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王府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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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轔轔，馬蕭瀟，行人如織，車馬如龍，東都繁華無比。

傲雪與宋師道並肩走在街上，夜深沉如水，天上月暗淡無光，街上***通明，商鋪林立，好一派的繁華景緻，行人絡繹不絕，只是兩人走在行人之間卻是如魚得水一般，周圍的行人絲毫沒有靠近兩人的身邊。

只是兩人予人的覺卻是各不相同，宋師道身上一股凌厲的氣勢，予人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周圍的行人或是沒有注意到，卻是下意識地躲開了宋師道，而傲雪，卻是很自然地沒入人羣之中，只是遠遠望去，卻是予人鶴立雞羣的覺。

此時兩人正是向着尚書府走去。

自楊廣死後，王世充便是連同其他諸人將楊侗擁立為帝，而除了獨孤峯，其餘他人皆是為王世充除去，可見手段非常。

“聽聞此次王世充可是請來了尚秀芳大家！”宋師道説道，眼中頗為期待，尚秀芳之名天下聞名，傳聞她醉心音律，周遊各國便是為了研究各國的音律，可見其可稱為“樂痴”了，而她所到之處，王公貴族，士子儒生皆是無不為之而傾倒，魅力大得驚人，傳聞此次來到洛陽，王世充便是親自接，更是覺得與有榮焉。

聽到宋師道將尚秀芳的情況到來，傲雪微微一笑，説道:“再厲害的女人也不過是女人而已！”宋師道微微一愣，嘆息一聲説道:“雪少説得真是闢，女人女人，嘿嘿！”她嘿嘿一笑，説道:“傳聞若是要打動芳心，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音律之上表現不凡，雪少我知道你音律不凡，看來你打有機會，只怕此次又是一場豔遇！”傲雪搖搖頭，他説道:“再讓人瘋狂，也與我無關，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他笑言，頗似調侃，復又目光望着洛陽郊外，似是能夠看穿蒼蒼夜空一般，説道:“而且你我的目的也是一樣，便是那郊外和尚廟之中的東西！”宋師道臉肅然，點點頭，兩人走在街上，街上不乏姑娘家，其時正是隋末，並沒有後世那麼的嚴風氣，女子也是能夠上街，看到兩人樣貌俊俏，氣質不凡，均是臉紅偷看，暗送秋波。

“師道，你看我們倒是槍手，你看那些姑娘家，我看都是看上你了！”傲雪笑道，用右手肘捅了捅宋師道的肋下，宋師道搖頭説道:“我看是看上了雪少你了！”兩人哈哈大笑，讓人側目不已。

“不知道過些子，這東都洛陽是不是還是這般的繁華！”宋師道嘆息道，傲雪望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頭，説道:“各人自有緣法，你擔心也是無用，若是真的擔心，莫不如早些一同天下，讓百姓安居樂業，這不正是一場功德？”宋師道搖頭説道:“我也是可憐這些百姓而已！”傲雪看他皺眉，心中暗道:“若是他生在帝王家，也是一個仁義君王吧！”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了此時正在洛陽、化名為秦川的師妃媗，向着宋師道問道:“師道，你可是見過一個秦川的人？”宋師道點點頭，説道:“前兩天正是遇上她，她應該便是師妃媗吧！”傲雪微微一笑，説道:“她對你説了什麼，可是在挑選皇帝，若是你打動了她芳心，她可能便是會支持你！”宋師道笑了笑，將與師妃媗見面的經過慢慢道來，傲雪説道:“你便是用這麼一番話搪了師妃媗，雖知道，若是挑些讓她覺得好聽的，很可能便是能夠得到她的幫助！”讓她覺得好聽的，便是一番勤政愛民的話。

宋師道説道:“這是我的心底話，人生的意義，莫過於一展腹中才華，中抱負，建一番功業，只是如今卻是讓我知道，這些於我皆是浮雲煙霞！”搖搖頭，目光中閃過黯然神。

傲雪默默無言，心中自是明白他其中心情變化的緣故，不由得暗歎這人當真是一個痴情的人。

兩人來到尚書府，這尚書府高牆朱門，雕飾美，卻是被重新裝修過的，門前一對是獅子好生氣派，兩個兵士正是在門前把手，而管家正是在門前客，門前馬車絡繹不絕，裝點繁華，來到這裏的皆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倒也不多，不過是寥寥而已。

見到傲雪兩人前來，那管家了上去，雖然兩人走路過來，但是身上氣質果然，那管家也知道是不凡人物，結果請帖，一看，方才知道是老爺吩咐注意的人，那管家説道:“兩位請進！”便是喚來丫鬟將兩人送了進去。

兩人在丫鬟的帶領之下進入了尚書府，兩人看着尚書府裝點華美，長廊秀美，景人，心中均是暗贊王世充會享受，傲雪傳音給宋師道説道:“這王世充當真是會享受！”宋師道笑道:“他也是一方梟雄，住在這裏也是應該的！”復又説道:“不過王世充今天只怕是寢食難安吧，洛陽傳聞獨孤峯與他不合，正是要取他項上人頭！”傲雪説道:“要取他人頭的不少啊！”宋師道點點頭，説道:“這王世充也是了得，一直是楊廣的寵臣，只是他的兩個兒子卻是不怎麼！”傲雪挑了挑眉頭，宋師道便是給他細細道來，王世充有兩子，大子王玄應稟純量，但對父命卻是死命聽從。次子王玄恕卻是繡花枕頭，白長了一副俊俏外貌，只是這王玄恕企業頗會做人，不僅籠絡的父親歡心，還蓄意結其父手下的這些將軍、世。因此，在王世充眼前，這王玄恕比之王玄應要強上不知幾倍。

“這世家子弟本來便是這般，爭權奪利，哪裏有父子兄弟之分？”傲雪説道，宋師道嘆息一聲，默默無言。

不多時候，便是到了宴會的大廳，那尚書府設宴的正廳入門處，有門衞把守，傲雪看他們太陽鼓鼓，眼有神光，一看便是知道是好手，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歎，方才跨門內進。

門衞肅然致敬。

廳內已是開了筵席兩席，此時差點坐滿人，並列於廳堂南端。

在這華麗大廳東側處，十多位樂師模樣的男女肅坐恭候，顯是為尚秀芳伴奏的班子。

加上侍候的婢僕，全廳雖接近五十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嚴守安靜，縱席間有人談笑，也小心翼翼，有種官式應酬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