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淡黃衫子鬱金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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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侯門一入深似海,這樣深的海水,榮祿是趟不過來的。”我起身拍拍蘭兒的肩膀。話,姐姐會為你安排機會的。”甘心,受再多的苦我也不怕,什麼樣的子我都能熬下去,額娘待的我一直都牢牢記在心裏,可我沒有想到,榮大哥竟然這樣執着。若曉得他對我這般心思,當初,我寧願死也不會聽信那瘋和尚的鬼話。一樁好好的姻緣,因為一個本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而化為烏有。”蘭兒悔恨得近乎痛不生。過去,這個人註定了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能留下痕跡,卻不能永遠駐足。”我寬她。易,沒有真心愛過,你能體諒我現在的受嗎?你不會懂的。”蘭兒泣不成聲,她在怨恨我吧,那樣難得的機會,卻不讓她和榮祿再多看一眼,哪怕只一眼,或許將來真如我所説,侯門一入深似海,兩人再無相見之。可是她忘記了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奕濘,她未來的夫君啊!他們將來還要共同孕育一個叫載淳的孩子。我沒有真心愛過麼?我曾經那樣堅定地認定了奕,我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但是命運就是這樣殘酷,最終,我還是回到了奕濘身邊,並且正在被他動着,被他融化着。
蘭兒泣許久,見我沉默不語,一下子慌了“姐姐。妹妹無禮,請姐姐原諒。妹妹只是心裏難受,為什麼老天對我這樣的不公平!”
“我怎會怪你。只是想提醒你,不管怎樣?你該明白現在是什麼境地。願不願意,可不可以都不是你能想的,聽我的安排,我答應了你額娘,也希望你看在我為你進宮的份上。不要辜負了我們地心意,也許你現在會恨我,會怨你額娘,但是將來,你就會知道我的決定沒有錯。”我拿帕子拭乾她臉上的淚水“去洗把臉,別人問起,什麼都不要説,還有我們地身份。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告訴他人。”道,妹妹先出去了。”蘭兒垂首走出去。懨懨地沒有一點生氣。
到將來,你就不會恨我了吧。想到在野史上看到的那一段。心中莫名地沉重。榮祿是葉赫那拉氏蘭兒的初戀,但兩人的情卻因為後者入宮而不了了之。之後慈禧雖然重用了榮祿,甚至讓他做到了總管內務府大臣,但是慈禧心中一直深愛的是奕濘,在她成為懿貴人以後,她就只將咸豐帝裝在了心底。
東陵被盜時,慈禧的屍首被掘出,渾身上下皆是名貴珠寶,她一直都喜愛華麗奢侈地物品,或許是因為神空虛,她就在物質上拼命尋求滿足。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她的耳朵上戴了一副翡翠耳釘,那是一副很普通甚至在陪葬物品中談得上廉價的耳釘。可是聽説慈禧被封為懿貴人以後,這副耳釘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這耳釘的贈與者不是別人,正是咸豐帝奕濘。
都説深宮裏沒有真正的愛情,也許奕濘對她也只是一時新鮮,但就是這樣一個惡名遠播的女人,竟然有一顆細膩的女兒心,我突然覺得難受,蘭兒會變怎樣,終究與我無關,因為我能在這裏度過的僅僅只有不到八年地時間,能讓她接受奕濘,能讓奕濘接受她,我的任務就算完成,可是想到在書中看到的關於翡翠耳釘地故事,心竟莫名地沉重起來,如果不是戲説,那有一天,我將不得不接受蘭兒愛上奕濘的事實,為什麼覺得心裏不舒服?我甩甩頭,不管天早晚,和衣躺上牀,閉眼假寐。
這樣糊糊睡着,一覺醒來竟然已是黃昏,白溪在房中點了燭火,又去端了清粥給我。會兒綠綺説主子不舒服,奴婢猜是不是出去踏青受了風寒,給您熬了清粥,還有醬菜。”白溪將膳盒端到我面前。
白米粥上漂着青翠地菜葉,紅地醬蘿蔔,看上去就很口。
“確實餓了,拿筷子給我。”我伸出手去,接過碧痕遞來的筷子,端過粥碗,呼嚕嚕喝了起來。我抹抹嘴,將空空地粥碗遞給白溪,起牀穿上鞋子。不早了,外頭冷,可別又出去逛哦。”白溪收拾膳盒,不忘囑咐我。”我回頭笑笑“不走遠,就在外面桐樹林走一圈,吃得太多,有些撐!”信步走出儲秀宮,不遠處就是濃密的桐樹林,還記得曾是秀女時,偷跑來這裏盪鞦韆,教麗影唱茉莉花,鞦韆,已經不存在,民歌,也已經被我遺忘很久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輕聲唱着傷的歌曲,在桐樹林裏轉悠,樹林深處的暗影幾乎要噬了我去,從前是極怕黑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想着心事吧,哼着周杰倫的《青花瓷》,我竟走進了黑暗中。聲驚呼,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誰?”我猛然回頭,是奕麼?突然想起這個被我擱置了很久了一個名字。是奕濘,我心中有抹淡淡的失落“別往裏走,小心有蛇。”道我在這裏?”我跟着他走出去。頭説你出了房門,在桐樹林邊上又聽到歌聲,這樣奇怪的歌,好像會唱的人不多,”他莞爾,是在嘲笑我唱得難聽嗎?聽過我唱歌,怎麼知道是我,”我追問。訴我,她説她會唱的歌都是你教的,”奕濘牽着我的手,撥開前面低垂的樹枝,林子中有許多年前的落葉,有些未腐爛的,被我們踩在腳下,沙沙作響。
她?她不是因為這歌聲才得寵的麼,為何要告訴奕濘真正會唱奇怪又好聽的歌兒的是我呢?難道不怕皇帝移情別戀?算麗妃不説,我也知道是你。”奕濘握緊我的手,我沒有掙,在他暖暖的手掌中汲取一些我想得到卻害怕的東西。音,我一聽就知道。”奕濘回頭看我一眼,回頭繼續前行。
“是嗎?”我故作淡漠地應和一句,他就那麼篤定?是真的能聽出還是為了討好我説了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