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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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舟容與萬頃庭秋水白三更小集孤燈明軒俠心丹貞兒是玩心極重,一聽他二人文謅謅的,就耐不住了。
上前一步,拖住“江南醉儒”道:“咱們來玩,就好好玩一會,怎麼一個個的都酸起來了呢…師叔,咱們僱條船到湖裏玩玩去,好不好?”
“江南醉儒”眯着眼道:“好!好!好!依你便是…不過,你也要依我一件事。”貞兒道:“什麼事?你説吧!”
“江南醉儒”道:“上船之後,你們玩你們的,我吃我的酒,可不准你們擾我。”貞兒作了個鬼臉,向傅玉琪笑道:“真是酒鬼…”
“江南醉儒”也不理會,漫道:“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直上天,且就庭賒月,將船買酒白雲邊…”飄然下樓。
三人來到湖邊“江南醉儒”解下酒葫蘆,在酒店沾了滿滿一葫蘆“庭”的名酒,僱了小船,解纜破波而去。
這時天氣寒冷,湖中除了漁船商船之外,遊艇可説絕無僅有“江南醉儒”在艙裏獨斟獨酌,傅玉琪與貞兒年輕貪玩,也不顧寒冷,卻坐在船板上眺望景、看着天將暮,晚炊四起“江南醉儒”一葫蘆酒,早已飲盡,便招呼船家將船靠岸。
正當船離岸邊還有五六丈遠近之時,只聽水面潑刺刺一陣花濺沾之聲,一條尖頭窄身的小快艇,由北面如飛的破而來。
艇上立着一人,手持長篙,左撐右點,那小艇吃船篙點撥,直如離弦之箭,勢疾快迅無比,眨眼間,已到了面前。
貞兒是站在船前,她正準備上岸,只掃了來船一眼,也未注意“江南醉儒”與傅玉琪則尚在艙裏。
這時兩船相距不過一丈左右,只聽船篙“譁”的一聲,劃開水,篙尖上帶起一條江水,就如一條水虹,又似一道噴泉,直向貞兒來。
貞兒原本未曾注意,但猛聽水面一聲清脆的“譁”的一響,同時又到暗風吹向自己,正想望時…那條匹練似的水線,已然到,饒貞兒如何的快速,這突如其來的事,要避也來不及,只濺得渾身淋濕。
貞兒心中一氣,一睜秀目向來船望去,那持篙之人,卻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赤了一雙腳,竟是個四十開外的化子形相。
貞兒一到岳陽,被那一頭癩痢,兩條鼻涕的小化子一纏,心裏已經對岳陽的化子起了恨意,如今,又被這化子濺了一身的水,心中哪得不火?
要是這時那化子如能認個錯,陪上一聲不是,貞兒倒也不便發作,偏偏當貞兒對他一望之時,那化子竟冷哼了一聲,繼而又哈哈一笑。
這化子一臉藐視與不屑之,試問貞兒如何肯依?
她什麼也不考慮,就在船頭,微一用力,但見小船輕晃,貞兒已拔起五尺多高,柳款擺,直向那小船撲去。
那化子見貞兒撲到,並未施襲,只倏的後退兩步,橫篙護,以防貞兒的猛擊。
貞兒腳落船板,怒道:“想不到你們這批化子如此可惡…”貞兒話還未完,那化子截住説道:“非是我化子無禮,只是你們遠來湖南,不能過於怠慢…哼哼,你既然上了船,少不得要以禮相待,不過船隻太小,不能盡情,咱們不妨到岸上去,也好讓咱們化子開開眼界,看看你們開宗立派的功學…”這船離岸也不過五丈左右,那化子篙子一撥,船身一旋,已轉過方向,經一點一劃,船頭一翹,便向那湖岸。
那化子在水中出船篙,往船板上一,人就藉這一之力,凌空而起,直落湖岸。
這時船與岸邊相距,少説也有四丈遠近。
這化子藉篙之勢,飛身上岸,用意自然是要炫自己輕功,貞兒哪有不知?她輕哼了一聲,放眼一看,正巧湖面飄過來幾枯草,只見她盈盈一笑,身子一長,衣袂飄動,已緊隨着那化子到了岸上。
要知貞兒自幼被她姨母靜心道姑,帶上黃山,便一天到晚,跟着那隻黑猩猩,爬山越嶺,在輕功上紮下極好的基。
後來靜心又藉“紅花潭”這處天然大好的所在,教了她“登萍渡水”的上乘輕功,所以這四丈多遠的距離,她只藉那幾枯草,施出“登萍渡水”的功夫,宛如蜻蜓點水,僅一起一落,便跟着那化子落到岸上。
那化子腳剛落實,忽聽後面衣袂飄風,回頭一看,貞兒竟如影隨形的落在岸上,這一下倒真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在他想來,這女孩子最大也不過十七、八歲,輕功再好,也無法與自己三、四十年的修為相比。
哪裏想得到她竟能與自己同時到岸,看起來,這女孩子的輕功只有在自己之上了,心中想到這裏,哪敢大意。
那化子也不客氣,探手在間取出一條藍紙,風一抖,響起“汪汪”的聲,貞兒定眼一看,原來那藍紙條,竟是一柄上選的緬甸軟鋼煉製的鋼刀。
這種軟而鋒利的兵刃,最難使用,貞兒一見那化子抖出這種兵刃,就知他人武功不弱,但是初生之犢不怕虎,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但見那化子一晃緬刀,冷冷的道:“咱們也毋須客套,你請亮你們獨門傢伙吧!”貞兒因出來遊玩,何曾料到與人打鬥,是以未帶寶劍,一聽人家叫亮兵刃,便嬌笑了一聲:“姑娘今天未帶兵器,好吧,就空手試試你這緬刀上的武學吧!”那化子聽貞兒説未帶兵器,不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