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芳草碧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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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拿你去換了?”林副局長火了“你以為你是什麼?貞婦啊?烈女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林副局長的半邊臉頰,頓時又紅又腫。
(“親愛的,快來呀!人家等好久了。”)林副局長真的出事了,有人把幾年前的舊帳捅了出來,他收了下面的禮,卻沒有給人家做事。
牆倒眾人推。還有人指出,這次企業併購,不夠透明,也要查。韓梅慌了。查來查去,會牽扯出許多人,包括自己,還有自己曾經的一段特殊關係。
平生第一次,韓梅為自己的命運奔波起來,然而,所有的路標,最終都指向一個人:孟書記。只有他,能夠掌握局面,也只有他,能夠控制範圍。韓梅撥通了孟書記的電話。
孟書記是個豪的人:“這件事,不好辦!小韓要我辦,不好辦也要辦!什麼?禮?免談!你送得起,我也看不上!
這麼着,十月一號,長假,麗都飯店,僻靜,咱們合計合計,把這事兒好好辦了!到時候你找前台要房間號,其它的就別管了。”放下電話,韓梅癱軟着,很久很久。她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她知道孟書記想要什麼,也知道如果拒絕將意味着什麼。
九月三十號的夜晚,是那麼漫長,終於,第一縷朝陽,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徹夜未眠的女人的身上。
韓梅站在梳妝枱前,慢慢地畫着淡妝。這個女人是美麗的,合體的職業套裝,透着端莊和嫺靜。
高聳的酥,微微顫動。纖細的肢下,豐滿圓潤,被套裙緊緊包裹。黑的絲襪和高跟皮鞋,襯托着修長的玉腿,更顯得亭亭玉立,儀態萬千。
生存,還是毀滅,就是這個問題。韓梅做了無數種情景假設,可當她邁進豪華的總統套房時,還是驚呆了:除了孟書記,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她的好朋友,好冤家,白雪。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圓玉潤,風情萬種。她既不生澀,也不滄桑。她獨立,穩健,富於情,又善解人意,這樣的女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充滿誘惑,無法抵擋。
“你來幹什麼?”韓梅冷冷地問道。
“我?和你一樣,”白雪倒是不卑不亢。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們,就是要合起來,一起辦大事。”孟書記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圓場,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小韓,你已經晚了,快把外套掉。小白,咱們來,繼續。”韓梅掛好西服外套,忐忑不安,跟着走進豪華的卧室。高大寬闊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層薄薄的紗簾。燦爛的陽光,灑滿寬大無比的席夢絲軟牀。
天哪,一個赤身體的老男人,癱坐在牀邊。一個美麗的婦少,跪在地上,口叼着半軟不硬的陽具,又,又,又,又含。韓梅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是應該退出來,還是應該加入進去。
“小韓,別愣着,過來,香香嘴!”韓梅橫躺着,任憑那老男人,品味。糙的大手,佈滿老年斑,探索着她身體的每一座高山,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
“好啊,小林好眼力,真是兩個極品!還説什麼梅雪爭。酸!要我説,小白呢,騷!小韓呢,媚!”孟書記到底是領導,看問題就是尖鋭“來,小騷小媚,崗位輪換!”韓梅跪在地上,一手託着乾癟的陰囊,一手捏着略有起的陽具。那老人的東西又腥又臭。
韓梅閉上眼睛,學着白雪的樣子,將進去。孟書記一面把玩着懷中的另一個美人,一面指導着韓梅的工作:“不要用牙!用舌頭,對,用舌頭,轉着圈兒!”韓梅天資聰慧,很快就掌握了要領。那東西愈來愈腫,愈來愈大,漸漸地充滿了整個口腔,直抵咽喉。乾嘔着,韓梅費力地把那東西吐出來:“孟書記,對不起,我不行了。”
“好,好,第一次吧?以後多練練。能生巧,巧能生嘛!”孟書記是何等寬宏大量!
“小騷小媚,上牀!都給我上牀!光衣服!等我去吃片偉哥,回來挨個兒你們倆!”韓梅不是貞婦,也不是烈女,可當着另一個女人,她還是猶豫了,白雪扶住韓梅顫抖的雙肩,輕輕地吻着她的臉頰:“梅,這是命,認了吧!”兩個女人噙着淚,緊緊擁抱在一起。兩片舌在烈纏,四隻玉手在上下求索。牀下,腥紅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條深藍的套裙,又是一條,淺黃的。
然後,是兩件真絲襯衫,淡灰的,和白的。
“梅,還記得五年前嗎?咱們也睡過一張牀的。”
“嗯,記得,那天你非要擠進來,問我將來想幹什麼。”一隻黑的高跟鞋,又是一隻,還有,一隻白的高跟鞋,和另一隻,也拋落在地上。一雙黑的,和一雙的絲襪,從牀邊垂蕩下來。
“你説,你想躺着裝病,讓你的夫君急得團團轉,真好玩兒。”
“你更好玩兒,就想當北京小媳婦兒,天天做炸醬麪。”絲蕾邊內褲,一條黑,一條白,飄落下來,還有,鏤花的罩,都是。
正午的驕陽直掛中天,燦爛的光芒普照大地,這是一個動人心的時代!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公路伸向遠方。大劇院已經落成,青藏鐵路即將通車!
全世界都在説:這是中國人的世紀!豪華的總統套房裏,製的舒適軟牀上:一醜陋的陽具,蠢蠢動。兩隻白皙的股,高高聳起。三張不同的嘴巴,連連息。四片嬌的陰,微微顫動。
“小騷,腿再分開一點!小媚,股撅高一點!塌下去!”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孟書記左衝右突,奮力拚搏。時而,徜徉在小騷風騷的中。時而,連於小媚嫵媚的桃源裏。跪伏着,韓梅默默地淚。高撅的下體裏,一短的手指在摳摸,在翻。她想到了安貧樂道的父親,也想到了謹小慎微的丈夫。她無奈!她內疚!她悔恨!
短的手指,換成了肥大的陽具。
“唧咕”
“唧咕”在腔道里黏漬漬地摩擦:“噼啪”
“噼啪”小腹在尖上水淋淋地拍打。
韓梅到,一種異樣的快在升騰。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屈服。(時而,徜徉在風騷的中。時而,連於嫵媚的桃源裏。)對於上牀,白雪早已麻木。她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牀。
也不知道用身體化解了多少職場危機。她和別的女人同侍過一個男人,也曾使兩個男人一齊得到滿足。她記得,自己甚至同時取悦過一男一女。
那是一個聖誕夜,在她某一任老闆的別墅。壁爐裏,火苗在歡快地跳躍。老闆夫人,仰卧在壁爐前,修長的腿雙自然分開。美麗温柔的女秘書高撅股,深埋着頭,着金的絨和肥厚的陰。
而她的老闆,則跪立在身後,奮力衝撞着女秘書白皙高聳的股。我不是壞女人!我不要做壞女人!多少回,她默默地呼喊!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又多少回,她無言地起誓!息着,白領麗人成的身體輕搖曼擺,合着老男人無休無止的深淺送。孟書記大口着氣,越越急,越越猛。他享受着,陶醉着。極品哪!真是兩個極品哪!
小騷到底是在外企歷練過,雖略顯寬鬆,可瞭解男人,懂得風情。她配合着,俯仰屈伸,盡情賣,把老人推近一個又一個高。小媚的身體則是那麼狹窄温潤,緊緊包裹着肥的陽具。
隨着送的節奏脈動收縮。水源源不斷,媚聲不絕於耳。孟書記來自農村,在坎坷的仕途上,他曾經飽受輕視和嘲。在那艱苦的子裏,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報復。
他要報復那些高貴的城裏人,要讓他們的女在自己的下呻!烏黑的陰莖,沾滿白膩的穢物,在兩個嬌的身體裏進進出出。
孟書記躊躇滿志:二十一世紀是什麼?是中國人的世紀!也就是我老孟的世紀!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洋妞!要炮打八國聯軍!兩個可憐的女人已被翻作仰卧,痛苦的呻悲悲慼慼,連綿不絕。
這哪裏是什麼呻?這是下崗失業的職工在哭號!是無家可歸的民在嘆息!是討薪上訪的百姓在哀告!是礦難的孤兒寡母在悲泣!臘月的北京,天寒地凍。賽特高級寫字樓裏,職業婦女們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卻讓人覺彷彿已經是夏天。
一樓咖啡廳靠窗的角落裏,就坐着兩個這樣的年輕女人,一個名叫白雪,輕工局外事科副科長,另一個名叫韓梅,同一單位的,也是副科長,檔案科。她們已經坐了很久,正準備離開。
“好懸啊,雪兒,幸虧孟書記,咱們託對了人,不然可怎麼收場!”
“我以為政府機關,好歹比外企強一點。
我還是錯了,這軌接得真快,真徹底。”
“是啊,咱們女人,到哪兒都不容易,再有幾分姿,就更難了,新來的王處長似笑非笑的,我這心裏直彆扭。”
“那姓王的不是好東西!他讓我準備去廣州出差,我清楚了,同行的就我和他兩個,沒別人。”兩個女人沒有再説話。夕陽西下。生活是美好的,生活也是無奈的。隱隱約約,遠處飄來歌聲。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