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沙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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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三人隨着奴兒走進了山莊之中,廊曼回,假山亭台映入眼簾,幽靜的山莊一片寧靜的氣息。
“方莊主現在怎麼樣了?”商秀珣問道,飛馬牧場與獨霸山莊有聯盟關係,對於方澤滔的關心也是理所當然,走在身前的奴兒不由得甜甜一笑,説道:“多虧先生救了我家莊主,莊主現在氣息已經比昨好了許多,身子骨也是強壯了不少!”看到這個女孩兒臉上發自內心的笑意,眾人皆是看出這個小妮子對於方澤滔恐怕是情深種了,商秀珣不由得笑道:“奴兒很喜歡你家莊主?”奴兒一聽,臉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宛若煙霞一般,她羞澀一笑,只是點點頭,羞澀的樣子別有一番美態“都説戀愛中的女人特別美麗,果真是如此!”傲雪心中想到,她並非如商秀珣一般的絕,可是羞澀的臉蛋之中卻是泛着動人的神韻,很是動人,這樣的美麗並非出自容貌,而是女子愛戀的時候最動人的神韻。
“方莊主很幸運,得到奴兒姑娘!”商秀珣心有所説道,奴兒眼中的愛戀顯而易見,很是動人,奴兒羞澀一笑,説道:“是奴兒幸運,得到莊主的垂青!”四人轉着,很快就到了一個花園,花園之中綠草茵茵,百花競放,蝴蝶翩翩,好一副世外桃源一般的景緻,方澤滔便是身在花園之中,他坐在一張椅子之上,那椅子看起來有點像是輪椅,不過是用竹子製成的,方澤滔的身邊還有一箇中年文士,間佩劍,頭上過着一塊青藍的綸巾,正是虛行之。
奴兒很自然地到了方澤滔的身後,推着輪椅,方澤滔笑道:“諸位到了,還請原諒方某的不敬!”
“莊主客氣了,莊主有恙在身,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商秀珣説道,方澤滔微微一笑,有些吃力地抬起來了手臂,奴兒慌忙握住了方澤滔的手,方澤滔對着他微微一笑,方才説道:“沒想到我方澤滔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出!”眾人聽他語氣沮喪,心中也是難過,傲雪説道:“方莊主只要細心調理,痊癒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方澤滔笑道:“説起來還是要多謝傲兄,若不是傲兄,方某已經是孤魂野鬼了!”方澤滔讓奴兒將他推了起來,奴兒慢慢地推動了輪椅,輕風拂來,方澤滔的聲音傳來“這輪椅也是貴會的墨大師為方某打造的,果然是巧無比!”他笑了笑説道:“若是沒有這些機關,方某若是要行動也是無奈,其實説起來,方某如今方才發現生命是如此的動人,者或者便是與死神共舞之後的慨吧!”
“人總是如此,很多時候失去了方才會珍惜,這次若非方某從鬼門關走過一趟,如何知道生命如此可貴,時間還有很多的事情是方某沒有完成的…”眾人聽他説着懷,皆是默默無語,良久方澤滔方才嘆息一聲,略帶歉意地説道:“讓諸位聽方某説些無關緊要的話,真是抱歉了!”
“莊主説笑了!”傲雪笑道:“莊主所發人深省,世人往往也是如此方才會深思,難得莊主有如此的慨!”方澤滔哈哈一笑,説道:“傲兄如此奉承,倒是讓方某覺得汗顏無比了!”眾人莞爾一笑,涼風徐徐而來,花香襲人,讓人陶醉不已。
“莊主此次大難不死,必定是福澤綿綿不絕!”虛行之説道,他本是方澤滔帳下,此番再臨竟陵自是別有一番慨。
方澤滔望了虛行之一眼淡淡地笑道:“沒想到我手下竟然有如此俊傑,方某我卻是不知道重用,説起來,方某果然是暴殄天物!”他自嘲一笑,傲雪望了虛行之一眼,心中想到:“若是你知道他如此能耐,還會捨得放他走?”世事本就是如此奇妙,很多俊才只需要換一個環境便是如同金子一般發亮。…落餘輝灑在了窗台之上,映上了淡淡的霞彩,窗邊一株柳樹,柳葉飄飄,別有一番風韻。
房中沒有太多的傢俱,只是一張書櫃分外的顯眼,上面擺滿了經史子集,前面是一張書枱,台上筆墨紙硯羅列,桌前一卷書稿,墨香猶在,還有一個用黑布遮住的物體,書枱之前的壁上正是掛着一副楹聯,正是書着:“斧鉞鑄後漢,雲台廿八將;文史着秋,杏壇七二賢。”
“此次與江淮軍惡,行之你們做好了打算了?”傲雪問道,淡淡地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説道。
虛行之笑道:“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我們如何會與江淮軍惡?”傲雪素來知道虛行之謹慎,心中自然是放心無比,他笑道:“行之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行之有什麼打算?”張無忌此時説道:“我們武會已經隱藏得夠久了,此番也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有道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們也是時候讓天下人吃一驚了!”他語氣頗為傲然,心中自信武會的實力,方是有此話語。
虛行之撫掌笑道:“確實如此!此番擊潰江淮軍正是我們爭霸天下的開始!”
“只是天下羣雄並起,江北之地有李閥、竇建德、劉周武之輩,江南有李密、杜伏威之徒,還有嶺南宋閥,你們武會有實力與她們相爭?”説話的是商秀珣,她臉上帶有疑惑説道,顯然是不知道武會的實力如何。
這本是很機密的會議,商秀珣之所以參加卻是因為武會有心將飛馬牧場拉到了自己的麾下。
傲雪傲然一笑説道:“這些年的經營,我們武會的勢力雖是在揚州一帶,比起其他勢力小了不少,卻是在韜光養晦,行之好給秀珣説説吧!”虛行之點點頭,一一道來,武會以丹藥起家,更是與宋閥合作海外貿易,海上力量十分雄厚,經營的範圍在高麗、東瀛等地,而且在中原行商,富裕無比,而且素來與其他勢力好,暗中積累力量,加上火器的威力,確實是有爭霸天下的實力。
商秀珣聽着虛行之説着,默默無語,良久方才説道“我們飛馬牧場歷代皆是奉行不涉入中原事務,若是如此,便是改了祖訓!”飛馬牧場自來不加入中原爭鬥,只是在默默經營,要是打破祖訓卻是需要一番的思量。
“場主此言差矣!”虛行之説道“飛馬牧場歷來立場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只是如今飛馬牧場若是想要置身事外恐怕是不容易,且不説各方勢力對於飛馬牧場虎視眈眈,但是李密與飛馬牧場便是有深仇大恨,瓦崗軍勢大,飛馬牧場恐怕難以抵擋,常言道此一時彼一時,場主為了牧場也是要三思!”
“而且場主販賣馬匹已是與各方有了牽連,如今為何不擇一而結盟?”虛行之説道,商秀珣説道:“便是如此,你怎麼肯定我飛馬牧場會與你們結盟?”虛行之看了眼商秀珣與傲雪,曖昧一笑,商秀珣臉上一紅,自然是看出他眼中的曖昧,她跺了跺腳,叱道:“笑什麼笑!”虛行之臉上肅然,説道:“在下既然肯定場主會與我們結盟當然是有原因,除了場主與我們少爺的情之外,當然還有我們武會的實力,場主應該見過我們的火器的威力,想必場主也知道若是火器運用在戰場上的情景!”商秀珣點點頭,説道:“那些火器確實是犀利無比!”虛行之有成竹地説道:“方才方莊主的意思,場主也是知道的,方莊主如今不良於行,而且也是無心政事,已是將竟陵託付與我們,想必憑着場主的聰明才智也是知道方莊主的打算!”傲雪等人在方澤滔之處逗留良久,談了許久,其中的重要事情便是方澤滔因為身體的原因將竟陵託付給了傲雪與商秀珣,不同於戰事的時候託付,如今的託付便是拱手將竟陵城讓給了傲雪兩人,只是兩人分屬不同的陣營,方澤滔此舉無疑是將竟陵與武會與飛馬牧場聯繫了起來。
商秀珣自然是清楚方澤滔的心思,武會能夠打敗江淮軍,其中雖是有協火器的犀利一舉摧毀了敵人的鬥志,真實的實力頗有水分,但是憑藉着昨夜一戰,已是讓人動容,方澤滔此舉實屬情理。
傲雪看着商秀珣沉思的面容,説道:“而且秀珣似乎忘記了一樣事情!”商秀珣挑了挑眉頭,傲雪説道:“想必秀珣是忘了我的師門了!”商秀珣心中一動,只聽傲雪説道:“我師門力量非凡,實是左右天下的一支強大力量!”商秀珣説道:“你有把握將一盤散沙聚攏?”傲雪不由得傲然一笑,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勢,身上一陣勁風襲來,身上衣裳獵獵作響,無風自動,眾人不由得動容,這氣勢一閃即逝,只是他眼中神光凜凜,讓人不可視“此事秀珣無須擔心!綰綰已經在佈置了,這足以牽動這一盤散沙全身!”商秀珣並不知道傲雪所説的佈置是什麼,但是能夠牽動魔門全身的恐怕並非是普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的佈置是什麼,商秀珣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擔憂,皺了皺眉頭,不由得説道:“此事你需要萬分小心…”還沒有説完,傲雪已經笑道:“秀珣無須擔心!”他温柔一笑,眼中無比温柔,商秀珣一怔,看盡了他眼中,深邃的瞳孔若如星空,卻是柔柔的讓她忍不住沉。
良久,商秀珣方才反應過來,商秀珣紅着臉説道:“此事還需要與兩位長老商量!”她猶豫片刻,望了眼傲雪,神有些複雜,説道:“不過我私底下答應你飛馬牧場的戰馬只供應給你們!”有了這麼一句便是等於得到了飛馬牧場的支持了。
張無忌笑道:“我們説了這麼多,還是抵不上師傅的片言!”眾人不由得一笑,商秀珣臉上一紅,卻是出奇地沒有説話,臉上霞飛雙頰,宛若煙霞。…眾人笑過之。
張無忌説道:“如今我們武會也是加入了爭霸天下的遊戲之中,我們是否也應該取一個名號?”傲雪笑罵道:“還沒有打出名頭就要想着名號了?看來你也是急不可耐了!”張無忌笑道:“你看杜伏威的是江淮軍,李閥起兵也是有唐軍,就是宇文化骨也是稱皇帝,取了魏國,我們武會怎麼也要去一個名號吧!”虛行之撫掌笑道:“確實如此!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只是不知道要取什麼名號?”張無忌也是讀書之人,説道:“《史記·五帝本紀》有云:‘自黃帝至舜禹,皆同姓而異其國號,以章明德。古人有以國為姓,而名號、國號多是取自封號,李閥家主李淵不是有唐的封號而稱唐,師傅的名號倒是要想一想,怎麼也要比唐、魏等威猛,他建國稱雄也好威震寰宇!”商秀珣聽三人説得兒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這三人竟然這個時候在想以後稱雄的名號,當真是不知道如何説他們了。
三人並不知道商秀珣心中所想,張無忌想了一些名號,諸如“秦、漢”等等,虛行之説道:“秦朝滅七國一同中原,建立赫赫武功,但是奈何不足二世而亡,其後苻堅建國,國號為秦,自身亡之後國滅,可見秦之國號並不好!”
“先漢自武帝到了頂峯,其後江河下,後漢有光武中興,只是兩漢皆是宦官、外戚當權,綿延四百餘年便是三分天下,可知道盛極而衰,若是取名號當時要考慮清楚!”虛行之説道,將秦漢一一點評,傲雪心中想了想,也是有道理,若是取秦,兵鋒足矣,但是不過是如同隋朝一般,短命王朝!
漢倒是很好,漢人漢人,自漢代傳下來,漢武帝打敗匈奴,可謂壯哉,只是盛極而衰,其後漢朝並沒有了漢武的鼎盛威武。
傲雪本是想要將唐這個名號拿來的,不過人家李淵起兵就是稱唐軍,字號作罷。
這時候商秀珣笑道:“古時候取名號,多有典故,沒想到你們倒是在煩惱了!”復又説道“古時候有以國為姓,古時諸侯建國多是以姓氏為國號,何不就是如此?”三人想了想均是有理,傲雪想了想,心中靈機一動,説道:“便是稱為夏吧!我華夏傳自軒轅、神農,自後有三皇五帝,繁衍生息,其後有夏朝,夏朝傳自大禹,實為我中原神州第一個皇朝!以夏為號,也是昭示後中原神州自此有新的開始!”虛行之説道:“善!古時有夏後族,實是我中原先祖,大禹便是屬於其中,可以大夏為號,也是昭示不忘祖先!”眾人皆是稱善,只是張無忌想到了一個問題,説道:“只是竇建德已稱夏王…”張無忌還沒有説完,虛行之已然笑道:“竇建德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後我們幹掉了他們,便是隻有我們一個‘大夏’了!”張無忌想到:“確實如此,後我們橫掃天下,都竇建德也不在話下!”這本是玩笑之話,也是期待之語,虛行之笑道:“如此我們便是以此自勉吧!”復又説道:“既然説完了遠的,便是説説近的了!”
…
傲雪笑道:“想必行之已經有了打算了!”傲雪看到虛行之臉帶微笑,似是有成竹,虛行之説道:“我有一個有趣的玩意讓大家看看!”眾人看他笑得奇怪,心中均是好奇,虛行之引得眾人來到了書桌之上,書桌之上一卷畫卷,上面正是畫着一副垂釣圖,畫上白茫茫一片,一葉孤舟,舟上一個老者蓑衣斗笠,遠山白芒積雪冰封,正是:千山鳥飛絕,獨釣寒江雪。
商秀珣看那畫卷,眼睛一亮,説道:“徐先生也是一個雅人!”虛行之笑道:“不過是閒來信手塗鴉而已,難入場主的法眼!”張無忌已經説到:“軍師還是快些將什麼有趣的玩意現出來吧,也好讓我們一開眼界,想必軍師認為有趣的必不是普通的東西!”虛行之哈哈一笑,説道:“那麼我就不賣關子了!”他抬手將桌上的一塊黑布去,眾人望去,不由得一驚。
虛行之看着眾人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指着台上説道:“此物是我所作的沙盤,將江南的地勢、形勢一一演示而出!”傲雪看着那個沙盤,他並不知道沙盤這樣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卻並非這個時代,看着沙盤之上的地勢,大江縱橫,河網山川一一顯示,巧無比,上面更是有小旗將各方勢力顯示出來,其中紅的部分正是揚州武會所屬,看着這個東西,傲雪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個時代的全息三維圖像,心中慨不已。
“軍師好巧妙的構思,有了這個沙盤,行軍打仗布兵就是容易很多了!”張無忌撫掌嘆道,虛行之得意一笑,説道:“説來這個沙盤也是行之受到旁人啓發而製成的!”
“哦?”傲雪不由得好奇,虛行之説道:“這沙盤本是行之看到頑童在水邊玩耍,沙作城,玩起了戰爭遊戲,質看他們做了城池,有了山川、棧道,也是福靈心智,想到了做沙盤演示地勢布兵行軍!”眾人不由得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