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庫爾特太太在日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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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在某個地方有一個誘惑者,或者説是一條蛇,我得阻止他們見面。”
“有一個男孩跟她在一塊。”
“是的,如果你沒有干擾的話,他們兩個都會在我的控制之下。目前這情形,他們有可能在任何地方,至少他們沒有與阿斯里爾勳爵在一起。”
“我敢肯定他會在找他們,那個男孩有一把威力非凡的刀子,光那個東西就值得他們窮追不捨。”
“那個我知道。”庫爾特太太説“我設法把它斷了,他又把它修好了。”她在笑,她肯定不讚賞這個可惡的男孩?
“我們知道。”他簡短地説。
“好啦,好啦。”她説“弗拉·帕維爾一定得快點。當我知道他的時候,他恐怕已花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懂所有這一切。”她抿了一口又稀又淡的巧克力,多麼像這些乏味的神父啊,她心想,把他們自以為是的節制也強加在客人身上。
“告訴我有關阿斯里爾勳爵的情況,”庭長説“告訴我一切。”庫爾特太太舒適地往椅背上一靠,開始告訴他——並不是一切,她也壓沒想過要告訴他一切。她告訴他有關要、盟軍、天使、礦和鑄造廠。
麥克菲爾神父坐在那兒一動沒動,他的蜥蜴靈收和記住了每一句話。
“你怎麼來到這兒的?”他問。
“我偷了一架旋翼式飛機,燃料燒完了,我不得不把它丟棄在離這兒不遠的鄉下,然後徒步走過來。”
“阿斯里爾勳爵在積極地尋找那個女孩和男孩嗎?”
“當然。”
“我想他衝的是那把刀子,你知道它有一個名字嗎?北方的懸崖厲鬼稱它是上帝的毀滅者。”他穿過房間,走到窗前,俯瞰着那些迴廊,繼續説“那就是阿斯里爾的目標,對嗎?毀滅權威者?有些人聲稱上帝已經死了,阿斯里爾大概不是其中一員,如果他保存有殺害他的野心的話。”
“唔,上帝在哪兒?”庫爾特太太説“如果他還活着的話。他為什麼不再説話?在世界開始時,上帝在花園裏散步跟亞當和夏娃説話,然後他就開始退隱,摩西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後來,在巴比倫王伯提沙撒時代,他老了——他屬於古老的歲月了。現在他在哪兒?他仍然活着嗎?老弱年邁、昏聵癲狂,無法思考、行動、言語,連死亡的能力都沒有,只是一隻腐朽的廢船?如果這就是他的處境,那麼最仁慈的事情,最能真實地證明我們對上帝的愛的,不就是把他找出來賜給他死亡這個禮物嗎?”庫爾特太太説話時到一種平靜的興奮,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活着出去,但跟這個人這樣説話讓人陶醉。
“塵埃呢?”他説“從異教的深處看,你對塵埃是怎麼看的呢?”
“對於塵埃我沒有什麼看法,”她説道“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我明白了。好吧,我一開始就提醒你,你被捕了,我想現在我們該給你找個地方睡覺,你會很舒適的,誰也不會傷害你,但是你不得離開,我們明天再接着談。”他按了一下鈴,路易斯修士幾乎是立即走了進來。
“帶庫爾特太太去最好的客房,”庭長説“把她鎖起來。”那間最好的客房破敗不堪,擺着廉價的傢俱,但至少還乾淨。當身後的門被鎖上時,庫爾特太太立即四處找傳聲器,在心設計的燈光調節器裏找到了一個,另一個是在牀框下面找到的。她把兩個都斷開來,這時她突然嚇了一大跳。
洛克勳爵正從門後的屜櫃頂上望着她。
她大叫一聲,一手扶在牆上穩住自己,那個加利弗斯平人正搭着二郎腿。悠閒自得,她和金猴都沒看見他。等她的心跳放慢,呼減緩以後,她説道:“你本來打算什麼時候才會有禮貌地讓我知道你在這兒,我的大人?在我寬衣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他説道“叫你的靈安靜下來,不然我就廢了他。”金猴齜牙咧嘴,髮倒豎,他那充滿極度惡意的表情足以使任何一個普通的人到恐懼,但是洛克勳爵只是笑了笑,他的靴刺在昏暗的光線中閃閃發光。
小間諜站起來伸了伸懶。
“我剛跟我在阿斯里爾勳爵的要裏的特工通過話,”他繼續説“阿斯里爾勳爵向你致意,並請你一清楚這些人的意圖就立即告訴他。”她到呼急促,彷彿在角鬥中被阿斯里爾勳爵重重地摔了一下。她雙目圓睜,慢慢地在牀上坐了下來。
“你是來這兒監視我還是來幫忙?”她問。
“兩者兼而有之,有我在這兒是你的運氣,你一到,他們就在下面的地窖裏開動了某個電力設備,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現在正有一羣科學家在忙活着,你好像給他們通上了電一般。”
“我不知道是要到受寵若驚呢還是震驚,事實上,我累了,我要睡了,如果你是來這兒幫我的,那就給我站崗吧,你先別開頭去。”他鞠了一躬,面向牆壁,直到她在那個有缺口的臉盆裏洗了臉,用一塊薄薄的巾擦乾,了衣服鑽進牀。她的靈巡視了一下房間,檢查了衣櫥、畫軸、窗簾,以及窗外漆黑的迴廊。洛克勳爵觀察着他的每一動作。最後金猴幺皋於回到庫爾特太太那兒,他倆馬上就睡着了。
洛克勳爵沒有把他從阿斯里爾勳爵那兒得知的事情全部告訴她,盟軍一直跟蹤着共和國前線上空的所有飛行物,他們在西面注意到一大羣東西,可能是天使,也可能完全是別的什麼東西,他們已派偵察兵去調查,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了解到什麼情況:它們懸掛在那兒,把自己包在無法看透的霧中。
間諜認為最好是不讓庫爾特太太為這件事傷神,她累了,他決定讓她睡覺,並默默地在房間裏走動,在門口聽一聽,朝窗外望一望,清醒而警覺。
在她進入這個房間一個小時後,他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一陣微微的刮擦聲和喃喃的説話聲,同時一道昏暗的光線照在門上,映出門的輪廓,洛克勳爵轉移到最遠的角落,站在庫爾特太太放衣服的那把椅子的一條腿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