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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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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劉叔,對於我來説,顯然是陌生的。

我看着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那種愧疚。雖然不笑得劉叔這是為什麼,但是現下這會兒,我想,他即將要説的事情,應該是非常嚴重的。

因為,我雖然從未跟劉叔親近,但我也對他的子都能瞭解一二的。這會兒,劉叔對我表出這種愧疚的表情,説真的,我從未見過他對我表這種情緒。

不容我多想,劉叔便對爺爺擺了擺手,而後對他老人家説道:“鬼羅,這事兒我希望你不要手,這畢竟是我跟這丫頭的事情。”

“哦?那你到底説説,到底是怎樣的事情,需要我回避?”爺爺略微抬高了語調,我突然間很嚮往爺爺説話的這種語調。説真的,打從我剛剛看到爺爺表出那種聆聽的表情,我就一直在暗中期待,爺爺到底什麼時候會表

果不其然,這會兒爺爺在聽完劉叔的話後,立刻就帶着不和疑問開了口。看來,我的爺爺還真的是,一點便宜也不讓被人佔。儘管這個人,他曾經有欣賞過。

下一秒,劉叔不在開口,我見他那樣,明顯的就知道他在醖釀情緒。我知道,他在想,在考慮要怎麼開口那件讓他愧疚的事情,當然,如果他是對我,那麼就不需要這般費腦子。但是這會兒,事情發生了轉機,劉叔是要跟爺爺解釋的。為此,他只好三思而後行了。

我拿下了身上的那件衣服。慢慢的撤到了帳篷的拉鍊門口處,伸手就把那個簾子給掀開了。我看着那外頭矇矇亮的,想罷,我便開口對劉叔説道:“劉叔。我一會兒有急事要做,很重要,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的事情。如果這會兒你不想説的話,可以。等我解決了所有事情的時候,你記得來醫院,給我講解,你到底要説的是什麼事情?!可以嗎?”我知道,我的話有些重。但是這會兒,我必須這麼跟劉叔説明了。我的時間緊迫,容不得劉叔對我半點拖延。眼下這會兒。我對於我能不能在三天之內搞定所有事情。抱有很大的不信任。所以,我寧願快些去完成,正所謂夜長夢多。

何況。這會兒我的身與我的靈魂是分開的。説不好的,我一會兒解決完所有的事情,我還得回去一趟,拿着定心丸回去那個地方,跟我的*合二為一,然後留着一口氣,直到出去面對醫院的那種地方。

所以,我寧願多花點時間,來為自己擠出回去的路,也不想在這裏聽劉叔繼續拖延時間。雖然。我知道,劉叔一會兒要跟我説的話,非常的眼中。可我還是沒時間,因為我自己自顧不暇。如果不是爺爺的擠眉眼,説不好的我早就將劉叔給趕出去了。

可這會兒,已經迫到眉睫了,我也不好在説什麼了。

想罷,正當我想再次開口説話的時候,劉叔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等一等。只見,劉叔他對爺爺説道:“鬼羅,我接下來要説的話,絕對不會顧及你半分面子,當年的事情,我想要應該讓這小丫頭片子知曉一丁半點,不然我良心實在過意不去。你看,成嗎?”當年的事情?劉叔是不是要跟我説,當年爺爺那次倒斗的事情?那次讓我去當擋箭牌的事情?突然間,我有些好奇,繼而我收起了那種不耐煩,對劉叔説道:“你有什麼話就説吧,這會兒不用太在意我爺爺的小情緒。”我的話剛説完,只見爺爺一臉的不高興,對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説道:“我的蘭兒,你要有點心理準備,這可能跟你在那羅丘青聽到的不是一樣的。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一點,真正的真相,永遠都在我這裏,不管你信不信。”

“爺爺,我相信你。你忘記了嗎?我們之前在一塊看的柯南,那句經典名言,叫做真相只有一個,爺爺,我身為你的孫女,懷疑你一次就夠了。我絕對無理由無條件的相信你,好嗎?”我對爺爺信誓旦旦的説道。

只見他老人家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只餘下了一句:“好生説。”然後就大步的離開了這個帳篷。一時間,這個帳篷就只剩下了我跟劉叔二人。劉叔抬頭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對我説道:“小丫頭,我相信你一定有在這個地方,見過一個鑲在牆內的人俑吧?”

“劉叔,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我裝瘋賣傻的對劉叔説道。

只見下一秒,劉叔表情有些沉重的摸了摸下巴,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類似於項鍊的東西。繼而,他對我説道:“你可知曉這是什麼玩意兒?!”我伸出手,接過劉叔遞給我的東西,我略的看了一眼,便震驚到了極點。我看着他,看着手中的項鍊,幾乎就快説不出話來。驚恐的對劉叔説道:“是你嗎?”

“我也希望是我,但是這一次真的不是我。”劉叔對我解釋道。

他的話,讓我這心裏頭好受了一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我眼眶中似乎有些絲潤了,鼻頭也有些難受。待我伸出手,才發現我的眼淚已經絕提了。

眼下這會兒,我的手裏抓着劉叔給我的那一條項鍊。接着我綜合了剛剛劉叔話中出現的字眼,突然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我本來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一些我答應過黑子的事情,一些可以讓劉叔跟黑子反目成仇的事情。

鑲在石壁內裏的人俑,摸金校尉專門定製的項鍊,殘缺的童年,這些全都等於黑子的父親。

還記得我跟黑子在骷髏甬道那會兒,他發現了石壁內裏鑲滿了許多人,那種如同永遠沉睡在內裏的惟妙惟肖。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時候黑子的表情,那種看着石壁,有苦不能説的痛楚。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忘卻不了黑子臉上的表情。

不容我多想,我便開口問了劉叔,我緊緊的抓着手中的項鍊,任憑那上頭的崎嶇,咯着我的手心。這會兒我多麼慶幸,我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但也因為如此,使我無法保持清醒。我生怕下一秒,只要劉叔説出半點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就會對他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我這會兒已經不是那個那羅古蘭了。

我對劉叔説道:“真的不是你嗎?”話一落,我見到了劉叔臉上帶着的是塵埃落定,還有一抹嘲諷。不等我反應過來,劉叔便對我説道:“當你知道當年的事情,你知道了白婆的事情後,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問鬼羅的?這會兒我算是同甘共苦?同身受了?真的不瞭解,鬼羅是怎麼教你的,這刨問底的事情,你真的不適合多做。”我側過腦袋,看着劉叔,好半響都不曾開口。直到我將手中的項鍊遞給他的時候,他老人家才率先開口對我説道:“這個東西,你幫我給黑子把。那孩子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我也明白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別以為能瞞着我。”

“哦?那劉叔你到底告訴我,我跟黑子之間,有瞞着你什麼事情?還是説,你劉叔揹着我跟黑子,瞞了多少事情了?或許不該是我來説,要説也應該是黑子來説,畢竟我是外人,我跟你們不。”我知道,這會兒我的話有些偏,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我的話剛説完,劉叔臉上便開始出現異樣,只見他對我説道:“別給臉不要臉。”

“劉叔有話好好説不是嗎?是誰先挑起的,你自個兒心裏清楚。這個東西,黑子跟我説過一丁半點的,你想知道我們到底見過什麼嗎?”劉叔略帶驚慌的看着我,我見他這副摸樣,心裏頭的氣倒也消散了幾分,好一會兒我才開了口,對他説道:“劉叔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他一個人守着那個地方,他對我們説,他好冷,好想離開這裏,但是他需要一個替身。”

“你到底想説什麼?”

“我想説什麼,劉叔你還不清楚嗎?當年的事情,你是怎麼告訴黑子的,他就是怎麼跟我説的。只是他跟我一樣,寧願選擇相信,我知道你,或許跟我爺爺一樣是身不由己,但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的身不由己,竟然是為了利益。”我裝得一臉嚴肅的對劉叔説道。

他老人家這會兒總算害怕了起來,我見他這會兒渾身上下抖得可憐,便拿過一件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繼而才再一次開口對他説道:“他拿你當父親,就跟我拿古奇之當我爺爺一樣,我們都從來沒想過要害你們。可是你們呢?每一次都讓我們遍體鱗傷,該是你們的,我們一點也不會放過。”我對劉叔説完後,便掀開了簾子,打算走出去。但是下一秒,劉叔那雙略帶滄桑的手,立刻就抓住了我的褲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同時開始有些鼻音。

他對我説道:“你能不能幫我,告訴他,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