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掌握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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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想我的話是非常殘忍的。

一個已故的人，現在要面對我們的哀悼。而爺爺，卻要承當這麼些晚到的責任。他或許早就在心裏看開了，可我想，因為我現在的三言兩語，爺爺或許有開始心有芥蒂了吧？

繼而，我便開口多爺爺説道:“當然，我也會告訴你，愛有時候可以是自私的。雖然有時候我們沒有辦法阻止，但是我們可以去相伴。總得有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幫她完成所有的事情不是嗎？所以，我對你，是又愛又恨。”爺爺看了我的一眼，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他對我説道:“想來這麼件事情，我這麼大巴歲數了，還不如你個小丫頭片子想得清楚。當年的事情，確實我有錯，可你説得也對，總要個人必須要留着。有時候我也總在想，如果當年我也跟着你一起的話，或許死的人，就不止3個了，或許會是10幾個。所以，我是自私的，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我是自私的。”

“我明白，你也是愛着的。可是你沒辦法，對嗎？”我努了努嘴，終於還是開口，問了爺爺這句話。這20多年來，打從我有了記憶，打從我能看懂家族的大象文開始，我就一直在的誌上看到這些，可我卻永遠都不敢開口詢問爺爺。而如今，我總算是開了口詢問了。只希望爺爺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不容我多想，爺爺便笑着對我説道:“就算是愛，也該有自私的一面。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東西，都會是完美的。”我明白了爺爺話中的意思，繼而並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繞來繞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對爺爺説道:“其實。爺爺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從哪個地方出來的？！”黑子沉默了許久，終於在這個問題上搶先了一把，只見他快速的對我説道:“那會兒你都不曉得多兇險的，那麼些鬼物都跑掉了。你懂什麼叫陰兵過道不？那會兒我們幾個遇上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正當黑子想要繼續説下去的時候，程景阻止了他。

一時間，我就明白了黑子的話中。摻水的成分太多了。便裝得一臉無奈和同情的看着黑子。他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在開口説話。

這下子，就換成了程景，他開口對我説道:“事情解決了之後。所有的結界之門，就全都開了。很多的事情就算是真正的完結了，所以不用在擔心以後了。那個地方，終究會成為過去，永遠的埋葬在那個地方。只要我們不説，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不曉得這是為什麼，總覺程景在説這話的時候，語氣間似乎帶着信誓旦旦啊！

“你為什麼就這麼斷定這件事情呢？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嗎？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小夥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程景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不在開口説話。我知道。他應該是在反省。為此，也沒好意思去打擾他。反倒是爺爺，看着他二人現在的這幅模樣，笑着對我説道:“也只能是你這丫頭，能夠治得了他們兩個了！”我極其婉約的對爺爺笑了笑。不等我多想。爺爺便對我説道:“那地兒，打從阿茲婆跟老將軍合體了之後，詛咒就消散了，自然而然的，我們幾個只要好好的走，按照來時的路，就可以離開了！”就在我想要開口説話的時候，黑子對我説道:“當然，我們那個時候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帶你走，還有就是如何帶着那個人走！”

“那個人？！”我略微有些驚訝的對黑子説道。就在黑子努了努嘴想要開口跟我解釋的時候，程景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黑子的嘴巴。二人相視了一眼後，頓時就明瞭。這敢情是默契十足的。

爺爺看了他們兩個人，終究還是沒辦法的搖了搖頭，對我説道:“那個時候你昏了，渾身上下冷得可怕，這阿景都被你嚇壞了，把獠牙按在了地上打，雖然沒有致死，可依我看，估摸着也是半身不遂了。”

“你們動手了？那剛剛黑子不是説什麼，那個人嗎？爺爺你原先一直安排在最後，跟着我們幾個的人，到底是不是獠牙？！”我略微有些驚訝的開口詢問了爺爺。這會兒要是讓我知曉了獠牙還活着的話，或許我會手刃仇人！

我要讓他把林藍的腳筋還回來，我要他痛上一萬分，為我們幾個報仇。我要讓他給青面，猴個，甚至是潑皮陪葬！

“你這丫頭，也別太沖動了，他早已經不在了，阿景把他剁了餵魚去了！”爺爺對我安道。此時此刻，他老人家應該是最怕我的心魔爆發吧？！為此，我也只好忍氣聲的對爺爺説道:“我哪裏有？你別亂説。只要他死了，就什麼都好了！只是覺他就這樣死掉，太便宜他了！”我的話一落，黑子便有些驚慌失措了。我想，他這估計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般吧？畢竟我打從以前開始，就算是在怎麼生氣，也從未這般説話，也從未這般心狠手辣的吧？想罷，我便對黑子笑着説道:“黑子，你應該習慣這樣的我，因為這本來就是我。話説回來，你難道不覺得，獠牙他的確該死嗎？”黑子看了我一眼，略微有些傷的説道:“我以前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一直以來，我都希望這壞人都由我來做，這事兒你不該表態的。你不是那種做壞事的人，我明白你心裏頭，一直都放不下猴個他們，可是有些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該是我們放下的。”

“你錯了，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有太多事情是我沒有辦法阻止的。我想，如果我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幾個就這樣死掉。兇手就該受到相對的責任不是嗎？憑什麼獠牙他可以是個意外？！”我側過腦袋瓜子，看着黑子。他被我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説不出來，許久，他便停止了話語，他沒有在理會我，只是徑直的坐在了椅子上。

“爺爺，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我從獠牙的身上起來，笑着對爺爺説道。我想，這會兒我的笑意會讓他們覺得骨悚然吧。畢竟我剛剛還是一臉的仇恨，而如今竟然笑盈盈的。想想他們都會害怕，這樣變臉的速度連我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爺爺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説道:“今天覺好些了，你怎麼突然…”我沒有讓爺爺把話説完，我打斷了他，對他説道:“爺爺我把這塊岩心珠給你，你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就拿着他們去曬太陽，所有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了。”

“蘭兒，你想要做什麼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是你不能參與的。爺爺你就安心吧，明天我就叫人把這麼些文物運到故宮去，那兒有我悉的人。這些事情解決了之前，我跟黑子還有林藍，必須先去一趟那羅丘青。麒麟爺爺跟我説，她命不久矣了。”我在牀上對着爺爺説道。

這一次，我希望靠我自己的力量，來完成所有的事情。不論是爺爺的身體，是暗房裏的東西，我都該自己去處理好這一切。因為這麼些事情，也只能是我自己一個人來解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等我去完成。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在依靠爺爺，他老人家70高齡已經是不易了，我不想他老人家再因為我，出現點什麼事情了。自從我們幾個從阿茲婆霸土上回來之後，我明顯的看到他們幾個，氣血有些不足。其實最為嚴重的，應該是爺爺。他老人家幾乎是正氣被脅弱了很多，為此，我想趁着現在我還有力氣，來把所有的事情給解決了。

我希望爺爺能夠相信我，因為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的。只不過是回去那羅巫古族的舊住址一趟嗎？該是我自己去解決了，打小時候我不就一直對那個地方，非常的期待嗎？那個地方充滿着誘惑不是嗎？或許，我在想，或許我可以從那個地方，找到父親和母親的屍體吧？據説那羅巫古族的舊住址，是一個充滿奇蹟的地方，甚至那個地方，還有許許多多的巫術存在，我相信，我的父母這麼多年來，一定還在那個地方守着的吧？

不容我多想，爺爺便拄着枴杖來到了我的身邊，只見他看着我，下一秒便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對我説道:“蘭兒，你長大了，很多事情該是你自己去處理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我太累了，我也明白，所以孩子你就自己去辦事吧。我相信你可以的，但是你也要讓我相信你是可以的。但爺爺在相信你的前提，也必須告訴你，遇上了什麼事情是你沒法處理的，就跟我説吧，爺爺雖然老了，可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幫你的。”我沒有開口，他老人家繼而委曲求全的對我説道:“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