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韶華不為少年留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丟在哪裏啦?奴婢去找。”馨瑤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準備下樓。
“還是我自己去吧,跑了那麼多地方,掉在哪裏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手,為自己的心懊惱。
“可是離婚禮開始不到三個時辰了啊,您還沒有打扮呢,”馨瑤面為難之。
“不要緊的,我找到馬上回來,天快暗了,再晚點,就該找不着了。你幫我把胭脂水粉準備好,就用我之前選好的粉哦,不喜歡太紅豔的,記住啦。”我衝馨瑤擺擺手,飛也似地下樓。
到底掉哪裏了,我沿路找回去,漸漸離假山越來越近,一路上花花草草並不多,戒指上還纏着紅線呢,該是很醒目的,難道真是掉落在假山邊上了?
該死的女人,要向奕提個醒了,恭親王府竟然有這樣不懂規矩的婢女,難道不知道這假山是忌之地嗎?不但壞了自己的興致,還在自己出聲叫她之後逃走。
當今皇上,咸豐帝奕濘氣惱地從假山後走出,滿臉難掩的怒,當然,生氣那女人的破壞只是一個小方面,好像自從蘭兒離去後,自己就沒有了開心的子。今天奕送來服侍的女子,究竟是哪裏長得像蘭兒?眉眼?聲音,自己也不清,好像麻木了很久吧,真的很久了。
“皇上,賤妾能服侍皇上一世嗎?”身後的軟玉温香倚靠在他背上,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蛇一般環上了他的。
聲音確實有點像蘭兒,但是,她和蘭兒差太多,他的蘭兒怎麼會這樣撒嬌呢?絕對不會,她只會在她瞄上某些無價之寶的時候,才很虛偽地出和善的面孔,衝他諂媚地微笑,但是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在這樣假意的笑容裏沉淪到現在呢?
“你想要一世?”奕濘冷冷問道。又是一個渴望天長地久的女子,宮中類似的女子何其多。他的正宮娘娘鈕祜祿氏,他曾寵愛過的懷了孕的麗妃,他新近寵上的潤嬪,還有許多恩寵過的,未曾得寵而滿懷希望的後宮女子,都在希翼與他天長地久吧,只是,在她故去後,他認為天長地久便只存在於長恨歌裏了。
“賤妾希望能一輩子服侍皇上,”這個他尚不知名也不曾對她的名字興趣的女子,加重手勁,想將他再多困一會兒。
“那你就進宮做個浣衣婦,能服侍我一輩子。”他冷冷地丟下一句,在女子驚愣的當口,毫不留情地掰開她的手。
“皇上,皇上,不要啊,賤妾是一心愛皇上的,而且,賤妾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女子淚水漣漣跪倒在地,雙手伸出,緊抓住他的便袍。
“滾,不要讓我説第二遍。”他絕情地扯過衣角,不要皺了朕的衣服。
徹底絕望的女子顧不得儀表,鬢角散亂奔出假山山,淚水在她臉上無休止地奔,也許父親做這個送自己進王府的決定毀了自己一生,可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啊,因為喜歡上這個尊貴而無情的男子,以為自己會因相貌而讓他青睞,進而發現她的好,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裏除了一個已經死了多時的人,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呢。為什麼?誰來告訴她,這個男子究竟是多情還是絕情?
“咦,”本來在假山邊便止步不前的我,在探頭探腦查看前方情況時,竟然好命地發現自己曾經跳着離開的青石路上,一截細細的紅線映入眼中。
不管裏面是否有聲響,我悄悄靠近,用自己頭上細長的銀釵將紅線撥到手中,好有難度的動作,在撅彎到極限之後,終於將紅線攥在手中,賓果,馬上回去打扮哦。
銀戒在青石路上被一點點拖動,小小的清脆的聲音被女人的哭泣聲淹沒。趁熱打鐵咯,又像上次那樣,在發現前落跑。
哎呀,戒指竟然順着口的坡度滾進去了一點點,我使勁拖着線,把它一點點往自己面前拖動,快了快了,已經觸手可及了。
“啊,踩到手啦!”我忍不住朝天一聲慘叫,這女人哭就哭嘛,幹嗎邁開腳跑出來啊,跑出來就算了,幹嗎把戒指飛到了更遠的地方,還還還,還踩到我的手,今天可是人家大喜的子,一隻玉手被踩得跟熊掌似的,怎麼辦啊,嗚嗚嗚!
“誰?該死的,又是誰,”奕濘正待追出去,不料腳下踩到一個硬物,彎撿起,就着中的燭火,他眯眼看到自己手中的物品,一個銀戒指,銀戒指?龍鳳紋指環?他曾送給蘭兒陪葬的約指?
蘭兒?蘭兒的指環,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面前,難道她沒有死?不可能,她那已經沒有了氣息,很多次在夢中驚醒,那她慘死的模樣在腦子裏痛苦迴旋,他不願回憶卻又總是想起的畫面。但是,他沒有親自看着蘭兒閉殮不是麼?他不忍看不敢看,難道?
老六一再保證蒙*汗*藥沒有問題,蘭兒卻毒發身亡,指環被自己撿到,剛剛外的女聲,還有自己之前看到的背影,是否表明蘭兒就在恭親王府?
在宮中時曾見到奕與蘭兒的親密曖昧,難道,奕一直都在騙他?這一年多,因為共同的回憶,他常來恭親王府與奕長談,更多時候是飲酒狂歡,因為這樣才可以讓自己不去想,讓自己被酒麻醉而入眠,而今,他才知道,之前的一切竟是假的,奕奪走了蘭兒,就在他眼皮底下,利用他對蘭兒的愛,利用他的傷心。又或者,這是他們合演的一出,蘭兒也想離開自己,與奕雙宿雙飛?
那現在蘭兒在王府中是什麼樣的身份?侍女?侍妾?明媒正娶的子?想到這裏,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陷進裏去。難怪在奕稟明時,覺得他要娶的漢女的名字很悉,因為楚蘭新,楚蘭新,有一個蘭字不是麼?今晚,奕希望自己為他主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呢?難忘的吧?曾經的蘭貴人成為恭親王福晉,那自己,是否該回他一個特別的大禮?
奕濘嘴角邊有一絲冷冷的笑意,殘忍,嗜血在他臉上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