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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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想為她的話鼓掌喝采，只不過！在這個場合不合宜。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身分在這裏説話，你不是已經被趕出方家大門了嗎？”女人轉移矛頭，對準關袖。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演了一出好戲，就是在等今天，等你這隻堆糞蟲自投羅網！你果然…不聰明…看來，我們是太高估你。”

“你不用虛張聲勢，我不會上當。”女人兩聲冷笑。

“問題是——你已經上當了呀！你不是懷孕了嗎？你不是説動我爺爺和公公，要把我婆婆請出門嗎？這些話我全錄下來了。”關袖從包包裏面拿出隨時隨地準備的錄音機，在她面前晃晃。

這是方勁特地為她準備的，他説為孩子的胎教，如果她發現自己心情不好，馬上就放出裏面的古典音樂來穩定心情。聽説古典音樂有什麼β波γ波的，對胎兒好得很。

她的錄音機取信了對方，那女人出現幾分緊張。

“這一切都是你們計畫好的？”

“你説呢？”關袖不答反問，欣賞對方紅一陣白一陣，千變萬化的臉，比霓虹燈要采萬分。

眼看媳婦贏了，方家婆婆心裏五味雜陳，她是自己嫌到一無是處，想盡辦法要趕出家門的人物，誰想得到，在這個情況下，居然是她站到自己面前，拍脯攬事。

“你們差勁透頂！”她咬牙切齒，剛剛的高效消失。

“我們再差勁都比不過你吧，要老公自己找，幹嘛處心積慮搶奪別人家的？你是遊牧民族嗎？怎喜歡以掠奪為樂？”關袖涼涼問。

“我不相信你們還能得意多久，她再過幾天就要讓人掃地出門了。”

“要離婚？行啊，一口價，三十億，等你們把錢準備好，我婆婆立刻簽字，否則的話，哼哼，兩條路你來選，第一，你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有一個響亮外號叫作『私生子』；再不…光你肚裏的孩子，就是活生生鐵證，婆婆，你有沒有調查過，通姦罪要關幾年？”

“你！”女人氣得伸出食指指向關袖。

“你用手指我？真沒禮貌，婆婆，你不是告訴我，説方家的家規是禮貌順從嗎？我看這個女人想當方家的媳婦，有得學了。”高跟鞋重重一跺，女人的自信在地上被碾過，破碎得找不到屍首、狠狠瞪關袖一眼，她轉身離開。

“你為什麼要幫我？”方家婆婆不敢置信的表情尚掛在臉上。

“你是我婆婆啊，是你説不承認我，我又沒説不承認你。”對她揚揚眉，關袖出一個調皮微笑。

聽見她的回答，婆婆方才止住的淚水，又往臉頰邊滑下。

“喂，你不要太動，大庭廣眾掉眼淚，很丟臉耶。”關袖連聲説。

婆婆忙鼻子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那就要看狐狸小姐的魅力如何嘍，她要是有本事讓公公拿出四分之三家產換取自由，我們就簽字；若是她沒本事的話，你先搬到方勁那裏住，和她耗著，想當方太太？慢慢等吧。”

“你連我們家有多少財產都算得一清二楚？”她詫異。

“不應該嗎？萬一你們家大大小小都英年早逝，我總要算算我兒子要繳多少遺產税。”

“你、你！你…”她無法形容這個媳婦的惡。

“我很好，你不用特意問候我。有空的話，先回家整整行李，別讓人把你的東西丟出來。記得喔！多年的私房存款和珠寶首飾要記得帶出門，別肥了狐狸一號。”

“你真心要我住到你家裏？”想起之前自己怎樣對待媳婦，她的表情中有羞慚。

“你別告訴我，你是個懶婆婆，連幫媳婦做月子都不肯。”她瞠大眼睛，誇張説道。

看來為哄婆婆進門，她不得不搬回方勁的房子，這下子果真便宜了方勁。

“誰説我懶，當初你大姊二姊做月子，都是我一手包辦的，你去問問她們，我做月子的功夫是不是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