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眼光要放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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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光要放遠些,不然…會有報應,莫歡陰惻惻地睇了他一眼。
“你還不夠有錢嗎?莫大財神爺。”這女人還敢瞪他,真是…無可救藥。
她對他投以鄙夷目光。
“只聽過有人嫌銀子少,沒人會認為銀子有毒。”
“我以為你家的地全挖光填滿銀子為柱子,好像沒地方可擺你那些命子。”
“不勞你費心,最近我準備買座山來挖空山腹。”名副其實的金山銀山。
“佩服呀!”夠絕。
談起這些人,應嘲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從小氣財神莫歡出閣那起,追月山莊便陷入一片鬼哭神號的境地,夜可聞慘不忍睹的低泣聲。
坐危不亂是石頭,而他們是人。
沒有一個人能倖免,全都被哭聲擊倒,一個個託着額頭黑青兩眼,一見就知是嚴重失眠者。
而他們殺不得始作俑者,只有忍氣聲的苦着臉…好言好語規勸某人儘早把自己嫁掉,以免危害眾生。
至少害一人就好,不要太“偉大”留條活路讓人走吧!
“嗚…你…你們都…不關…關心我。”以手背拭淚,雲初哭得鼻頭髮紅。
應嘲風“聽説”她是揚州一奇,如今總算見識到了。
“歡,可不可以一掌劈暈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快被瘋了。
哪有人一哭就是三天不停歇,她身體的水份足夠哭滿一缸水,缺鹽加料時倒能利用一些。
“我很想説你別客氣,劈吧!’但是據我認識她十二、三年的經驗,那是毀天滅地的開端。”
“這不是個好笑的笑話,她再這樣哭下去,我擔心得先疏散揚州城百姓。”簡直比江河氾濫還恐怖。
莫歡勉強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放心,她最高紀錄是七天,至今尚無死亡數字出現過。”那是幾年前的事,云云養的一條小花蛇被隔壁的公雞當成蚯蚓,一口下肚,屍骨無存。
當時哭得全揚州城百姓有一大半舉家出外避難,難得離城近七才逐漸有人迴歸,每個人都掛上茱萸,戒慎地跨入自家門檻。
她和丫丫不可能棄友于不顧,於是想盡辦法暈云云,免得云云淹死自己。
誰知——洪水只能疏導不能阻,那一次簡直比天災還可怕,人人自危地自備舢板和木槳,以免地垮湧波。
好在老天開了眼,突然響起一道雷嚇着了云云,連帶收起她的淚腺——暫時。
聽不到孟姜女轉世的哭聲,揚州城百姓反而不習慣,好像少了什麼似的,百般的無聊咳聲嘆息,一直到雲家傳來搭搭的聲音才展眉一笑。
因為…大家都被磨賤了。
這就是揚州奇花的魅力所在。
“云云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別再掙扎了,死吧!”杜丫丫拍拍耳朵,忍住咆哮的衝動。
莫歡瞪了她一眼。
“什麼叫死吧?她已經夠沒膽了,你還想嚇死她呀!”
“喂!我是好心吶,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在開導她的死心眼。”哼!她的心情一樣不太快,而且頭疼得要命。
“你要死了,開口閉口就是死,你是嫌沒死透想要嚐嚐死的滋味是不是?”莫歡故意戮戮杜丫丫曾受重創的傷口。
心疼子的尉天栩臉一沉,拍掉她的魔手將愛擁入懷中。那次的傷差點害他捶肝毀肺,比受傷的她還痛。
“你夠了沒?一口氣説了四個死字,找死呀!”這個斂財女。
莫歡出令人發的笑臉。
“尉兄呀!我最近很缺銀柱填山,你要儘儘心力嗎?”
“你…你別算計在我身上。”他頭一斜。
“應莊主,你是男人吧!”聽到譏誚語的應嘲風略微掀掀眉,微鎖的眉宇略顯黑氣。
“我沒聽見歡的抱怨聲。”他們閨房和諧,魚水之歡融洽,即使他現在頭快被哭聲震裂,沒能盡興享受新婚的甜。
“少轉移話題,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這對夫還有沒有羞恥心?
“很抱歉,忙着賺錢養家活口,不大有時間説閒話。”誰理他,娘子可是娶來疼寵。
何況歡不是尋常女子,誰管得動?又不是活得不耐煩,存心找閻王爺下棋。
他好不容易在她的心中和銀子同等份量,他可不想只為了尉天栩的一句挑釁言詞,一個不小心開罪她。
“你是説我很閒嘍?”不過是來喝杯喜酒,竟喝出個頭疼人物,尉天栩火氣隱隱浮動。
“這點該問你自己才是,聽説你考慮在揚州城定居?”老天,他頭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