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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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城有一條步行街,裏面全都是復古型的建築,走進去,你仿如置身在民國時期一樣,能充分受到當年的韻味。
步行街裏有一間叫作鴻光的酒樓,酒樓裏面的裝修全都是以木為主,完全仿照民國時期酒樓的格局和裝飾而設計的。因此引了很多外國的遊客到來。
鴻光酒樓今天跟往常一樣,客似雲來,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牡丹房間裏面的那幾個人。眼尖的老闆能現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異乎尋常。
作為o城人,他可以不認識o城的公安局局長劉天長,畢竟人家整天都躲在那個開着冷氣的辦公室裏,並不是自己這些普通人所能見得到。
可是現在城裏面風頭最為厲害的月澗老大陶旭笙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另外還有一個人,陶旭笙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陰狠,到底他們之間會有些什麼事呢?老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於他們這種平凡的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牡丹房間外面,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守在那裏,但是很明顯,他們都是分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因為他們看對方的眼神,都是非常的不友善,雖然不至於大打出手,但內裏的波濤暗湧即便是一個外人走過也能受得到。
房間裏面的幾個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很融洽,但是從氣氛上來説並不見得輕鬆。
坐在中間的那個國字臉的中年大漢正是公安局局長劉天長。分坐在他左右邊的當然就是梁敦廈和陶旭笙。
這次陶旭笙並沒有將許先生帶來,而孫華也沒有跟着梁敦廈,那是因為劉天長在約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忘記加上一句:“只准一個人到來。”他是怕假如雙方來的人都多,那到時候隨便一個人説上一句什麼都會仿如導火線一樣,將整個充滿火藥味的房間炸開,到時別説談判了,情況恐怕會變得更槽糕。
三人坐下後梁敦廈立刻拿起茶壺給劉天長倒了杯茶。
而陶旭笙則冷眼旁觀,並且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心中暗道:在o城裏,這些當官的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你就算將他們的馬拍穿了,到頭來他們也沒能為你乾點什麼。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是o城裏名符其實的地下皇帝了,還能怕你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嗎?
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只是懶洋洋的坐在旁邊看着他們倆,自湛自飲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對方就是那幾起血案的製造者,可是現在看他在自己面前如此謙恭,劉天長心中也有種説不出的暢快。你就算再窮兇極惡,在我的面前還不是要擺出一副孫子的模樣來嗎?
然後再瞟了一眼陶旭笙,見他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這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理上的落差也就大了,到老大的不舒服。心中暗道:説到底你還不是混黑道的?真惹得我火起,我也絕不會讓你有好子過。
想是這麼想,但他還沒有忘記今天來這裏的目的,輕喝了一口茶才慢慢的坐正了身子,望了雙方一眼然後才緩緩的説道:“今天將你們兩家找來,實在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們商量一下。”説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兩人的神,見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才繼續接着説道:“前段時間本地黑道中生了幾起血案,死傷不下數百人。你們兩家都執掌着當地社團的牛耳,相信對這件事並不陌生了吧?”劉天長刻意的將這些件説得像跟他們沒有關係一樣,一邊又細心的留意着雙方的神情。見雙方都沒有太大反應,這本來就在意料之中了,像他們這些人,並不是憑三言兩語就可以説服的,於是繼續説道:“當然,今天我並不是來追究誰的責任,但這並不代表已經沒有事了。事情生了總要給人民羣眾一個代,不可能不了了之,那幾起血案影響極大,每天打來投斥的電話不計其數,城裏的人已經被這幾件事搞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覺得呆在城裏沒有任何的安全,所以我約兩位前來,是想看看兩位有什麼辦法解決,有什麼辦法可以保證以後不再出現同樣的情況。
説完後他繼續抬起茶杯輕喝着,但眼角卻沒有離開過對方,只是梁敦廈跟陶旭笙兩人雖然算不上老巨滑,但卻是一點也不愚昧,最起碼錶面看來他們並沒有表出點什麼來。彷彿劉天長剛才説的那些完全不關他們的事。
見到兩人都沒有出聲,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劉天長只得點名要他們表意見了,“陶先生,當年月澗的主人何先生也曾跟公安局合作的非常好,現在已經換了主人,你又是怎麼看呢?
陶旭笙聽到他竟然拿出那個老不死來跟自己相比,於是更表現出一種愛理不理的態度,陰陽怪氣的説道:“劉局長是不是想拿何老頭來壓我?他是他!我是我!做法肯定有一些不同!”劉天長聽到對方竟然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當場就提出不配合的意思,臉頓時一變。
陶旭笙當然也沒有漏過對方的神,隨即怪笑一聲道:“只不過對於政府的意思,我們作為良好市民的還是得好好的聽一下,劉局長,你説是不是?”看到對方神的變化,他不笑得更為得意,心中暗道:“這就是官,這就是那些平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官,只要你有足夠的能量,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你就可以任意的羞辱他們,甚至能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任你如何的諷刺,他們也不也火,這就是實力!這就是能力!
而梁敦廈看到這情形,暗自叫好,然後他接過陶旭笙的話,語氣卻是異常的誠坦道:“局長你只要有所吩咐,無論是赴湯渡火,我都會盡量配合完成的。”這句話讓劉天長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下,他冷哼了一聲對着陶旭笙陰聲道:“陶先生你別以為在o城裏真的是你説了算,在這兒,還有政府,在遠處,還有中央,別一朝得志語無倫次,有很多人,是你高攀不起的。而同樣有些多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
“哦?”對方的語氣帶着很明顯的挑畔,陶旭笙也就囂張的説道:“在o城裏還有什麼人是我得罪不起?説來聽聽,好讓我去得罪一下讓你看看,哈哈…。。”在這個時候,梁敦廈識相的收起了自己的聲音,他們兩個慢慢開始針鋒相對上了,那自己樂得坐山觀虎鬥。
劉天長被對方囂張的態度氣得臉有點鐵青。此刻盛怒中的他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一把撕下剛才猶自客客氣氣的面具,聲間異常寒冷的説道:“陶先生以為憑着月澗就真的能走遍天下了嗎?別忘記了,我們的國家還是由政府説了算,我們還有數百萬的人民軍隊,你那一點地盤,那一些亡命之徒就令到你飄飄然了,現在別怪我將醜話説在前,如果事情繼續展下去,我將會申請o城裏的駐軍出面來收拾,到那裏我再看看你敢不敢去跟他們正面碰撞?”劉天長的話讓陶旭笙心中一冽,如果真的讓駐軍出動,那自己就真的是隻有亡命天涯的份兒,黑幫即使展再大,也絕對不會是軍隊的對手,尤其中華國的6軍號稱全世界最為強大,即使‘亡箭’部隊猶在,也不可能鬥得過他們,更何況現在月澗的實力被大為削弱了。只是此刻叫他再去低聲下氣,那在臉子上他又掛不住。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劉天長見鎮住了他,心情也好上了不少,這才繼續説道:“前面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們計劃,但是,後來我是絕對不允許繼續生類似的事,你們也別用是其它幫派做的藉口來推搪我,我有自己的門道,有自己信息來源,之前那些血事件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o城已經很多年沒有生過這麼大的事件了,我不管你們之間誰是誰非,我也不管你們誰才是o城的地下皇帝,我要的是,o城不能再出現這些事情,否則…。。”説到這裏他又停了下來,隨即臉變得有些陰沉,有點猙獰,有點咬牙切齒的道:“否則你們別怪我到時出動鎮壓!軍隊一旦開出,到那時就沒有什麼情份可講了。”聽他的語氣,兩人都知道他並非是開玩笑了,都到心中一震。
劉天長很快又轉過身來對着梁敦廈説,“你也別裝出一副很乖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血案都是你製造出來的,回去告訴你後面的那人,叫他識相點,別出太多事情來,否則我絕對讓他出不了o城!你們當警告也罷,當恐嚇也罷,總之今天我就言盡於此了。”説完後“霍”的站起身來,隨手扔出幾百塊錢,“這是今天飲茶我的那一份錢,你們好自為之了!”説完頭也不回就拉開門走了。剩下的兩個人看着他的背影,也緊跟着站了起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