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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沒有安樂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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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鬼鬼祟祟地溜過來,“書岑哭了。”羽化躺在房頂上正看着夜空,杏仁説了一句急忙跑開,因為離着羽化不到五尺的地方,羽族少女正高高站在獸角瓦當上,那凌風飛的姿態飄然若仙。

羽化苦惱地“哦”了一聲,沒動靜,眼睛卻看向了那少女。只是那少女背臨明月,卻是看不清臉容。只是那麼站着,沒有説上一句話,羽化便也小心地不敢開口,怕是一開口,她就會像羽一樣飛上了天去。

“書岑哭了。”這次是思無悄悄溜了過來,説完也跑了。

羽化更加苦惱,坐起身來*搔了搔頭,正想説話時,默羽卻搶先開了口,“過不了幾天就該下雪了。”羽化不知道她為什麼冒出這麼一句,再看過去,她的身影早已淡化在空氣中。

“哎?好歹跟我説説話呀,真是不解風情…。。”魔王苦笑起來,抬頭又看了看明月,温柔又遙遠的樣子似乎很像是默羽,只是默羽揹負的卻是暗月。不知從什麼開始,這個跟在思無身後的侍女變成了伴隨在自己身邊的影子,魔王覺得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把她抓到手心中來,可那又像是自己隨時可以被她抓到手心中去。

羽化還是到了書岑的房間門口,聳了聳鼻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門“咣噹”一下被踢開了,那銀髮的少女就背對着他,肩頭不住地聳動,似乎還在飲泣。羽化靠在門上悠悠地笑,“我真笨,居然相信那兩個傢伙,那兩個傢伙是你打發來的吧?還騙我説你哭了?你哪裏像哭的樣子?

“銀髮的少女猛一回頭,羽化登時嚇了一跳,就見面前這人腮幫子高高鼓起,着一隻雞腿,可是眼神卻凌厲得像要殺人。

“#¥%…&*““拜託你先吃完行不行啊?鬼聽得懂你説什麼啊。

““哦,行了,等等,我還要喝口水。

“書岑幾口嚼下食物,喝水,擦嘴,然後惡狠狠地笑,”你剛才在台上抱她抱得很過癮吧?還那麼多眼淚?你打算假戲真做?

“羽化這才知道她為什麼發脾氣,心裏忽然就充斥了甜,剛才演出時的景象又在腦海中迴盪出來。説實在的,那是他第一次這麼去抱着默羽,上次默羽被月夜重創時他抱着她只有焦急,可這次卻是充滿了動,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因為薔薇皇帝和戀人的愛情而動。他很明顯地覺到默羽在他懷裏的顫動,應該就是少女的羞澀,卻也沮喪為什麼表演一結束,默羽就恢復到那雕塑一樣的狀況中去,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對面風聲有異,羽化急忙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個茶杯,“幹嘛呀?”

“我現在後悔搞這個話劇,明明是我發起的,怎麼就不讓我去演?”書岑咬牙切齒地説。

羽化嘆着氣走過去坐下,“你又不會跳舞,再説你還得負責舞台效果啊,咱們裏面就你一個會亙白風系的秘法。”

“我可以學啊,下次讓我上成不成?嘿嘿。”

“也行,不過下次就演《呂歸塵北陸開荒》。”

“那是男人戲啊。”書岑大叫一聲,兩把幻想之刃立刻劈了過去,“你就是想抱着那木頭。別不承認,瞧你笑得那賤樣。”羽化一手抓住她的一隻手腕,“又來?你能不能改改啊?咱們現在是賺錢啊,你別這麼挑剔了。”書岑憤憤地將刀壓下,羽化急忙頂上去,卻看到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上有了一點期盼的神。魔王的心頭猛跳了幾下,這少女的姿如此的嬌美,換了誰也是不忍傷害的,而且自己也曾經見過她沉溺於血腥的痛苦,那時的書岑和現在的書岑疊起來,更有一種無法捨棄的愛憐。

“你那時候抱着我的時候沒有想默羽吧?”羽化頓時啞口無言,心説這是不是“心有靈犀”怎麼剛剛轉了這個念頭她就知道?同時臉上火燙火燙的,這一問倒是提醒了他,在星滅之塔中,他抱着她那麼長的時間,本就沒有想過默羽,腦子全是對懷裏血人的憐惜。

這時的書岑忽然笑出聲來,“那我就不演啦,不過下次的節目叫做《太清宮姬武神為燮羽烈王舞》。”羽化訥訥點頭。

“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要不,你和我一起睡?”魔王像是股下坐到了釘子,一個翻身就跳出房去,使勁關上了門,然後裏面是書岑放肆的大笑聲。

羽化呼出一口氣,心裏撲騰撲騰跳個不住,臉紅如燒,可是靈光一閃,立時對着房內大吼,“你這妖,那故事不是羽然殺姬野嗎?”羽化終於知道了這女人的狠毒,於是嘆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安樂之土的。

真正讓這個“魔王藝術表演團”火爆起來的並不是節目的藝術,其實這裏面的藝術真的沒有太多,他們表演的多是才子佳人、英雄奮武的民間最喜歡的東西,至於火爆的背景,完全是建立在美人奮武之上的。

不得不説這個“魔王藝術表演團”的人氣是被書岑和默羽引來的,書岑的嬌美,默羽的清雅,都是人間難得,引觀眾是必然的,可是引登徒子也是必然的。天啓城,名門眾多,有的是紈絝子弟,平裏沒事就打聽坊間豔事,出了這麼一個表演團自然聞風上門。書岑自然是全不介意這些傢伙的眼,默羽就更不在乎了,可是魔王和大俠畢竟還是男人,少不得教訓一番這些上門尋花的子,用羽化的話來説就是“還敢到虎口來拔牙”不出半個月,羽化和思無幾乎得罪了整個天啓的達官望族,卻有一點,他們鬧得這麼厲害,竟然沒有官家直接上門尋事,這點頗讓羽化他們很是意外,而胖子老闆則是每天活在戰戰兢兢之中。

直到這一天,大雪第三次飄揚在天啓城中。這場雪來得比前兩次大得多,一團團的棉絮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把天啓裹成了白的包子,可是書岑厭倦了。在天啓混了一個月,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不該去的地方也去過了,各地進京的商客們的東西也看得不新鮮了。

“差不多該走了吧?”書岑使勁撲打着雪人。

雪人堆成了羽化的模樣,可是卻堵在了雲酒家的大門口,胖子老闆不敢得罪她,只好打掃旁邊的地面,讓客人們從側門進來。客人們也是沒轍,在這裏呆了幾天,有誰不知道這姑娘翻臉比翻書還快?

羽化像個乞丐一樣蹲在門口,“我們好像有兩百多個金銖了吧?夠路費了,我也呆得煩了。”

“我要走是因為這裏很快就會出事。”書岑繼續撲打雪人,頭也沒抬。

“我知道,咱們得罪了那麼多有錢人。”

“不是,我算過子了,追殺默羽的人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