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終於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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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的話,如同鬼魅般讓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原來,麒麟爺爺説的是真的。他在我即將離開結界的時候,所説的話全都是真的。這一切該是怪我的嗎?麒麟爺爺這欺騙我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我整個人真真假假都開始分辨不清。這能怪我嗎?
待程景與我齊齊出現在醫院的大門時,那兒停放着一輛房車。我不解的看着程景,希望他跟我説清楚。卻不料,房車打開了,繼而我便看到了林藍。他與我一樣都是坐在了輪椅上,只是他的膝蓋上蓋上了一條極為厚實的毯子。
見我看着他的時候,他竟然抬起頭來對我笑了一個。我略微有些心虛的看着他,説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話一落,林藍便將房車的門給關上了,一時間我整個人愧疚到了極點。這樣的林藍,讓我更加的愧疚了。
下一秒,那輛房車的門又一次打開了,只見這一次面對我的人,是黑子。他看着我,許久才招呼這程景帶着我一同上車。就在我遲疑的時候,程景開口對我説道:“那羅古蘭,很多事情我們永遠都沒有辦法逃避,倒不如長痛不如短痛。”我回過頭看着程景,眼神帶着詢問,説道:“我可以嗎?他會原諒我嗎?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話,爺爺也不會帶着我們去泰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獠牙就不會有機可乘了,更甚的是,我竟然還害得林藍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站起來。程景,我很抱歉,可我不知道該做什麼來彌補。”程景沒有理會我的手足無措,只是依舊推動着輪椅。將我帶到了那輛房車面前。而後他沒有詢問我的意見,就伸出手來,將我抱上了房車,與我並排做的人是林藍。在看到我之後,他只是對我點點頭。眉目間少了以前的那種神采飛揚。頓時,我的心又開始難受了起來。
就在我愁眉苦臉的時候,程景也上了車。他坐在了我的身後。安安靜靜的沒有發表一言。就只是單純的看着我跟林藍,而我個人竟然愧疚到了極點,這全身上下竟然不受控制的發起了抖。不等我開口説話,林藍便將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將我的手牢牢的握在了手裏,才開口跟我説話。
“蘭姐,這個世界上還是公平的,很慶幸你已經醒過來!”我聽着林藍跟我説的這番話,略微有些不受控制的側過腦袋瓜子,我看着他,眉目間帶着的是認真,是沉穩。雖然少了我所悉的東西。可這會兒他的通情達理。卻依舊讓我難受。
我好半響都沒有開口,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對林藍説什麼。對於他,我更多的是愧疚。而也就因為我的沒有開口,以至於我們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我輕輕的掙扎着,將手從林藍的手裏頭出來。轉移視線般的看着車窗外。
開口説道:“你們看,外面的世界已經開始變化了。”由於我已經昏睡了半年之久,所以這天氣也由之前的那種悶熱,步入了寒冬的尾巴。這天氣已經是涼颼颼的,這段時間內,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天氣。
因為我在昏睡之際,明明這天氣還是夏天的,可這會兒我清醒了過來,非但這天氣變了,就連人,或者是周圍的景全都變了。是我所悉的,也是我所不悉的。許久,他們幾個都沒有開口回答我。
在這輛房車上,我們一共有五個人,司機大哥不是我所悉的人,而副駕駛上做的人是黑子,繼而是我跟林藍,最後才是程景。空間有餘,讓我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繼而我開口問道:“爺爺呢?剛剛不是説爺爺他會來嗎?”話一落,黑子便打斷了我,他對我説道:“蘭妹子,鬼羅是不會來的。他讓我們先去看那羅丘青,他就不跟我們一塊去了。”我略微有些驚慌失措,看着黑子,開了口:“我爺爺怎麼樣了?是不是病情非常的嚴重?”黑子看了我一眼,開口解釋:“蘭妹子,他這渾身上下的正氣已經不足了,你們那羅家的古董煞氣太重,鬼羅這段時間內是沒法控制住的。唯一的辦法,還是勸勸他,把這麼些東西都送出去吧。這對於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説,無疑是最好的。”黑子説完話後,程景也開了口,他對我説道:“夫人,那羅丘青雖然很重要,雖然她的時間不多了,但我也想告訴你,這事兒還是先耽擱着吧。那羅丘青那兒的,我們可以在路上賺回來,而鬼羅的耽擱不得。”我記得,程景對於那羅丘青的事情,是非常上心的。而這會兒,程景竟然開口勸我,先去解決了爺爺的事情,看來,爺爺他真的病得很重。
他們二人輪番的對我説明了原理,不等我詢問,林藍便開了口,他對我説道:“古爺代了,這輛車無論如何都是先到達長白山腳的,他是不會讓我們回去的。死了這條心吧,也不用在勸蘭姐的,因為這位司機大哥,已經中了蠱毒。”林藍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説真的,不驚訝是假的。印象中的爺爺,他老人家從來不會這樣運用巫術的,這一次他怎麼把蠱毒都用上了。他老人家已經是70高齡了,竟然遣散了我們所有人。就連黑子,或者是林藍也不肯讓他們跟在身邊。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
想罷,我便開口問道:“你們能告訴我,我爺爺現在在哪裏嗎?”林藍率先告訴我,他對我説:“他在古董店,那個地方的煞氣太重了,如果不是古爺的話,我們的鄰居估計都得死。”為什麼會是這樣呢?我記得爺爺的房間裏,那間暗房內的陰氣確實很重,可縱橫我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原來那個地方都是因為那麼些古董紅物件。
一時間,我明白了許多的事情,便開口對林藍説道:“那你知道怎麼解決這位司機大哥的蠱毒嗎?”我的話剛説完,林藍便恢復了一臉的死魚臉,他看着窗外,看似無意的説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古爺已經代我了,你該相信我一次的。”我側過腦袋瓜子,略帶堅硬的,把手放在了林藍的肩膀上,語氣極其的嚴肅。我從未那種語氣跟別人説話,甚至是面對林藍。然而這一次,我想我要是沒有嚴肅下來,從本上震懾住林藍的話,他或許還是勸我放棄。明明我二人相處的時間已經這麼長了,他就該是那個最瞭解我的人,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勸我放棄呢?
繼而我開口對林藍説道:“你我廝混了這麼些年頭,我以為你會是那個最懂我的人。可我沒想到你竟然不是,林藍,你還記得嗎?打我們小時候,爺爺就一直看着我們兩個長大,他一直帶着我們。而如今,他身體出現了狀況,我們兩個非但一點忙也不上,反而還要理他遠遠的。”林藍沒有開口回答,就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後便快速的低下頭。
我並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就只是語氣頓了頓,繼續苦口婆心的對林藍説道:“你敢保證嗎?待我們從那羅丘青的地方回來,爺爺他身體會好?他老人家自己一個人可以?林藍,我也告訴你了,如果你不拿爺爺是親爺爺的話,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吧,那是我的爺爺,你忍心看他老人家在哪裏孤獨終老?”我知道,事情或許並非是那麼嚴重,可目前我沒有辦法,能勸得了林藍就什麼事情都好辦。不容我多想,林藍便嘆了一口氣,他對我説道:“蘭姐,對不起。可他再三代過我的,他不肯我跟你們解釋。古爺他明白你會一直問下去,所以他連我也沒有告訴我。你自己看,我穿的還是睡褲呢。”林藍説完後,掀開了那厚重的毯子,果不其然,那下面竟然是一條睡褲。看來,我錯怪了林藍,不等我開口説話。林藍便對我説道:“我雖然不知道古爺做了什麼事情,但我卻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毒。”我頗有些興奮的看着林藍,只見下一秒,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示意黑子伸出手來,他將自己的血,抹上了黑子的手心。而後讓黑子將手上的符號,印在司機大哥的額頭上。我看着林藍在黑子的手心上寫字,那是我那羅巫古族的大象文,一個“闊”字。
闊,在我那羅巫古族的大象文中,其意思是:渴望活下來。外頭的門正是希望有人可以保護自己,然後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活下來。
原來啊,這破解蠱毒的解藥,竟然是一個闊字。
不容我多想,司機大哥便如同中了一般,整個人一直在搐。大約過了1分鐘,我們四人看着前方的車輛,又看着這周遭的環境,都有些手心冒汗。
直到司機大哥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我們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