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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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天不公平。
當他失魂落魄時,他一直這樣想着,以至於他的這個想法讓他瘋狂,讓他堅信,他有理由討回他所失去的一切。
有很多事,他都不明白。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是個代替品,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永遠都只是個配角,他不明白為什麼邇純始終不能愛他,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永遠是個懦弱的模樣,他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落到了今天這個亡命天涯的地步,而這歸結底,都是因為他始終不懂,他到底錯在哪裏?
“你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這是海見到邇純的第一句話。像警匪片裏的黑幫易,海和邇純在一個破舊的工廠裏見面。海的手下有四、五個人,沒看到約翰,因為實在湊不夠那麼多錢,只有如此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整個計劃,對於他那個天方夜譚似的要求,邇純答應的十分快,這連海自己都到意外,更或許,有人真的單薄名利吧?邇純不就是嗎?哼,多半他也只是惦記着他那個心肝而已。愛江山更愛美人,今天算是讓海見識到了。
“…”邇純不語,他是自己來的,湊足三百億他用了七天,從現在起,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他賣掉了i。k的公司,這是唯一的方法,好在他是賣給了國家,凱西首相也算是中間人,一切進度快了許多,於是乎,這個國家的傳媒終於掌握在政府手中了,政治意義上,這不一定是件壞事,也恰好幫了他一把。他並沒有告訴凱西事情的原委,這次,他不想再借助誰的力量了,他玩得膩了,也不打算再玩下去。
就像是還回那些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現在,邇純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有種來去赤條條無牽掛的覺…他只想把自己和i。k與這世間所虧欠的做個了結,他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i。k的痛了,因此,他也不會再給自己一次承受分離的機會…
而當他把資產轉讓的一份文件遞給海時,海卻更加自信了,盲目的自信——“邇純少爺,你覺得如何?現在,我還是你眼裏那個愚蠢的懦夫嗎?”海很得意,他招呼着一羣亡命徒的手下檢查着文件的真偽。這些人是非常專業的綁架、詐騙團伙,不會遺漏任何一點的。儘管他們不相信有人會真的傻到起草這樣的一份文件將300億資產拱手讓人,但當他們看到這份只要海簽了字便會在法律上生效的文件時,真的無話可説了,在他們的眼裏,邇純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小子,而在海的心裏,卻並非絕對的喜出望外——那個天生就該被恩蹂躪的男娼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邇純為他付出一切嗎?此時此刻,邇純應該知道,跟着他小海,才會有真正的幸福。他愛他,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此時,海倒是有些希望邇純能夠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一切而增加一些他這個計劃的危險…他就是想證明一件事…在這個把他看得一紋不值的男人面前證明一件事…
“邇純,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我是你的一個錯誤?”一側頭,一直看着他的邇純笑了,那絕對是恥笑…
“呵呵呵呵…”邇純瞅着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神情慌張的海,捋了把頭髮,摸摸兜,絲毫不在意頂在他後腦上的槍口,掏了支香煙,語氣就如淡淡的清霧——“你知道嗎?你不是愚蠢…你簡直是蠢得不可救要。我能這麼容易的就把這300億拱手讓給你換他一條命,還會覺得離開你是一個錯誤嗎?如果他換成你,我多花30000塊找個明利落的殺手找到你再殺了你,省得麻煩。”
“你——”海上前兩步,怒氣衝衝,他已經將自己的手舉起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邇純那雙毫不在意的眼睛,他就是打不下去。他終於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是個什麼地位了,不,是本沒有任何的地位,只是個沒用了就丟掉的替代品而已…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邇純攥着自己有些發麻的手,看着海臉上的巴掌印冷冷一笑:“男人廢物成你這樣,還真他媽少見。”海痛苦的眼神被邇純看在眼裏,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賤,跟所有的衣冠楚楚的紳士一樣,都是那麼的虛偽,並且如此的脆弱不堪,只是輕輕撕了面具,便已經抓狂了,呵呵呵呵…“他呢?我要帶他走。”邇純提醒了一下海自己的來意,當然,他知道,這個劇本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他?哼,你心裏就只有他。如果,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呢?那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海着自己的臉,他有種幻覺——自己的眼前有把傳説中殺人於無形的寶刀,而邇純,就是再將他一步一步推向那把刀,讓他的手染上血…邇純的血。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讓他來愛他呢?或許那樣的話,大概邇純就不是邇純了。今天,他也準備好去做一件事,就是讓邇純將他的心徹底踩得粉碎!那樣,他就可以安心的去進行他的下一步計劃了,這是他為邇純準備的…為一個他愛了整整三年,卻沒有得到半點回報的絕情男人準備的…
“呵,是嗎?那我就拿這三百億買他的屍體。”對於海所説的結果,邇純早已做了打算,他在五星級酒店訂的總統套,準備了他和i。k最喜歡的紅酒,還有杜冷丁,如果他不能帶i。k回去…那麼就只有去找他了…(邇純:我知道作者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因為他捨不得錢租總統套!--+作者:不,因為我再嘗試把你一腳踹上月球--++)“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拿了這三百億走,也可以讓你找不到他,那你不是人財兩空?”海沉聲問着,他的心裏已經燃了一把火,正不斷的蔓延…
“如果是那樣,那就是我們的命不好。”一場遊戲,一場夢。實際上,人生就是那麼回事,一陣雲煙,再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也難逃一死,再明詐的狠毒角也有惡貫滿盈的終點,再怎麼樣的一生,活着時候愁容滿至,死了的時候去得乾淨,還有什麼可寄予的呢?既然一切終究是場空,再怎麼爭搶、算計也是無意義的,不如就得過且過,反正,他一直都不是個喜歡用頭腦思考問題的人…
“這就是一個賭,你壓得賭注對我來説是唯一重要的,我還有什麼選擇嗎?沒有了他,我也就應了那中國人的四個字:生無可戀…”啪——這一巴掌,夠狠,打得邇純的角一下子便裂開了,紅的血順着角勾起的笑容汩汩的着,海終於忍受不了那讓他發狂的憤怒與委屈,他猛搖着邇純瘦弱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吼着——“他到底有什麼好?他也不過是你的一個替代品而已,你為什麼要對他這麼用心?你已經愛上那個下賤的娼了嗎?你知不知道他在別人身下那不知羞恥的樣子?這裏的每個人都嘗過他的味道,你可以去問他們那個賤貨是如何將每個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累得連都不出了,後面那張嘴還是貪婪的着那些人的傢伙,你認為這種人他當時會想到你嗎?你才是天底下最笨的人,為了那麼個玩物你值不值得?你説啊?!你為什麼不愛我?我哪點不比他強?!你為什麼不愛我?!你知不知道?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不愛我!都是因為你不愛我!是你,是你把我成這樣的!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海開始懷疑,眼前的邇純到底有沒有心?還是説,那顆心,已經給了別人了?他怎麼可以對一個跟了他三年,並且是一直那樣的愛着他、温柔的對待他的男人如此的狠?邇純,他就那麼不留一點餘地的…如同對待一個陌生的乞討者般…他被他一腳踢出局外…頭也不回的將他拋棄…邇純怎麼能那麼狠?
他在街上用光所用錢只為撥通他的電話聽他聲音時,他卻在跟他的新寵情調;他落街頭為他潦倒不堪、醉生夢死時,他正摟着新人入眠、依偎夢中…他給了他全部的愛,可他還給他的只有絕情的痛,這公平嗎?老天公平嗎?
“是你!是你把我成這樣的,你以為我是什麼東西?你的一件玩具嗎?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這公平嗎?你對我公平嗎?”海已經動得哭了,所有的同夥都在看他的笑話,沒有人會同情他,更不會有人買他這齣戲的帳,因為他們之間除了金錢的關係再無其他,就如同他與邇純,除了體的關係,也再無其他。其實,事情很簡單,只是海不願接受而已,於是,邇純將那層窗户紙捅破了,他便成了海眼中的罪人——“海,我想你該清楚一點——我不愛你,也從來沒要求你愛過我。所以,你所謂的公平,只是你的貪婪罷了,你不是已經退而求其次選了這三百億嗎?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情嗎?你跟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更噁心。”盯着海臉上難看的表情,邇純繼續笑着,這些自負的、貪婪的、虛偽的、懦弱的動物,一輩子也不知道他們錯在哪,因為…他們一輩子都不會認錯,一切都是別人的錯,所以,就要爭鬥,就要自相殘殺,就要召告一個什麼所謂的是非對錯…然後,他們便有了一個理由去討伐…
“夠了!邇純!你這種男人,本就不值得我去愛!我愛錯了你!今天我們來算個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還我!”海如此宣佈着,已此證明,他接下來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你這種男人,本不值得別人對你那麼用情,難怪你會喜歡上那種貨,因為你本身就是這種人不是嗎?我真該相信那些關於你是‘公用男娼’的傳言,你就跟他一樣,只配讓人那樣對待…”海顯得十分公正而無私,卻換來邇純的嘲諷。邇純一邊解着自己的衣釦,一邊用眯起的一雙眸子掃着海和圍在海身邊的暴徒,出他繩索加身的膛,隨意的彈着煙灰嗤諷着説:“您是法官嗎?定我的罪?那他們是陪審團了?呵呵,等着罰我了?早知道你會來這招了,看,一切都為你一準備好了…”邇純撫着自己的膛走到海面前,將自己掛在海的身上,嫵媚的挑逗着——“那句話怎麼説來着?蒼蠅不叮沒縫的蛋?ok,我等着看你怎麼玩這場遊戲…”或許,他是再打一個必輸的賭,不會有人來救他,他並沒有把他的行蹤告訴給任何人,他只是覺得…既然一無所有,不如就來去幹淨。從邇純決定來的時候,他便有種覺,他可能無法跟i。k再回去了…也可以説,是否能夠活下去,也不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了…
他已經玩得累了,人有一次輪迴便要死一次,而他覺得,自己已經活着經歷了太多次輪迴,到現在,他已經對同樣的戲碼厭倦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隨波逐,又能怎麼樣?人説逆天而行,必遭天譴,於是,他順天,他臣服,他甚至搖尾乞憐,那又如何呢?天就不罰他了嗎?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下賤!你放心!等你把欠我的,都還了,我會讓你見到他的!活着的他!”海這樣説時,邇純才覺得有了那麼幾分意思,通常,那些喜歡凌他的人是該有這種表情的,很多年沒有受過了,還是那麼他媽的讓人興奮…
“那兄弟們就別客氣了,就當我們邇純少爺是額外的加餐好了,一起樂樂吧。”
“哈哈哈哈,好貨啊,不錯,不錯。”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看看,他似乎很喜歡繩子,去把那邊那綁貨的草繩拿來,我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
“你看他,很耶,才摸一把就濕了!”
“真是下賤!”在那些如出一轍的譏諷與羞辱的嘲中,邇純被人拖上了一張很大的鐵桌子,身上專業的趣情繩索很快被換成了糙的麻繩,大概有五個到六個人,他們撕去了他的衣服,以趴伏的姿勢將他綁好之後,那些人開始摩撫他的分身以及的***,他甚至能聽到自己亂的蕾嚥着陌生而大的手指時發出的細小的摩擦聲…而這一切能換回來的,也不過是他在注意到海在看他時,而給予的一些安似的佯裝痛苦的表情…
其實,海唯一錯的,就是不該要求得到他體以外的東西,他本來就不該被愛,不該被人以對待人的方式那樣愛着,他從來就不希望自己是個人,這種想法,在邇純心中,從小到大一直沒有改變過…
那些人到底折騰了他多長時間了?通常這個時候,邇純總是不會去想這些的,他其實是個很會享受的人,他從來也不明白像i。k那樣矛盾着而痛苦的滋味,所謂“享受生活”他一直相信,他是最瞭解這種奧妙真諦的動物。
在這個陰冷、黑暗、濕的倉庫中,到處散發着作嘔的腐臭,搖曳的燈光下,映在牆壁上斑駁的影是那麼猙獰可怖,就像是古老傳説中魔獸的身形,龐大而強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麼反抗也無法逃的,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並且,他也知道,自己怎樣做便會得到獎賞,如何…便能讓這樣的磨難變成是一種真正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