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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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免費雜誌社”莊國棟碰見仍未下班的眾人,逐一點頭打招呼;他們都認識莊國棟的,紛紛對他回以微笑。他便直接朝長廊尾端的辦公室走去。
莊國棟在掛有“麥琪”二字的辦公室門上敲了幾響,不見反應,便逕自開門進入。
一打貽d辦公室的門,見西琪一手支着下領,手中握着筆,怔怔發愣着。
他走上前,敲敲桌子。麥琪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見是莊國棟,忙將桌上的收錄音機關掉。
“你怎麼來了?”
“小姐,下班了!你忘了我們有約嗎?”麥琪閒言,微皺眉頭,低聲咕噥,“有嗎?”隨手將記事本取餅,翻看,想是自己真忘了見狀,莊國棟快速伸手過去,一把將她的本子台上,佯裝不悦的口氣説:“你存心氣我嗎?跟自己老婆吃頓飯,還得預約?”麥琪嬌噴地白他一眼,沒好氣道:“誰是你老婆!”莊國棟繞過桌子,坐到她座椅的扶手把上,半摟着她道:“好了,別鬧了!我知道,這陣子你為了那個大歌星的事忙得人仰馬翻,現在他走了,你總有空陪陪我了吧!”西琪順勢躺進他懷裏。這陣子,她又何嘗不想他呢?
“我還得趕一篇專訪呢。”西琪抬頭看着他,略帶愧疚地説。
“再怎麼忙,也得吃飯是不是?走吧!”莊國棟不忍她為工作勞過度,心疼地説。
西琪略顯遲疑,為難地抬眼望了望桌上沒有進展的稿紙,紙上只寫了“湯君明”三個字。
莊國棟也看到了。他拿起稿紙唸了出來,“湯君明”略想一下,猜測地問道:“是那個攝影師嗎?”麥琪直覺反應地點點頭。
“聽説他是個同戀。但他的攝影才華卻又令同行中人嫉妒又稱羨不已。”莊國棟順口淡淡地説。
麥琪這才訝異地看向莊國棟。
“你怎麼知道?”
“我去看過他的攝影展,撇開**與藝術的問題不談,他的作品技巧純,且具有創意,很教人賞。”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問什麼?”莊國棟故作不解,答非所問。
麥琪搖搖他的手肘,嬌怨地説:“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莊國棟看她一臉的期待,雖心中不忍卻又礙於原則,又略想一下,才通:“我有一個朋友與他是舊識,所以我們見過一、兩次面。”麥琪腦筋轉得飛快,緊接着又問道:“他是去治療嗎?”莊國棟忽正道:“小姐,這是屬於職業道德範圍,恕不作答。”麥琪深知他的個,頗無奈,只得説:“吃飯去吧!”入夜後的台北街景,顯得格外璀璨亮麗,與白的灰濛霧不可比擬,也許是晶瑩多彩的燈光閃爍變幻的魔術吧!
麥琪和莊國棟坐在餐聽十樓臨窗的位置。
宜人的視野景緻,緻美味的佳餚,又有紅粉佳人陪伴在側,莊國棟吃得格外興奮起勁。
麥琪卻一逕用刀叉玩着盤中的珍鍾,並無什麼胃口:見莊國棟吃得津津有味,索興將自己盤中的食物撥遞給他。
“怎麼了?”莊國棟關心地問。
麥琪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沒什麼,吃不下!”莊國棟早已習慣她的情緒起伏不定,一貫的默契處理,讓她獨自沉靜一會兒;於是,他便又低頭繼續用餐。
麥琪轉頭看着窗外的滾滾紅塵,若有所思地瞥一眼正吃着美食的莊國棟。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坐正,兩手置於桌上略傾身向前,又向莊國棟打聽湯君明的事。
莊國棟仍低頭自顧自地埋首吃東西,硬是不肯搭理她。
西琪明知不該生氣,卻又忍不住為之氣結。當初喜歡上莊國棟,除了被他那開朗清明的個引之外,便是欣賞他的正直不阿、光風霽月、懂得替人設想的善良之心。此刻優點變缺點,反倒有點恨他的擇善固執、不知變通。自古多少英雄為美人而舍江山,他卻連背叛下道德來取悦佳人都不肯。
侍者收拾完桌面離去後。莊國棟見她一且苦着臉,心事重重狀,才開口打破沉寂,“為什麼這麼想知道關於湯君明的事?”麥琪像受了挫折的小孩,略帶委屈地説:“我為他做了一篇專訪,為了報導更確實詳盡,想多瞭解一點他的背景而已!”莊國棟坦白道:“我只知道他是有名的攝影師,從本留學回來的,現在與一名舞者在一起,就這樣了。”麥琪聞言為之氣餒。過一會兒,她又問道:“同戀真的無法醫治嗎?”莊國棟思考着説:“這種事其實沒有絕對的答案。得視患者的病因、環境、生理、心理各方面的狀況來評斷。診療的方法也有許多種,必須依每個人的情形而判定。曾經有過不少治癒的例子,但也有許多失敗的個案。”按着,麥琪又問了莊國棟許多關於同戀的問題。
莊國棟皆耐心地一一為她解説。
侍者送上兩杯餐點附贈的咖啡。咖啡濃郁的香氣且撲人鼻、提奮人心。
侍者朝他們含笑點頭示意之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