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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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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挽着袖管,端着一隻巨大的魚缸往外面走,缸裏,是全班同學一起養的三十幾條泡眼金魚。

其中有一條通體紅,尾間一縷黃的小金魚,它叫蘇羽白。沒錯,這個魚缸裏所有的魚都有一個和主人一樣的名字。

“借過借過!”我端着魚缸大聲的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裏叫着:“讓一讓,讓一讓!”轟——咦?我耳朵沒出錯吧?這好像是小輪子滑行的聲音吧?

我抬頭向前邊望去,還來不及尖叫,就只看到一個黑的影子向我“飛”了過來,與此同時,是一個十分有磁的男聲音:“讓一讓——”

“砰!”

“啊!”我極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個長得細皮的小子,居然…居然…居然撞倒我了?

“啊!”我使勁全身力氣,以絕對足夠震碎一個玻璃杯的分貝發出一聲尖叫。

我眼前的男生連忙捂住耳朵:“別叫了!”

“那你還不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真的想掐住他的脖子,看看他臉發青,舌頭外伸的樣子。

我,蘇羽白,在走廊上,被一個冒失男撞倒,最重要的是,這個冒失男直地倒在我的身上,而那一缸子泡眼金魚,在我的“拼死”保護下,雖然魚缸沒破,但一缸的髒水和泡眼魚金都倒在了我的身上,甚至,魚還從我的衣領子裏,拼命甩着尾巴,掙扎着想爬進去…

冒失男終於起身:“你沒事吧?”我滿頭是水,頭也不抬地衝圍觀的人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和金魚一起洗澡啊?去死啦!”

“喂!”冒失男彎下,幫我把地上的金魚撿到魚缸裏去“你知不知道,你帶着這種東西在走廊上走是很危險的!”什麼?他是在指責我嗎?我顧不上濕淋淋的頭髮有多損壞我的形象,抬起臉就盯住了他:“我帶着這種東西很危險?那你知不知道,學校有明文規定,在教學樓裏不能用滑板車?你撞到我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幾十條金魚死了會有什麼後果?你賠得起嗎?還有,你剛才如果撞到的不是我,是個六七十歲,有心臟病高血壓、腦血管硬化的老教授的話,你以為他還能給你警告他危險的機會嗎?”冒失男一聽,居然笑了起來:“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你只是一時高興,就想耍耍酷,玩玩特殊是吧?你這麼愛扮酷,這麼想引人注目,幹嘛不直接在學校裏掛個牌子奔三圈?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心態極其骯髒,變態…”

“你説夠了嗎?我才説你一句半,你就喋喋不休説了這麼多。你失戀了嗎?”呃?我一愣:“有這麼明顯?”冒失男笑着聳了聳肩:“你説呢?”眼前的他聳肩的動作與宋允方如出一轍,我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這幾天拼命在眾人面前,放縱自己大聲地笑,打籃球,跟方芳吵架,到處八卦,和許紹兵學黑話,就是不看宋允方一眼,我還以為…我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忘記他了。

“喂?當着我這種帥哥的面,還想起你的前男友,這對我可是極大的侮辱!”冒失男説着,誇張地作捧心狀:“你看,你打擊到我弱小純潔的心靈了!”我故作嘔吐狀:“去你的!”

“走吧,你要去換水是吧?那最好快點,要不然這些魚真的因為我而掛掉的話。我會內疚的。天妒帥哥啊!”我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這傢伙穿的不是我們學校的校服,不過,看他在學校橫衝直撞,好像很的樣子,“你不是我們學校的?”

“有這麼明顯?”他學我的語氣,刻意嗲聲嗲氣道。

我幹吐兩聲以示bs:“你都沒有穿我們學校的校服。”他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們學校的學生,智商肯定都不怎麼樣…”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

“行了行了,當我沒説!”他抬手做了個stop的手勢“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不過…女廁到了,我就不奉陪了。換水和挽回這些泡眼金魚的光榮任務就給你了。我走了,拜拜!”這傢伙説着,把滑板往地上一放。

“喂,你還敢玩?”我抱着魚,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他衝我作了個勝利的手勢:“走了,美女,你比我喜歡的人只醜那麼一點點喔!對了,我叫楚帥!楚是楚霸王的楚,帥呢,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帥得不能再帥的帥!”我一愣,旋即對着他的背影問道:“你喜歡的人真的比我漂亮?她叫什麼名字?我要跟她單挑!”回答我的是走道上轟隆逝去滾輪的聲音。懷裏魚缸裏的泡眼金魚,呼困難的扭着身子,發出微弱的聲音…

“借你昨天的筆記讓我抄一下!”方芳不答我的話就把我的筆記本從桌上走。我抱着一大包薯條,吃得滿嘴噴火。

直到一個黑的陰影罩在我身上,我低着頭,裝作沒看見,依舊吃得津津有味。

“喂,有人找你呢!”方芳小聲地拍了拍我的胳膊肘,我回過頭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這次這丫頭倒是很識相,連忙低下頭刷刷地抄起筆記來。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宋允方小聲問,聲音不愠不火,卻也讓我聽不出任何其他情緒。

我抬起頭,堆出一個絕對美麗的微笑:“宋同學的意思是,要跟我私下談兩句?”許言甜昨天請假,今天還沒出現,對於他在這樣的時機下找我談話,我實在是沒辦法不生氣。

“是!”他的手撐在了我的課桌上:“是很重要的事。”我看着他,心裏又生氣又難過,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他幾乎對我不聞不問。自從可可生那夜之後,他本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似的。現在許言甜一請假,他又來找我,在他心裏,我蘇羽白成了什麼?

“拜託!”似乎看出我的憤怒,他面有愧,語氣微微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