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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回不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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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犯了錯就情有可原,傷害的結果讓別人白白承受,她如果不滿,大可以來找他秦慕的麻煩。

“爸,或許蔣家給你説了什麼,但是我想説,如果我不追究,蔣家知道恩嗎,知道就此收手嗎,好在這一次沒造成嚴重的後果,可萬一下一次變本加厲呢?她如果想着有長輩撐,無所顧忌又該如何?”秦慕目光凌厲,又説:“我不可能拿我女人的安危來證明,爸,我們兩家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我知道你是捨不得這段友情,但是我告訴你,秦蔣兩家早晚都會翻臉,既然早晚的事兒,我又何必等他家便宜佔夠了,傷害造成了,再撕破臉,這不是很不划算嗎?”秦天一手撥着面前的杯子,他保養的很好,其實六十歲也不是很老,手上的皮膚也還算紅潤,姿態也很優雅,神情中自有一股威嚴:“秦慕啊,我知道你現在敢説這樣的話,你比我果斷,我也很欣賞,也不想多説什麼,但是人這一輩子在這個世上,不可能是單獨存在的,總會有這樣那樣錯綜複雜的關係,權利,金錢,信任,依賴,算計,友情,愛情,親情,你想得到什麼,就會失去另外一些東西,當然你做事也能讓人放心,算了,你也不用顧及我,只要你開心就好。”話雖然是這麼説,但秦慕那裏聽不出來,他讓自己得饒人處且饒人,因為每個人都不是獨立的,只是這次不追究,蔣依涵會就此收手嗎,他不確定,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現在和蔣依涵沒有任何關係,她憑什麼手自己的事,誰給她的權利,他秦慕的事是別人可以隨便手的嗎?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老爺子站起身。

“爸,晚上就住這兒吧。”秦慕也站起來挽留。

“算了,回去吧。”老爺子突然想到什麼,笑着説:“你這兒還真缺個女主人,加把勁,早點姑娘娶過來。”

“我盡力。”秦慕知道他不會在這兒過夜,送他出門,囑咐司機周叔,開車小心,到家了來個電話,周叔是他家的老司機,辦事還是能讓人放心的。

送走了老爺子,秦慕有些疲憊地半躺在沙發上,微眯着雙眼,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眉心,深呼了一口氣,默坐半晌,在人前無論多麼強勢,多麼讓人忌憚,可他不是神,也會累,有些事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夏橙的受傷就是最好的證明,突然坐起身子,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呂增回到住處,剛洗了澡出來,正在擦着頭髮,聽到手機響,連忙接起,他的手機和他的人都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在整個a市也只有秦慕能對他指手畫腳,就算是道上的兄弟也得對他俯首貼耳,包括哪些兄弟首領楊歲,可他只服從一個人,那就是秦慕,他也是個成穩重內斂謙和的人,威嚴卻不蠻橫,嚴厲卻很義氣,別人都以為他是秦慕的助理兼司機或者是保鏢,可這只是表象,公司的事他手的遠遠沒有其他事情多。

“秦總。”呂增接起電話。

“呂增,你讓人好好查查,蔣依涵近期和什麼人往過,做了些什麼,越快越好。”秦慕目光有些陰沉,説完這幾句話,就隨手掛了電話,把手機甩在桌子上,繼續閉目養神。

夏橙回到房間,心神俱亂,她有些頹廢地躺在牀上,腦子像攪拌的漿糊一樣,攪得她整個腦袋都嗡嗡作痛。

手機響了,是紀承川的電話,她狠心按掉,一連幾次,後來又有信息提示,她本不想看,可還是忍不住打開看了。

“夏橙,我在你樓下,你不見我,我就一直等到你見為止。”夏橙煩躁地抓抓頭髮,她誰都不想見,不要再她了行嗎,她把頭蒙上,閉上眼睛,可怎麼能睡着,數羊都數到兩千只了,頭腦還很清醒,只是鈍痛的難受,她實在沒有勇氣去見紀承川,她要好好想想。

身心俱疲,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是慢慢地睡着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還好那個人給自己請假了,看看手機,也沒有人再來電話。

可肚子又不爭氣地餓的咕咕叫,這真是心大,她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主人的情緒,這麼不爭氣,還那麼能吃,簡直就是飯桶。

沒難過死,再餓死,想想還是去了廚房給自己點吃的,煮點粥什麼的。

她去了盥洗室,刷牙時,想到了上次在秦慕那裏脖子上的斑斑點點,臉唰地就紅了,洗臉的時候,想到上次秦慕用她的紅巾擦臉的情景,又想到昨晚在電梯內纏的畫面,她又覺得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心煩意亂地用涼水拍打着小臉,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迅速擦了一下臉,走了出來。

打開門,她心底輕顫,一個高大拔,略顯頹廢的身影立在門口。

紀承川眼底掩飾不住的疲憊,眼睛通紅,平時黑白分明的眼睛,這時佈滿血絲,頭髮蓬亂,下巴也是蒼青一片,他平時很注重自己的儀容的,可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皺巴巴的有些狼狽。

夏橙心中隱隱作痛“承川哥。”紀承川眸光微微動了動,夏橙拉他進來,覺得他腳步有些踉蹌,紊亂,他反手握住夏橙的手,臉上的痛苦難以掩飾。

他的手冰冷冷的,沒有一點温度,可誰又知道他的心更冷,覺得全身都在冰窖裏一樣。

他真的在樓下整整等了一夜,他不信夏橙那麼狠心,可她就是那麼狠心,早上他遇到了去上課的李素,李素告訴他夏橙的房間號,他心裏冷嘲,自己回來快半年了,居然都不知道她的具體住處,是自己失敗,還是她無心,本以為早上她會去上課,可一直沒等到她,他就只好上來了。

看他臉慘白,渾身還有些打顫,夏橙頓時意識到什麼,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額頭很燙。

“承川哥,你怎麼這麼燙,你生病了。”夏橙心裏緊張起來,擔心多過其他,她連忙把他扶坐下,倒了一杯熱水,端到他面前:“喝點水,我去找體温表給你量一下,不行咱就去醫院。”

“夏橙,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紀承川苦苦壓抑着心底的苦楚,心那裏已經麻木了,都快覺不到痛了,昨晚電梯裏畫面,就像一個炸彈一樣,覺自己已經支離破碎,再也回不到完整了,那個畫面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不斷的回放,重播,電影還可以拔掉電源,把它關閉,這個連關的權限都沒有。

夏橙身形一僵,拿出旁邊屜的體温表,木然地去清洗了一下。

“承川哥,把胳膊抬起來,你的頭很燙。”夏橙心裏也很煎熬,現在覺得做錯事的是自己,她也不想這,總覺得自己很無辜,什麼都沒做,可事情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紀承川握住她拿體温表的手,稍稍用了點力,定定地凝視着她:“死不了的,或許能死更好,我現在生不如死,我都覺得活着了無生趣。”他昨晚整整在下面想了一夜,他們之間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可他不甘心,也不捨得,他整整愛了十幾年的女孩,已經是他心的一部分,如果硬要移除,那就是挖心一樣的疼痛難忍。

夏橙鼻子一酸,眼圈有些泛紅,其實紀承川這個樣子,她也很心疼,他們之間不光有青梅竹馬的情,還有漸漸明朗的愛情,可這份愛情剛剛發芽又被扼殺了。

“承川哥,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我不允許你這樣不愛護自己,也不允許你這麼消極,你先喝點熱水,量一下體温,如果不嚴重就不去醫院,我這裏有退燒藥,先吃兩片。”

“夏橙,呵!”紀承川笑的很淒涼“不允許我不愛護自己,不允許我消極,呵呵,全世界任何人都有資格説這句話,而你沒有,你憑什麼拿刀子捅在我心上,還説不允許我痛。”他一手撫摸着自己的口,發乾的嘴有些青紫:“我這裏很痛,痛的讓我無法忍受。”

“我從懵懂的知道男女之事開始,心裏的那個位置就被你佔據,之後生發芽,長成盤錯節的大樹,稍微動一下,就會牽動的全身疼痛。”紀承川了一下發幹嘴,夏橙趁勢端起水讓他喝了一口。

“我一直都是這樣,認準的事,一輩子都不會變,哪怕我出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不知道和你還有沒有結果,可我也不願把你從心裏移除,也不移不了,伊莎對我有意,我想秦慕肯定跟你説過,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管是伊莎還是任何人,我從來都沒有動過心思,哪怕有女人光了躺在我牀上,我都可以視而不見的甩門而出,因為我始終知道我愛的人是誰,回國再次見到你,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悦,有劫後餘生的覺,讓我整晚的失眠。”紀承川眼睛湧出淚光,誰説男人不會淚,那是因為不夠傷心,他又覺得如果夏橙連秦慕那種濫情的人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自己,和秦慕相比他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

夏橙聽他説完,心不斷的收緊,她也一度以為她會和紀承川在一起,也是這樣準備的,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由清晰慢慢變得模糊。

紀承川眼底那抹疼痛更明顯了,他伸手握住她的雙手,目光中滿是渴求:“夏橙,你還愛我嗎?如果還對我有情,我可以不管你和秦慕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離開這裏好嗎?”夏橙睜大眼睛,試圖退眼底的眼淚,可它還是不受控制的啪啪落了下來,勉強開口:“承川哥,你肯定累了,先去洗漱一下,先吃點東西,把藥吃了,我再告訴你好嗎?”紀承川失望的同時,眼底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乖巧地點點頭,夏橙扶他去了盥洗室後,自己去盛了一碗粥。

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紀承川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印在腦海裏一樣,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這一刻覺得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還是如初,他和夏橙還是和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吃了東西,夏橙又抱了一牀被子去了客房,把牀鋪好,知道他一晚上沒睡,就囑咐他去休息一會。

“承川哥,你吃了藥,睡一會。”夏橙幫他掖好被子,勁量使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很正常。

“夏橙,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們不要待在a市了好不好?”紀承川有些發紅的眼睛,顯得很急切,伸手拉住了夏橙的胳膊,有些渴求地看着她,在愛情面前人都是卑微的。

夏橙心中一緊,嘴角的笑有些淒涼,承川哥,只怕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要怎樣就能怎樣的,離開這裏,可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已經和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