更是被月夜一劍劈飛開去,暈倒了,若不是那一片沾血的葉兒貼上他的鼻尖,若不是那一點血腥之氣鑽入了神經,他覺得自己不會這麼快醒過來。

到底我是沒有學到家啊,師傅的本事估計我連一成也沒學到吧…這要是被那酒鬼師傅知道了,估計又要被他罵死了…嗯嗯,説什麼也不能讓他知道…

就在羽化胡思亂想的當口,身邊不遠處傳來氣勁碰撞的聲響,一具魁梧的身體被拋了起來,羽化大驚,那個身體正朝着他的方向飛過來了。羽化疼得一呲牙,這拋跌過來的人正撞上了受傷的左肩,隨後壓到他的前。

青衫上如今盡是血,包括自己的血,包括那死去老者的血,也包括這個壓在他身上的男子的血。依然是古怪的臉,嘴角的血很是濃稠,那火紅的頭髮已黯然無澤,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思無麼?這還是那個整天嚷嚷着“替天行道”的魔王之子麼?

你還真是重啊…羽化咬緊了牙關,但他的眼淚終究是沒有忍住,無聲而落。

“這個男孩子剛才一直在保護你,是個好孩子,可他卻救了一個只會哭泣的傻小子,看來他救錯了人。”鮫人女子緩步走近,居高臨下冷眼睥睨着羽化,那冰晶似的長劍之上,殘留着一抹鮮紅,就好像劍在哭泣一般。

羽化沒有理會她的挖苦,忽的反問:“我暈了多久?”月夜一楞,沒有想明白他的用意,“大概半刻鐘吧。”

“這小子居然護了我這麼長的時間,你説我該怎麼還他?”羽化強撐了身體坐起,將思無挪開,然後慢慢站直了身體,“好吧,沒法還了,那就把這條命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