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我真是來洗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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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是揚熊的最後一次逃亡了,他一回到咸陽,就把全身打上繃帶,拄着枴跑到趙高面前哭訴,説並非他努力不夠,而是敵人太過強大,他是血戰到底,戰到昏後被部下抬回來的。
趙高在聽了他這番人肺腑的表達後,一道聖旨殺了他全家。
王小明進了滎陽城,滎陽城,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臨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洛陽、長安,地勢險要,通便利,向來是兵家的必爭之地。
將來的楚漢戰爭也將會圍繞在這裏展開,一直到結束。
王小明很得意,這麼個好地方,居然讓我搶了先。
王小明在滎陽的太守府安頓下來,一路上天天宿營,他也受夠了,是時候好好放鬆一下了。
難得黃秀兒她們現在後院賞景,王小明躺在房間裏享受着這難得的清淨,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秦霜跟着王小明進了太守府,紀信除了悲哀之外也只能悲哀了,背起揹包,朝江陵巷十八號走去。
但願收件的僱主李柔柔還在吧。
經過一番打聽,紀信來到了江陵巷,他站在巷口呆住了,原來這是一條脂粉巷。
紀信的臉有些紅了,低着頭緩緩的朝裏面走去,一旁豎立着各種各樣的招牌。
泰式按摩,酥筋活骨。
莞式踩背,美女推拿。
台灣浴足,拔罐刮痧。
每一個門口都站着幾個或十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女佳人,對着進入江陵巷的單身狗們熱情的招呼着,嬌笑怒罵聲此起彼伏。
紀信不由嘆世風下,人心不古,本來只在郎情妾意,兩廂情願之下才會發生的事情,在這裏只需五兩就能發生了,只能説當初對愛情的想象,在這裏全都走了樣,紀信真的覺得好可悲。
紀信越往前走,單身狗就越少了,因為都已經被巷口的姑娘們搶先拉了去,紀信因為衣着寒酸,所以巷口的姑娘們對他不屑一顧,放他進來了,但是現在,紀信立刻被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少級別的小姐盯上了。
紀信低着頭紅着臉走着,突然婦少衝到了他面前,滿臉堆笑道“靚仔,上哪去啊!進來歇會嘛。”紀信連連躲避“不…不用了…我不累。”婦少道“哎呀,別害羞嘛,放心,我花豔容理髮的手藝,那可是一的,保證讓你滿意!嘻嘻…”紀信一聽,哦,原來是正規的美髮店,好吧,是我多想了。
畢竟是第一次見客户,搞個髮型也是很有必要的,上次秦霜入股了十兩銀子一直放身上,洗個頭而已,市場價才兩文錢,業務需要,不算費。
想到這裏,紀信點點頭“好吧,那就幫我洗個頭吧。”花容容立刻笑得花枝招展,連忙將紀信往她那夜上海髮廊里拉了進去。
剛一進屋,紀信就嘆不已,大城市的髮廊果然跟村裏不一樣啊,這氛圍,燈紅酒綠,朦朧暗雅,就連服務態度都大不相同,還有免費茶水,果盤相送。
只不過,這美髮店怎麼連個洗臉盆,鏡子都沒有?
正在紀信詫異時,方才進到裏屋的花豔容換好了一身薄紗,站在房門口朝紀信拋了個媚眼“帥哥,過來嘛!嘻嘻。”紀信尷尬的一笑,哦,原來是在裏面剃頭的。
於是邊走邊道“難得花大姐身處這煙花柳地,卻還能出淤泥而不染,靠自己的手藝吃飯,真是難得難得…”花豔容嬌笑道“哎喲喂,帥哥可真會説話,那是當然了,我花豔容一向靠手藝吃飯的,你放心,我一定拿出我的拿手絕活,包你滿意…”説完雙手搭在了紀信的肩膀上,準備給他寬衣。
紀信道“嗯,好的,呆會你不要給我剪太短了,我前面的齊劉海給我個三七分,後面打薄一點就好了…”花豔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丫的真是來剪頭的?”紀信一愣“是啊,怎麼了?”花豔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張大彪,來了個要剪頭的。”話音一落,只見一個身高八尺,圍也是八尺的彪形大漢冒了出來,來到紀信面前一杵,紀信傻眼了。
張大彪冷冷道“兄弟,你特麼來玩我們的吧!”紀信打了個冷戰“沒…沒有啊,我真是來剃頭的…”張大彪臉上怒氣沖天“你看勞資像會剃頭的人嗎?”紀信懂了,原來這夜上海髮廊,其實也跟外面那些按摩店一個樣。
紀信連忙道“那我…不剃了…”張大彪道“不剃是吧!也行,謝謝光臨,本店最低消費——十兩!”十兩!紀信一蹦三尺高“可我什麼都沒幹啊!”只見裏屋的大牀上,花豔容已經安靜的躺在了那裏“給了錢,就可以幹了。”紀信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了口水,權衡再三,乖乖的遞上唯一的十兩銀子,然後心的跑了出來。
他朝前一路狂奔,躲過一撥一撥小姐們的圍追堵截,殺出重圍,終於來到了最裏面的十八號。
秦霜入股的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不行,我一定要賺回來!我答應過她一定會賺錢給她分紅的!要不然哪還有臉再去見她!
想到這裏,紀信打起神,看了看門口的招牌——天上人間足浴中心,這下紀信又凌亂了。
不是吧,不會又被當冤大頭宰吧!
紀信顫抖着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愣住了。
裏面的店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可是卻一個人都沒有。
紀信四處張望“有人嗎?有人嗎?”只見一個打扮的妖冶俗氣的豔裝女子,笑呵呵的出現在二樓樓梯處。
她很漂亮,就像一個蛇,但是卻是濃妝豔抹,俗不可耐。
她的衣着很暴,一看就是幹這行的,她不停的用一種勾魂的眼神對紀信傳遞着信息,但是紀信始終都沒有朝樓上邁出一步。
她嬌媚道“我叫李柔柔,你叫什麼呀!”這就是收件人李柔柔?紀信連忙拍了拍僵硬的面孔,道“哦!李姑娘你好,我叫紀信,我是來…”李柔柔咯咯笑道“我知道,上來嘛!”她知道我是來送鏢的?這麼**?
紀信剛要邁步,但想了想,以免引起不要的誤會,還是事先聲明的好“我跟你説啊,我不是來洗腳的哦,還有,我身上一錢都沒有哦。”李柔柔一愣,繼而又道“放心,我不要錢。”紀信一聽,這就沒問題了,於是便朝樓上走去。
等他來到李柔柔面前,便道“我是天下鏢局的紀信,我是來…”李柔柔將一雙柔弱的玉臂往他肩上一撘“我知道,來…先進來,再慢慢開始,嘻嘻。”既然客户要求進屋談,紀信也不好拒絕,只好愣愣的跟着李柔柔進屋了。
一進屋,還沒有等紀信開口,李柔柔就笑盈盈的將他拉到牀邊,然後按着他坐到了牀邊。
紀信傻傻的不知所措,回過神來後便道“李姑娘,我是來…”李柔柔站直了身子,眼中的笑意變得怨毒起來“我懂,啊哈哈,這裏哪天不得來幾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只不過,一開口就説沒帶錢的,你還是頭一個,啊哈哈…”紀信知道她誤會了,連忙又道“不是啊,你聽我説,其實我是來…”李柔柔冷笑一聲“怎麼?你認為我長得柔弱,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甚至狂妄的叫囂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也毫無顧忌!”紀信急紅了臉“李姑娘,你真的誤會了,其實我…”李柔柔眼中凌芒一閃“那我只能説…你錯了!”只見她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赫然變為利爪,指甲也暴長寸餘,成了墨黑,直接抓向紀信的心房!
只能説紀信的運氣好到了極點,他百般難開口,只能拿出了揹包,結果李柔柔一下子抓到了揹包上。
兩個人都愣住了。
紀信吶吶道“李姑娘,請問你認識劉蒼嗎?”一聽到劉蒼的名字,李柔柔面驟變“你究竟是誰?”紀信連忙將自己接鏢的前前後後講給了李柔柔聽。
李柔柔一把奪過揹包,打開一看,臉變得鐵青。
紀信道“呃,這個這個,劉蒼曾説我送貨上門以後,會有一百兩酬勞…”李柔柔陰毒道“一百兩?你特麼玩我呢吧!”紀信尷尬道“不是啊,李姑娘,價錢是劉蒼臨死前自己喊的,我真的沒有亂加價啊!”李柔柔將揹包一倒,一塊磚頭華麗的砸在紀信腳上,紀信痛得“哎喲”一聲,傻眼了。
李柔柔冷冷道“你覺得這塊破磚值一百兩?”怎麼會這樣!紀信傻眼了,自己歷經千辛萬苦,連命都不要,拼命押送的竟然是一塊破磚?
沒等他回過神,李柔柔一把掐住了他脖子,鋒利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裏。
“把東西出來!”紀信的臉都漲紅了,掙扎着道“什麼東西…他給我的…就是這塊破磚啊…”李柔柔按下牀頭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牀板立刻翻開,出一條密道,而她的手上又添了幾分力。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死在這間房裏的男人,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了,你是想要下去幫我數一數?”紀信百口莫辯,糊糊間,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請問,你要的東西是這個嗎?”聽完這句,紀信昏了過去。
李柔柔連忙轉身,只見王萱冷笑着出現在門口,她的手裏正拿着龍音寶盒。
李柔柔冷冷道“聽我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馬上將這東西丟掉。”王萱滿不在乎的咯咯笑道“在我手裏的東西,我可從來不會白白丟掉,就算是一把糠,我也要想辦法榨出幾滴油來,更何況…這是足以要了好多人命的龍音寶盒!”李柔柔道“恕我直言,太貪錢的人,通常都不會活得太久。”王萱冷冷道“沒辦法,我小魔女天生就愛錢如命,想改都改不了。”李柔柔面驟變,失聲道“你就是小魔女!”王萱得意道“如假包換,怎麼樣?咱們談談吧,李大小姐。”聽到李大小姐四個字,李柔柔的嘴角開始顫抖了,王萱知道的太多了。
李柔柔陰沉着臉,點點頭“可以,咱們可以好好談談…”驀的,李柔柔眼中兇光畢,一步上前,赫然出手襲向王萱,只見王萱一退,輕易躲開。
“嘿嘿,我的大小姐,你的出手似乎…太慢了呢!”李柔柔冷笑道“是嗎?”話音一落,又一爪抓來,王萱冷笑着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