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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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傲雪與雲玉真一夜纏綿,恩愛無比,之後幾天,兩人彷彿是熱戀的男女一般,傲雪帶着雲玉真在洛陽的名勝風景之間連,洛陽乃是千古帝都,風光無限,名勝不枚勝數,當真是讓人連忘返,雲玉真滿臉紅暈,臉頰之上着人的神,彷彿是三月芳菲一般,眉梢之間出淡淡的風情,妙目汪汪望着傲雪,滿是神情。
兩人身影走遍了洛陽,雲玉真心中歡喜,只到一顆芳心滿是幸福的覺,傲雪牽着她的小手,小手柔如玉,似是渾然無骨,心中彷彿是回到了後世,牽着海藍兒的小手一般,心中不由得嘆息,時光轉,眼前的女子是自己要呵護的人兒,目光不由得柔和,看得雲玉真笑靨如花,心中甜。
洛陽風景無限好,兩人情動之時,傲雪會在無人之處,抱着她親吻,自有一番旎風光,不足為外人道也。
洛陽郊外,靜念禪院之前。
“當!”悠揚的鐘聲,從山頂的寺院內傳開來。
“那便是靜念禪院?”可兒脆聲説道,傲雪四人立於靜念禪院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之上,遠遠望去,那寺院便是盡收眼底,當真是宏偉恢宏,氣派萬千,依稀可聽聞陣陣泛音誦經。
從丘坡處看過去,寺院深藏林木之中,只看得見幾座殿宇,偶爾出一角,頗有“深山藏古寺”的畫意。
可兒對於傲雪這些天一直與雲玉真一起而冷落了她心中頗是不舒服,而聽聞傲雪偶額的等人要來靜念禪院,便是跟了過來,跟着的還有小鶴兒,小鶴兒比起可兒還小,可兒對於身世悲慘的小鶴兒也是同情不已,兩女均是身世慘然之人,頗有同病相憐之,不過是幾天便是姐妹情深,知道小鶴兒想要習武,可兒對她指點良多,讓小鶴兒歡喜非常。
“那和尚也不過是如此而已,不知道比那洛陽最出名的白馬寺如何?”雲玉真笑道,那白馬寺建於漢代,那是明帝夢西方巨人而遣使西去,取回佛經,與洛陽東郊見寺,因佛經乃是白馬馱回,遂取名“白馬寺”乃是神州第一古剎。
“就算再漂亮,也不過是和尚廟而已,若是人人當和尚,女人也大概要出家當尼姑了!”傲雪笑道,可兒奇道:“為什麼?”一旁的雲玉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雙頰暈紅,美豔無雙,看得小鶴兒與可兒均是心中一呆,卻是奇怪不已。
“相公盡是説些胡話,也不怕褻瀆了佛祖!”雲玉真説道,傲雪嗤笑一聲,説道:“那佛家之言不過是欺世之言,專是欺騙那些信男信女而已,佛家渡人,講的是四大皆空,若是真的空了,這寺院如何這般宏偉?”可兒纏着雲玉真問起來,雲玉真方才説了出來,卻是“和尚配尼姑,和尚摸得”的話,讓兩個女孩兒嬌笑不已。
四人望靜念禪院走去,走進了門前,方才知寺內建築加起來達數百餘間,儼如一座小城,只不過裏面住的都是禿頭和尚而已。
“沒想到想得到寺院的規模如此宏大。”可兒嬌聲讚歎道,四人均是聽過靜念禪院的名聲,卻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宏偉,當真是讓人心驚不已,隋唐之際禮佛,佛教之興盛由此可窺得一斑。
淨念禪院內主建築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銅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除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澤如新,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最為耀眼。陽光下閃爍着離的光彩,方佛佛光萬千,光明無比。
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台廣場。白石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但亦令人覺得有點不合一般寺院慣例。
“便是這個廣場也不知道費了多少的錢銀,這些老禿子也當真是富有!”小鶴兒望去,臉上頗有憤然之,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小鶴兒心中對這些和尚大是不忿,她説道:“那些和尚也不知道如何手段得到了這麼多的土地,那洛陽城中還有不知道多少百姓沒有瓦遮頭,也不知道他們死後會不會下地獄!”
“那些和尚佔了這麼多田地,如此多的僧人,那些百姓卻是孤苦無依,若真是慈悲,何不獻出田地救濟百姓?”雲玉真嘆道,佛家慈悲為懷,只是看這樣的情況,所謂慈悲不過是耍嘴皮子而已“五代之時禮佛,致使百姓多是出家,那廟宇遍佈,使得天下禍亂,如此方才有北周毀佛的緣由!”雲玉真多涉及經史,見可兒兩女好奇,便是慢慢道來,兩女聽後,心中不由得嘆息,在望去,在白石平台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着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佈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瀰漫於整個空間,本是寧靜出世的氣氛卻是刺眼無比,那佛家勝地,梵音陣陣,卻是讓人心煩。
相由心生,心境不同,看去也是不同。
那本是在廣場之上打掃的幾個僧人,本是予人清修寧靜的覺,如今卻是無所事事,端的是可惡。
“相公,慕容席與芭黛兒去了何處?”雲玉真問道,她這些天都是沒有看到兩人,此刻看到氣氛鬱悶,方才問了起來,傲雪微微一笑,眼中卻是出了古怪的神,説道:“諾,那不就是了?”四人離那山門猶有一段距離,此刻望去,卻是可見兩個身影走向那禪院大門,但見那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一身青勁裝,頭上裹着雪白綸巾,身形拔如同大理石雕塑出來的一般,比起那西方的替狂大衞更是不知道健美上了多少倍,雖是一個背影,卻是讓人生出一股凜然不敬的覺,身後一口長劍,衣袂飄飄,端的是不凡。
而那女的卻是一身青青綺羅裙,外面照着雪白輕紗,袖子不同於中原服飾,卻是出了半截臂膀,雪白的臂膀雪白如凝脂般,比起那廣場白玉更是美上了三分,頭上緞綢般的秀髮披散下來,編上了一道道小辮子,有紅珞纓裝飾,臉龐緻美麗,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眼瞳如藍天幽泉一般,分外動人。
那兩人不是慕容席與芭黛兒還是何人?
兩人走到了山門之上,早有知客僧攔住了兩人“兩位貴客請留步,佛門清靜地,還請兩位貴客止步,莫要打擾佛門清秀!”那知客僧兩人,其中一人約莫三十左右,而另一人不過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正是站在那年長的知客僧之後。
被兩人攔住,慕容席兩人也不理會,徑自向着山門走去,兩個知客僧想要攔住兩人,哪知道眼前一花,兩人便是走到了前邊,讓兩人心中暗暗驚訝。
兩人對視一眼,那年長的僧人快步攔住了兩人,雙手合十,喊了一個佛號,方才説道:“貴客還請留步,本院今閉院清修,還請貴客速速離開!”
“我還沒有聽説過和尚廟不讓人進去的,莫不是這和尚廟是皇帝老兒住的地方不成?”一旁的芭黛兒嬌聲喝道,她神秀美,這一番話到來,似嗔似怒,卻是別有一番美態,看得那年歲青年的僧人不由得一呆,待到那年長僧人誦了一聲佛號,方才回過神來,也是雙手合十。
“貴客…”那知客僧還沒有説話,慕容席已然冷笑道:“這和尚廟怕是比大內皇宮還要嚴密幾分,這麼大的寺院,養多少和尚,我聽説這和尚廟有四大金剛,訓練僧兵,怕不是要造反不成!”那知客僧聞言大驚失,那僧人説道:“施主莫非是來生事的!”慕容席哈哈大笑,聲音鼓動着勁風襲來,隆隆如悶雷一般,震得那兩個僧人耳中生疼,臉蒼白,那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懼意,這對男女怕是江湖中人,那年長的僧人打了個眼,那青年僧人便是偷偷離去。
慕容席也不理會,他本是生事而來,讓他們知道自然是好的,當下喝道:“禿奴,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這百姓尋一遮頭避雨之處不得,而你們這些禿奴卻是佔了這麼多地方,那裏還有慈悲?我看你們這些禿奴也是佛門敗類,掛羊頭賣狗,怎麼幹那些見不得人的餓勾當,今大爺我便是為民除害!”他怒目圓睜,自有一番不凡氣勢,那僧人聽他胡説八道,氣得身子顫抖,只是為他氣勢所攝,臉蒼白,牙發抖,説不出聲來,慕容席看他驚懼,哈哈一笑,一巴掌揮去,登時將那知客僧打翻,那知客僧滿嘴是血,牙齒落了一般。
慕容席攜着芭黛兒上門,手中斬將一陣清鳴,登時一陣劍氣從中盪而出,周遭一道勁風呼嘯,只聽到“鏘!”的一聲,劍出鞘,慕容席伸手一抓,那斬將正是落在手上。
劍氣暴漲,雪亮劍光湧出,慕容席冷喝一聲,一劍向着門前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