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偷得浮生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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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駿馬飛快地奔馳着,馬蹄濺起地上的泥土,新鮮的泥土帶着草地芬芳的氣息傳來,馬蹄噠、噠、噠的聲音傳來,伴着可兒歡快的笑聲,風兒也是受着她快樂的心思,吹動着愉快的風。
商秀珣跨着一匹火紅的駿馬,那隻駿馬渾身火紅如焰,如同烈火一般,她身旁是一騎白馬,婠婠一身白衣,白衣赤足,寬大的衣袖中,白皙如玉等小手牽着繮繩,雪白的馬兒在她纖纖玉手下乖乖地走着,而傲雪傲雪跨着一匹黑的駿馬,那駿馬渾身漆黑如墨,帶着主人慢慢地走着。
可兒與美仙策着馬在着彷彿是無邊無際的原野之上奔馳着,放眼望去,滿目皆是青草青青,和風送,吹動着青草彎彎。
此處是飛馬牧場的一處養馬場,這裏是地處竟陵兩河合的肥沃平原,最是得天獨厚,青草婆娑,彎着她柔的肢,如同美人搔首般逗着自己的身姿,和風微微,説不出的清新氣息傳來,讓人眾人忍不住心中愜意。
耳邊是可兒與美仙歡快的聲音,少女的聲音隨着風聲傳開,駿馬嘶鳴,馬蹄狂奔,那遠處如同藍代般的銀河鋪在綠油油的原野之上,眾人皆是沉醉不已,前些子那血悽然的廝殺,彷彿離他們如此的遙遠,倒是有幾分灑然的寫意。
“這般好美!”婠婠説道,她目光望着四周,臉上湧現着讓人心醉的神,她穿着一身的白衣,身子婀娜,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肩頭之上,絲絲隨風,雪白的臉頰之上帶着一絲的紅暈,讓她彷彿是天上的仙子一般。
“若是喜歡,我們將來可以在這裏結一間草廬,每牧馬,看落出,到了老的時候,就是坐在篝火邊看着兒女玩耍…”傲雪微笑着説道,目光怔怔地出神,這樣的子也是很快樂的吧。
“真的可以那樣嗎?”婠婠神朦朧,胭脂般的雙頰如霞,那目光如同星辰一般望着傲雪,傲雪伸手輕撫着婠婠的臉龐,將她的秀髮別在耳邊,説道:“當然可以,只要你想的話,就是可以的!”
“真好!”她目光掃着四方,似乎在找着什麼地方結廬才好,紅撲撲的樣子分外的動人,商秀珣有些羨慕地望着兩人,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看着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她竟是到自己有着一股孤單的覺。
良久,婠婠嘆了口氣,目光有些黯然“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這樣!”傲雪笑容有些勉強,這個天下,這個時代,若是想要這樣卻並非是容易的事情,他們的師門註定了兩人要經歷許多的風雨,刀口學方才是他們的生活,或者什麼時候便是喪身刀下吧。
“很久沒有回去百花谷了!”婠婠説道,她語氣有些惻然,説道:“聽師尊説,我們以前住的草廬已經結上蛛網了!”傲雪一怔,心中湧起淡淡的思緒,想起那個四季如的山谷,那裏有着他的回憶,如今已經蛛網結上,人已不在,又怎麼會不結上蛛網呢?
兩人不由得默然,皆是沉浸在思緒之中。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其實牧馬南山,若沒有人陪伴,也不過是一個寂寞的事情!
“商秀珣説道,她策着馬,一身武士服將她修長的美腿表無遺,結實而修長。
“場主!”傲雪説道,商秀珣回過神來,對着兩人淡淡一笑,説道:“前些子讀到了東晉陶潛的詩集,聽你們説話有些慨而已!”兩人皆是可以從商秀珣臉上看出一股傷,確實不知道為何,婠婠説道:“就是那個不為五豆米而折的陶潛陶淵明?那個陶潛也並非什麼有名的詩人,秀珣對他興趣?”陶潛詩名這個時候依然不彰,不過是作為出世名士而聞名,而最著名的莫不過是他不為五斗米而折的典故,商秀珣笑道:“其實他的詩也很好,清新自然,只是當時世人不喜他的文風而已!”
“陶潛寄情山水,與當時的文風不合,而後六朝詩風中建安風骨悲涼慷慨、兩晉多談玄學、之後更是詩風綺靡,他不為世人推崇也是當然的事情了!”婠婠笑道,她雖是出身魔門,但是教育卻是英才式的教育,對於詩文也是通,如今侃侃道來,讓商秀珣眼前一亮。
兩女説着陶潛詩風,説着説着,最後説到了他躬耕南山,採菊東籬的灑然,商秀珣説道:“他倒是瀟灑,淡然出世,只是不知道是否領悟到了道家莊子所説的逍遙!”
“其實説起來,他出世也不過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一旁靜聽兩女談話良久的傲雪突然説道,兩女皆是將目光落在傲雪的身上,商秀珣皺眉,似笑非笑地説道:“你倒是如何自圓其説?”傲雪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説道:“他本是讀書人,也曾經做過官,只是後來世道昏庸才是憤然出世,其實若是當時皇帝有道,他也並不會出世,這些讀書人不是多是如此,仕途不暢,方才寄情山水,做一個出世之人?若他真是如此灑,也不會為去博那個仕途了!”兩女聽後,倒是無語,商秀珣説道:“倒是讓你自圓其説了!”這時候,可兒與美仙的笑聲傳來,兩女策馬追逐着,三人望去,但見兩女身子矯健,衣袂飄飄,下駿馬神駿非常,兩女小臉紅撲撲的,可兒一拉繮繩,馬駿馬登時跨起了前蹄,長聲嘶鳴,那匹駿馬通體火紅,渾然如同赤兔般,説不出的神駿。
那一旁的美仙策着馬,來到了傲雪三人的身旁,撇撇嘴説道:“母夜叉,就是愛現!”三人聽她孩子氣的話,均是好笑,可兒策着馬跺來,説道:“你這是妒忌!”
“哼!”美仙瞥了撇嘴,也不理可兒。
五人在河邊停了下來,任由馬兒在附近吃草,而五人卻是在草地之上鋪上了一塊雪白的布匹,五人席地而坐,淺草鬆軟,倒也是一陣舒適,傲雪帶來了一個竹籃,裏面皆是緻的小點心,這些點心都是傲雪自己做的,這些緻的點心如同美的工藝品一樣,讓可兒與美仙捨不得吃了。
傲雪看兩女説得天真,臉上因為方才策馬而有着淡淡的紅暈,正是梨渦淺笑,説不出的動人風韻,當下笑道:“這些點心做得再好看,也是讓人品嚐的,若是看到好看捨不得吃,那麼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可兒與美仙點點頭,目光卻是落在那些緻的點心上“那個是兔子,好漂亮!”兩女嬌聲説道,商秀珣與婠婠看到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商秀珣拿起了一塊點心,優雅地吃了一小口,説道:“小賊你也只是有這個優點了”傲雪翻了翻白眼,説道:“難道我在場主心中就是那麼不堪?”商秀珣哼了一聲,臉上突然間一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説道:“你不是好人!”讓傲雪莫名其妙的,傲雪也不多計較。
可兒與美仙的笑聲傳來,兩女歡快地追着蝴蝶,這裏竟然也有蝴蝶,讓可兒與美仙大喜過望,兩女追逐着,動人的身子説不出的動人,那微風吹拂着兩女的秀髮,窈窕的身子如同一幅畫卷一般,傲雪突然有種動,美麗的東西總會讓人動,他突然間覺得着生命有很多的東西都會讓人容易忽略了,臉上有着唏噓的覺。
“小賊,你在想什麼?一副唏噓動的樣子?”商秀珣看傲雪不説話,開聲説道,傲雪望了眼商秀珣,看到她麥子般的膚健康動人,緻的臉上,一雙眼睛如同一泓秋水般動人,傲雪笑道:“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忽略了很多東西?”商秀珣疑惑地望着傲雪,傲雪指着這秀美的草地,那淺草青青,隨着風兒如同波一般地律動着,説道:“場主可曾注意過這裏?”商秀珣一怔,這裏雖是美麗,只是她已經見慣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覺,傲雪看她表情,笑道:“看來場主是見慣了這般美景了,也沒有什麼多餘覺了!悉的地方沒有風景,倒是可惜了!”商秀珣白了傲雪一眼,説道:“你這人真是一大堆道理!”傲雪也不以為意,説道:“我方才在想,這麼美的東西,卻是被我們忽略,生命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這般美好的東西被我們忽略了,這不是一種遺憾嗎?”商秀珣一怔,望着這悉的地方,雖是平淡,但是細細望去,卻是有種人的覺,嘆了口氣,她説道:“你這人説得事情總是讓人反駁不得!”婠婠説道:“秀珣無需慨,他這人就是這樣,總是多愁善,也不像是個武林高手,倒是像是個窮酸書生一般!”傲雪只是嘻嘻笑着,三人一陣説笑,傲雪也不説那些觸了,只是挑些故事到道來,其中一些也是頗為隱諱,讓兩女歪着腦袋想着,傲雪也不説出答案,若是説了少不得商秀珣羞怒,雖然她羞怒的樣子很動人。
“譁!你們來看,這裏有好多魚!”可兒的聲音傳來傲雪望去,只看到她赤着白生生的腳丫子,踩在淺淺的河邊之上,那條河清澈見底,三人就坐在河邊,可以看到何地之上光滑的鵝卵石,還有游魚細細地遊過,劃開輕輕的漣漪。
美仙也是去了錦鞋羅襪,提起了褲腿,出了白皙的小腿,圓潤的小腿踢着水花,她向着三人招呼:“快點過來,這裏的水很涼快!”三人童心大氣,均是去了鞋襪,商秀珣童心大喜,她自然是喜歡水的,若不是她也不會在湖水中泳了,這番便是與美仙到了河中玩水去了,兩女相互潑着水,不多時候兩女身上的衣裳已經濕潤了,貼在身上,勾勒出了兩女美好的身段,可兒看到,也是下了水中,三女歡快的聲音如同絲竹般傳來,分外的悦耳。
傲雪兩人卻是坐在水邊,傲雪看着婠婠雪白的玉足踏着水花,水花如若珍珠般,那圓潤的玉足小巧而緻,粉的趾甲、雪白的腳趾,還有圓潤的足弓,分外的動人,傲雪登時生出了將那雙玉足握在手中細細把玩的覺,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少做了,婠婠被他看得羞澀,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引得傲雪心中一跳。
“呆子,就是會胡思亂想!”她如嬌如嗔的樣子分外動人,雙頰飛紅,眼波轉間,皆是動人心神,傲雪握住了婠婠的小手,也不説話,婠婠歪着腦袋看着傲雪倒在草地之上,也是學他一般,兩人倒在草地之上,望着藍天白雲,皆是無言。
天上白雲悠悠,不時地有鳥兒飛過,也不知道是什麼鳥兒,在空中飛舞着動人的身姿。
良久,婠婠説道:“前些子,李密火燒翟讓府邸,只有翟嬌逃離了,而之後更是有楊廣江東被殺,李密覬覦飛馬牧場,試圖綁架李秀寧,你説這個天下會如何熱鬧?”婠婠淺笑嫣然,傲雪卻是看到她眼中閃動着的異彩,宛若星辰一般,他想了想,説道:“先説楊廣被殺吧,楊廣如今被殺於江東,天下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有了,隋廷可説已經滅亡了,而天下羣雄可是並起了,那太原李家看來離開起兵已經不遠了,至於宋家態度還不明,不過李家本是想要與李密聯姻,如今李天凡身死,也是難以進行了!”傲雪語氣中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婠婠淡淡一笑,玩味地説道:“你似乎對李天凡的死很開心!”傲雪説道:“他死了,宋李聯姻自然不能,李密如今看似強盛,實質危機四伏,到時候只要我們上一把手,他也不過是泥菩薩一般了!”
“倒是宇文化及殺了楊廣自稱魏王,倒是野心!”宇文家不臣之心由來已久,宇文閥本是北周皇族,楊堅取而代之,大肆殺戮宇文家子弟,卻是沒有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楊家王朝終是覆滅在宇文家手中。
“那李家想要用東溟賬本讓楊廣除去宇文家倒是功虧一簣了!”婠婠説道,笑語盈盈的臉上胭脂淡淡如若桃花爛漫,傲雪銜了一草,笑道:“他宇文家對楊廣恨之入骨,如何會怕這些小伎倆?”當江東之上,宇文化及悍然發難,打出誅殺昏君的口號,在大殿之上誅殺了昏君楊廣,那楊廣本是武功高強之輩,當年身為晉王,跨江滅陳,何等的威勢,如今卻是因為歷年驕奢yin逸,消磨了雄心,武功也只是剩餘鼎盛時候的五成左右,與宇文化及好一場打鬥,最後方才身敗被殺。
而當從東溟派中盜取賬本的就是寇仲與徐子陵二人,也是兩人僥倖,當東溟派遭逢鉅變,方才讓兩人得手,兩人在大殿之上指控宇文化及,卻是不防宇文化及發難,最後狼狽逃得命,只是江湖上,宇文化及也是指名要兩人的命,兩人倒也是名聞天下了。
婠婠白了傲雪一眼,説道:“宇文化及如今勢大,下一個目標便是可能是武會,如今在江南與林士宏大戰,那飛鷹曲傲死了兒子,林士宏倒也是倒黴,師叔也着實煩惱!”婠婠口中的師叔便是雲雨雙修闢守玄,想起了林士宏,他也是倒黴,任少名被殺,他雖是無辜卻不了關係,傲雪幸災樂禍地説道:“林士宏如何,我倒不管,這天下就是弱強食,他滅亡了就是他無能,就算是我師門師叔也是如此!”他目光中閃爍着寒芒,對於所謂的師叔絲毫沒有好,背後子捅刀子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內疚的,魔門的念頭就是如此。
婠婠方是要説話,那邊可兒已經赤着腳,跑了上來,她身上衣裳濕潤,曼妙的曲線畢,分外的人,臉上紅暈塗上胭脂般,臉上了梨渦淺淺,嫣然如玉,分外的動人,可兒説道:“哥哥,我們去捉魚吧!”被她這麼一打攪,傲雪與婠婠也説不下去了,可兒笑着拉着傲雪去捉魚,那河水清澈見底,游魚細石可見,這裏也沒有什麼工具,可兒遇不着急,知道傲雪有辦法捉魚,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傲雪。
傲雪看到婠婠與可兒兩女看着自己,想了想,便是在附近再到了有些枯枝,這些枯枝脆而短,傲雪拾了好些,折斷成數段,兩女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要如何,只見到傲雪站在河中,那短短的枯枝被他甩手一扔,便是如同匕首一般刺穿了遊動的魚兒,血水將那清澈的河水染紅了,只是很快就被沖走了。
可兒拍着手,説道:“太好了,哥哥真厲害!”她天真的動作引得傲雪莞爾不已,在她鼓動下當下也就捉了很一些魚兒,美仙與商秀珣兩人也是來了,看着傲雪的動作,商秀珣看着傲雪輕鬆的動作,暗暗心驚,這些枯枝可不必匕首暗器,枯枝輕而脆,如此出,很難受力,如此舉重若輕,功夫何等的厲害?
可兒與美仙兩女幫忙拿着魚兒,不多時候,傲雪已經捉了好些了,最後還是商秀珣看捉得也多了才讓傲雪停下來的,那些最後是被傲雪做成了燒魚,用枯枝竄了起來,在火上烤着,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五人談笑着,不知不覺已經是午時,光雖然並不炎熱,也是很猛,五人便是望着養馬房走去,一路馬兒輕快的踏着步伐,青草的芬芳傳來,送來一陣的歡笑。
突然天上一陣陰影飛過,眾人望去,登時一驚,可兒與美仙已是驚呼出來,商秀珣也是吃驚不已“那是什麼東西?”傲雪抬頭望去,不由得一呆,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