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艱難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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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説着自己跟王小明的故事，説她如何愛上王小明，如何不顧一切的要跟王小明一起，一起歷經生死，一起禦敵，滿臉的幸福。

王萱愣愣的聽着。

最後虞姬道“這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勇敢，最正確的決定，跟小明在一起，真的，好幸福。”王小明笑了笑，輕輕的吻了吻虞姬的額頭。

“我也很幸福。”兩個人相視一笑。

虞姬緩緩道“聽夫人説，你們是真心愛着對方，所以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我想説的是，當初你愛着我，王萱沒有吃我的醋，今天我也不會吃她的醋，真的。”王萱的鼻子一酸，秦霜道“我吃醋！我警告你，要是…，不管了！總之你要是讓我傷心了，你就要負責把我哄好！我不原諒你，你就要一直哄，聽到了沒有！”王小明苦笑道“你就算不傷心，我不也一直哄着你嗎？”秦霜撅了撅嘴。

王萱心裏有決定了，當初她因為怕被黃秀兒拒之門外，所以狠心離開，她放棄了一次幸福，這一次，她不會放棄了。

就算黃秀兒反對又怎樣，大不了對她低頭就是了，為了喜歡的人，低一次頭又如何。

想到這裏，王萱便道“對了，黃秀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中毒了嗎？”王小明一驚，猛然想起，黃秀兒中的毒，不就是王萱賣給韓信的侵膚噬骨毒嗎？

王小明緊張的抓着王萱的肩膀“你是不是曾經賣給韓信一瓶侵膚噬骨毒？”王萱一驚，連忙緊張的道“你怎麼知道？不會黃秀兒中的就是侵膚蝕骨毒吧！”王小明點了點頭。

王萱大叫起來“什麼！那毒是沒有解藥的好不好！”王小明三人被她的話駭住了。

沒有解藥？那…

王小明僵硬的嘴擠出幾個字來“你不是賣了一顆解藥給韓信了嗎？”王萱急道“那哪是什麼解藥！那是，那是…那是我自己都忘了是什麼鬼東西捏成的鬼東西了！韓信那傢伙那麼壞，我當時就想騙他點錢捉他，誰知道他本就不要解藥，我一時氣不過，還就非賣他不可了，結果…”王小明冷聲道“結果你騙了他五十兩，但是，秀兒現在卻跟個活死人一樣，你這生意做的真是太特麼了！”王萱一愣，她聽得出王小明這是在怪她。

王萱不由氣道“你怪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韓信會拿這毒去害黃秀兒！”王小明厲聲道“他當然不是準備去害秀兒！他是要殺我！”王萱的表情駭然，説不出話來。

王小明冷眼看了一她一眼，語氣有些怨恨道“對，你沒有錯，做生意賺錢怎麼算有錯呢？只要能賺錢什麼都不算錯，管特麼的會害死誰，你都不會在乎。”王萱哭着大聲道“夠了！對！我就是喜歡錢，管他嗎的誰死，關我什麼事，我幹嘛要在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你現在知道！現在事情已經只要了，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嗎？”王小明冷笑着，搖搖頭，一副失望的神情，看了一眼王萱，道“秦霜，虞姬，我們走。”説着拉起虞姬跟秦霜就轉身走去。

王萱在身後哭叫着“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女神經了！對，我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女神經！可是…”王小明已經帶着兩位娘子走遠了，看不見了。

王萱才嗚咽着將話説完“你就看不到我變了嗎？嗚嗚”這一夜，每個人的心都很沉重，王小明一如既往的照顧着昏不醒的黃秀兒，而徐夫人跟徐子期的談話一直到深夜也沒有結束。

第二天，王小明還靠着黃秀兒的牀沿睡，幾下温柔的拍打，王小明睜着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

只見王萱端着一個水盆，道“洗把臉吧，一整晚也累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

王小明一愣，想起昨晚對她發脾氣，繼而是滿臉愧疚。

“萱兒，我…”王萱了鼻子道“我給你煮了早餐，放桌上了，你洗了臉之後就吃吧。”王小明更加愕然，王萱會做早餐？他怎麼不知道？

王小明剛要發問，只見徐子期跟徐夫人一起進來了，而且是牽手一起進來的。

王小明啞然失笑“你們…”徐子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臉上卻分明是幸福。

徐夫人也是如此。

王小明開玩笑道“就這麼容易就原諒他了？”徐夫人淡淡的一笑“嗯，恨夠了，恨不起了，再恨下去我們就老了，又怎還會有幸福。”王小明若有所思，對着徐夫人出敬佩的目光，這真的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

徐夫人看了看紅着眼的王萱，對王小明道“這個小丫頭昨天蹲在院子裏哭了一整晚，你就不打算原諒她？”王小明苦澀道“怎麼原諒，明明是我的不對，她能原諒我就不錯了，我還哪敢擺譜。”徐夫人又打趣的對王萱道“怎麼樣，丫頭，那你肯原諒他不？”王萱撇撇嘴“不原諒又能怎麼地，他那麼賴皮，吵又吵不過他。”王小明三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徐夫人開始深沉起來，她仔細的看了看昏的黃秀兒，面越發凝重。

徐夫人口中喃喃道“侵膚蝕骨毒，粘膚即入骨，毒入骨髓，神仙無策。”王小明聽着，汗都豎起來了。

徐夫人突然道“你是不是給她喂服過什麼解毒的藥？”王小明道“沒有啊，萱兒説，那粒解藥是假的，本沒什麼用的。”王萱也立刻道“是啊，那粒解藥是我拿來騙韓信那個壞人的。”徐夫人搖搖頭“不可能，如果真的沒用的話，那她早就死了，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還給她服過什麼藥？”王小明仔細回想起來。

突然他大叫起來“對！有的，我給她服過一粒洋鬼子的藥，不知道是真是假，怎麼了？”徐夫人凝聲道“這就對了，那藥暫時將毒住了，所以你的夫人才能活到現在，但是…最多也僅能再支撐一個月了，一個月後…”王小明焦急的打斷道“夫人！求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娘子，我…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徐夫人的秀眉緊蹙，一言不發。

徐子期在一旁温和的道“婉君，你有話不妨直説，代王是個直子，你不必顧慮的。”王小明連忙也道“對啊！夫人有話不妨直説，我沒問題的，真的！”王小明神情焦急，期待的看着徐夫人，他希望徐夫人能夠給他一絲希望，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王萱的神情也是緊張到了極點，若是黃秀兒真的有什麼意外，那她真的就要愧疚一輩子了！

徐夫人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説只有一成希望，但要你拿命來試，你願…”王小明毫不猶豫道“我願意！”徐夫人神情一震。

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王小明急了，剛想要開口，徐夫人就先開了口。

“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否則，我怕你會走我父親的老路。”王小明一愣。

徐子期聞言，一臉的愧疚。

徐夫人道“當年我父親明知子期的病想要治癒，希望微乎其微，但還是賭上了自己的命去替他醫治，結果，我父親輸了，最後油盡燈枯而終，而子期的病也並未痊癒，過些時候，我還要再替他醫治。”徐子期沉聲道“你答應過我，不會拿自己的命來賭這一把，否則，我寧可死。”徐夫人淡淡一笑“你以為我這些年都在做什麼？放心，你的病我這次有了十足的把握！但是小明…，你夫人的毒我真的沒有把握，你真的有可能會死。”王小明正道“我説了，我願意。”就在此時，虞姬跟秦霜，一人端着洗臉的水，一人端着早餐進來了，聽到王小明的話，水盆都早餐一齊落了地。

兩個人泛着淚眼看着王小明。

徐夫人緩緩道“你在説你願意的時候，有考慮過她們的受嗎？或者我問你，如果你死了，她們該怎麼辦？你想過嗎？”王小明的臉大變，是啊，秦霜跟虞姬怎麼辦？

韓信跟項羽是不會放過她們的，如果自己死了，她們也只會是死路一條，那跟自己親手殺了她們有什麼區別！

徐夫人嘆了口氣，道“你考慮考慮吧，想清楚了再來找我。”説着，徐夫人跟徐子期起了身，一起朝門外而去。

王小明的神情沮喪極了，痛苦極了。

他覺自己被到了懸崖邊上，已經沒有了退路跟選擇，無論他怎麼選都是錯。

秦霜強擠出一絲笑容“呵呵，手滑了一下，不要緊，你等一下，我再去給你做早餐。”説罷就要走。

王小明道“你會做早餐嗎？”秦霜道“不會可以學，我早上跟虞姬一起剛學的。”王小明苦笑一聲，道“謝謝你們，真的。”秦霜忍着淚強擠出一絲笑“有什麼好謝的，咦？你這早餐？”王小明看着桌上擺放着的早餐，淡笑道“萱兒做的，一起來嚐嚐吧。”虞姬吃驚的看着王萱道“你會做早餐？”王萱不好意思道“我也是早上剛學的。”王小明端起粥喝了一口，皺皺眉，王萱沒有説謊，她絕對是早上剛學的。

於是王小明連忙攔住了正準備品嚐的秦霜跟虞姬“呃…我會做飯，還是讓我來給娘子們表現表現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