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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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查內務府,早在胡太后死後,她回中宮即開始着手了。只因她很清楚這裏頭的利益鏈條,既然能得胡太后賞識基本一手遮天的內務府,甚至威脅到皇帝的眼皮底下,只能説明,這裏頭的官官相衞,絕不可能只是內務府而已。與胡太后有關的,定是牽涉到一個派系——胡氏。而這正是黎子墨處心積慮許久要給予剷除的。
其實只要想想當初的棉花事件,花夕顏對此還記憶猶新,雖然證實那是一件冤案,但是告狀的人有一句説的對,户部只要能幹出做假賬的事兒來,什麼貪污**案件,幾乎變成死無對證。
想那會兒他把孫家給除了,安的罪名也絕不是貪污**,只是,見機縫,
孫家自己起來造反,才得以藉機剷除。
同理,要除掉這些胡繫留存下來的頑固的釘子,相當於釘子户一樣的釘子,實在是需要太多考慮在裏頭。尤其一些手握朝廷秘密的,一旦資料銷燬或是將東陵國庫諸如此類涉及國家重大機密的資料於天下,東陵國早是周旁鄰國的眼中釘,那麼多國家對東陵是虎視眈眈,東陵的安全岌岌可危。
花夕顏把思路重新梳理一番,很快明白他為什麼坐在這兒看着她審案了。這是審內務府,同時又不是審查內務府,是審查與內務府有關的各個朝廷部門。其中,每年按照計劃要撥大筆銀子給皇宮消費的,全部需先入到內務府手中的關係部門,是户部。
查,這內務府有人貪污**,私下拿人銀兩辦事,必須先查其內部資金。户部作為各部收入支出的審查部門,負有相關責任。
花夕顏思定,茶盅往那桌上一放。大喊饒命的小太監息了聲音,全身發抖,像只小耗子一樣畏懼地看着她。
“你説你收了大宛人多少銀子?”
“娘娘,奴才沒有收他人的銀子,真的沒有。”
“可他們都説你收了,你如何解釋?怎麼,讓本宮派人搜你家當或是家裏頭?如果搜到你家裏頭同樣有受賄的錢財,你家裏人與你是同罪,死罪難逃。”小太聽監説自己家人一樣要被砍頭,魂都嚇出來了,又喊着:“娘娘,奴才做事一人當,望娘娘不要把罪牽連奴才家人身上。”
“這可難辦。本宮已經派人去你老家搜查了。”把這個案子整整晾了這麼多時辰,為的即是去搜找證據。可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只以為花夕顏真是被什麼事耽擱了,或是忌憚於什麼不敢對他們真動手。
內務府的總管公公抬袖管輕輕擦下額汗,心想:花夕顏她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做假賬,是早有的事了。和户部那邊,早通過氣了。不需要臨時抱佛腳,都可以應對得當任何突擊檢查。
要説衰,只能説是聽信了那大宛人,信以為真了那大宛人説的話,説是了不起絕對不會出事,出事也絕不會牽連到他們內務府,結果,栽,正好栽在這大宛人手裏。真不知這大宛人怎麼幹事的,勾引個男人都做不好。勾引不成,還賠了老本。這樣的女人,還號稱大宛族美女,呸,給他這個太監他都不要,盡是幹賠本生意的。
如今臨時推出了個小太監來頂罪。栽贓的功夫之前全準備好了。包括那小太監的家裏。想必花夕顏派人去查,也絕對是查不出來的。
在等了一會兒之後,有人奉令辦完搜查任務回來了,抬回來了兩個大箱子,稱,是在小太監家裏附近的田地裏挖出來的。
小太監望着那兩個大箱子,兩隻眼全懵的。
花夕顏道:“你知道這裏頭裝着什麼嗎?”
“不知道。”小太監答。
“受賄不就是銀子嗎?兩箱銀子。”這麼多銀子?小太監從沒有看過這麼多銀子,而且還據説藏在自己家裏,都懵了。
“娘娘,奴才真沒有收過這麼多銀子。奴才哪有這個膽子收銀子。奴才家裏只有一個偏癱的老母親。奴才天天在宮裏當值,哪怕收了銀子,抬回家,偏癱的老母親也不可能幫奴才把銀子埋起來。”小太監説的全是實際情況。負責去搜查的人確定了這個情況。但是,不排除小太監瞞着老母,讓人把銀子埋了。
“你説這箱子裏裝的是銀子?”花夕顏只是把秀眉抬一抬。
小太監又愣了,不是她説是銀子嗎,於是點着頭:“是,是銀子。”砰,花夕顏拍下桌子。
小太監嚇到一股不雅地坐地上了。
花夕顏衝他眯了眯眼:“可你告你狀的人説你收大宛人的不是銀子。”不是銀子是什麼?
小太監更懵了。
“這樣,本宮給你三次機會,你好好想清楚,大宛人送你的是什麼。”花夕顏淡淡喝口茶後,道,“上刑。”絞手指的工具被人搬了上來,卡在小太監的十隻指頭上。
第一隻指頭剛被絞,小太監淒厲地叫了起來:“娘娘,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大宛人送的是什麼。”
“還嘴硬。本宮不折斷你的指頭看你怎麼嘴硬。”咔。
斷了一隻手骨,小太監眼睛直黑了過去,又當場被盆冷水澆醒。
其餘在場在看着他這幅慘樣的內務府的人,一個個垂着腦袋,腦門上掛着大汗。本來,花夕顏都是以一副不大愛管閒事的仁慈主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哪裏知道,花夕顏真正狠起來,和胡太后差不多一樣。不,是比胡太后還要更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