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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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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寒芒,顯然是被傲雪的提議打動,若是在此殺掉李密,那麼會有何種結果?首先可以肯定的便是自翟讓死後的瓦崗軍定然是羣龍無首,瓦崗軍定然大亂,或是爭權奪利,或是被其他勢力併,不一而足,但是肯定會讓天下大勢改變。

商秀珣怦然心動,卻並非是因為自己小小的女子之身而讓天下風雲變,而是因為她與李密可謂仇深,她眨了眨眼睛,對着傲雪嘴動了動,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可不會啞語,卻是猜的出商秀珣的意思,很奇妙的覺,傲雪自她眼中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心意。

“動心了?”傲雪笑道,他看到商秀珣點點頭,因為不敢出聲,而且此處頗為氣悶,若非傲雪給她輸了一道真氣,她此時定然難以收斂自己的氣神,定然被人發現。

“只是因為李密並非錢獨關之,他是一方之雄,定然保護嚴密,而且他本身武功也是高深,在江湖上是成名已久的好手,若是失手,恐怕便是陷入了重重圍困之中?”傲雪説道,他竟是將商秀珣心中所想全然説了出來,商秀珣看着他的目光奇怪非常,似乎覺得眼前之人莫非會讀心術不成?

傲雪向着商秀珣眨了眨眼睛,傳音説道,:“不過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夠空手而歸,若是有機會就宰掉李密,若是沒有機會,那麼就殺掉錢獨關在離去吧!”他説道,語氣中冰冷殺意讓商秀珣忍不住心驚,這一陣殺氣一閃而逝,便是商秀珣也忍不住以為是否自己的錯覺。…李密説道“杜伏威將要取得竟陵,不即沿水北上,但襄陽卻成了他唯一的絆腳石,對此情況,錢城主有何打算?”開門見山,幾句話,句句都擊中錢獨關的要害,錢獨關呆了半晌,才苦笑道:“憑錢某一城之力,子自然不太好過。但錢某卻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密公。”李密訝道:“錢城教主請直言。”錢獨關沉聲道:“竟陵之所以會失陷,皆因飛馬牧場同時受四大寇攻擊,無力援手。而據錢某道聽塗説得回來的消息,四大寇和密公間有緊密的聯繫,若此事屬實,密公豈非讓四大寇幫了杜伏威一個大忙嗎?”四大寇攻打飛馬牧場一役中,李密之子李天凡和俏軍師沈落雁均參與其事,只是四大寇全滅,李密之子身死,而沈落雁更是被俘虜,此時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李密天下志雄,豈會沒想有想到失敗的可能?

難道是他太過自信?

李密乃威震天下的謀略家,他的最高目標當然是一統天下。但眼前最迫切的問題是如何攻克洛陽的王世充,洛陽東都地勢險要,乃是天下雄關要寨,若是攻陷洛陽,天下已得一半,而此時太遠離家依然起兵,率領雄兵進駐關中,只要李密攻陷洛陽,再挾其勢攻打關中的李閥父子,如此則江山定矣。

現今李密雖據有滎陽之地,西進之路無論是陸路或黃河,均被王世充軍截斷,使他動彈不得。而王軍的牽制,更令他無力攻打其它義軍。

北方是劉武周和竇建德的勢力範園,前者有突厥大軍撐,後者的聲勢則不下於李密。若貿然與他們開戰,只會便宜了王世充,被他乘虛而入。所以李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擊垮王世充,佔取東都洛陽,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事。

可是洛陽乃天下著名堅城,又據水陸之險,兼之王世充武功高強,擅兵法,且有獨孤閥在背後撐,手下兵員則多是前大隋遺下來的正規軍,訓練有素,所以即管以李密之能,到現在仍奈何不了王世充。

在這種情況下,李密若要取洛陽,必須製造出一種新的形勢,就是孤立王世充,使洛陽變成一座孤城,瓦崗軍才有望成功。

李密本是打算讓由他支持的四大寇佔領飛馬牧場和其附近的幾個大城,好牽制杜伏威的江淮軍,再取得襄陽,令王世充到兩面受敵,為自己攻打洛陽營造有利的形勢。…這時候,一陣足音傳來,門嘎吱一聲推開了,李密等人便是看到了一男子走了進來,便是這時候,異變突生。

“蓬!”櫥櫃默然被一股強大的勁氣炸開,碎片如同暗器一般向着李密眾人來。

變起突生,眾人猝不及防,皆是一驚,眾人皆是武功不弱之輩,雖是變起突生,均是很快地冷靜了下來,紛紛將飛而來的木片擋下。

而這時候,一條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飛而出,向着李密撲來,半空之中,他一掌擊出,掌緣之處一陣寒芒閃爍,這一掌甫出,周遭的勁氣在他身旁形成了一道旋風,向着四周捲起。

“李密納命來!”那人一聲低喝,正是一掌拍來,這一掌將周遭尺餘的空間均是封死,李密只到這人出掌之間竟是形成了一道詭異的立場,一道無形勁氣將他四肢困住。

“賊子爾敢!”他怒聲喝道,猛然提起真氣,真氣衝擊之下,將四肢的勁氣衝散,避無可避,便是不避了,李密也是一掌上去,兩人對轟了一掌。

“蓬!”只看到一陣勁氣與兩人為中心向着四方飆而去,房中的桌子登時被這一陣勁氣擊散。

李密只到自己被一股冰冷徹骨的勁氣侵入經脈之中,他連退數步,接着後退將經脈中的勁氣化解,只是還沒有化解完畢,那人已經欺身上前,向着李密攻來,李密怒喝一聲,奮起雙臂,不顧經脈之中勁氣肆,咬牙提起真氣對上了來人,他知道此刻生死關頭,若不能夠擋住這人,為自己贏得時間,好讓徐世績等人前來求援。

來人顯然知道李密的打算,此時徐世績等人依然反應過來,均是怒喝着紛紛前來求助李密。

來人冷笑一聲,怒聲喝道:“李密明就是你的忌!”説罷,身子如同鬼魅,一拳向着李密的膛轟來,這一拳勁道十足,當真是斷金碎石,若是擊中,恐怕李密就此身死。

李密怒喝一聲,喝道:“放!”他一拳轟出,卻是不妨來人半路之中化拳為爪,猛然抓住了李密的手臂,甫一用力,勁力爆發之下,李密整條手臂依然被廢掉,在李密的怒喝之聲中,男子一掌拍出。

只是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徐世績等人依然殺到了,這一掌若是拍下去,他定然身陷重圍,他冷笑一聲,將李密向着徐世績等人拋去,他身子一點,反手一掌,依然將一個文士打扮得中年人退。

“大膽狂徒,竟然再次行兇!”他狂喝一聲,身子輕盈若如晨風一般,輕功當真是出神入化,他手中一柄摺扇,乃是用鋼為骨,沉重異常,此刻刺出,卻是帶着凌厲勁風,直透來人的口要

此人乃是“河南狂生”鄭石如,所用的正是手中一柄摺扇,那扇子在他手中當真厲害非常,他苦練得一首點功夫,配合着這摺扇,少有敵手,而此時在這摺扇之下,來人卻是進度有據,顯然是心有餘力。

這人正是傲雪,他身子一點,身子倏然後退,正是上了攻來的符真、符彥兄弟,這兩人武功不凡,卻是沒有帶上趁手兵器,武功大打折扣,卻是一雙掌虎虎生風。

“蓬!”傲雪一掌翻出,勁氣過處,竟是傳來一陣尖鋭的聲音,與兩人凌空對上了一掌,身子依然撲向了一旁的錢獨關。

由始至終,傲雪的目的皆是錢獨關,錢獨關一聲驚呼,依然是認出了此人正是今晚重創他的人,雖然臉上蒙着一層黑布,卻是印象深刻,讓遷都管人了出來。

他心中已經未戰已怯,傲雪手中一翻,掌緣之處,冰藍寒芒陡現,一陣寒意傳來,四周竟是泛起了一大片的雪花點點飄落,已然受傷的李密已經驚呼道:“玄冰勁!”錢獨關被到了牆邊,退無可退,他一咬牙,甫一運氣,一口鮮血逆而上,湧至喉間,卻是硬生生壓下,與傲雪對上一掌,蓬!錢獨關整個身子飛出,撞破了整個牆壁,半邊身子依然披上了一層銀霜,不住地口吐鮮血,依然染紅了半邊衣襟。

“玄冰勁齊,你是宇文閥的人!”李密又驚又怒,怒聲喝道。傲雪冷哼一聲,喝道:“休要多言,今就要取你命!”整個城守府這個時候已然驚動,不住地有腳步聲傳來,傲雪隨時以一敵五,卻是耳聽八方,知道若是不走,恐怕便是有了麻煩。

他長嘯一聲,聲震雲霄,一陣尖鋭的聲音直透眾人的耳際,讓眾人耳中發麻,一陣無形勁氣更是隨着聲音傳來,震得眾人真氣震盪,近乎走火入魔,近處桌子凳子之物更是被這聲音震碎。

眾人慌忙運功抵禦,心中又驚又怒,這人武功如此高強,竟然束音傷敵,已是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其實傲雪這音殺之術也不過是內力灌注之下,用真氣驅動聲音殺人,卻是因為初次用出,更是匆忙之際效果大減,若非如此,這些人皆是要命喪於此。

李密本是傷重,此刻被音波催動,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口中一甜“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傲雪哈哈一笑,他身子疾如閃電飆而來,那符真兄弟依然擋在了李密身前,傲雪兩道指勁直,直取兩人雙目。

“啊!”兩人一掌拍出,隨時化解了這兩道指勁,卻是被震得雙臂發麻,疼痛難受,忍不住慘叫出來。

而傲雪依然借勁後退,正是一腳踢在鄭石摺扇之上,凌空而起,右手拇指與食指一扣,一道勁氣直取徐世績的膛。

“蓬!”徐世績一個翻身躲開,這時候五人便是圍上來,圍攻傲雪,腳步聲越來越近,倏然間,異變在出現,一道黑影從原先的傲雪撲出來的櫥櫃飛而出,正是撲向了李密。

遭此鉅變,李密心中更是驚怒,來人已然一掌擊來,他只能夠讓開半個身位,讓那人一掌擊在他肩頭之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傲雪依然哈哈大笑,冷聲説道:“説道:“名震天下的李密也不過是如此,今算你好運,他一定取你狗命!”説罷,接連向着五人踢出一道道的腿影,但見萬千腿影襲來,傲雪依然伸手挽住了商秀珣的纖,身子從房頂之上破開一個口,向着城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