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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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不是才對那個可憐的男人介紹過那幅畫,我聽到的。”對於他略顯卑鄙的行為,歐陽德大言不慚,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那你更應該知道其中的涵義…”
“你是想藉此諷刺女人是用心談情,男人是用下半身談愛,對吧?”他打斷她的話,不耐煩地説道。
“知道了還問?”霍思暖白了他一眼,認為他很無聊。
“你是這麼解釋,但在我看來只覺得有幾個人體器官被胡亂放置在畫布上,整個畫面混亂不堪,受不到你想表達的涵義,反倒像是小朋友塗鴉。”也就是説,她畫得很爛,爛到連小朋友的塗鴉都贏過她!
“你眼睛瞎掉了嗎,我的畫面哪裏混亂?”她氣到口不擇言。
“是你的智商太低,看不懂其中的涵義,其他人可都清楚得很!”
“真的嗎?”歐陽德反相稽。
“要不要請在場所有人投票表決,看是你對還是我對,我向你保證,一定是我得到的票數比較多!”
“表決就表決,你以為我會怕你,霍思暖跟歐陽德卯上了,發誓非贏過他不可。
結果兩人大吵一架,時間彷彿又倒回到大二那年,那個時候他們也是經常發生爭執。
“既然我的作品這麼不入,你幹嘛不快滾,還要留下來待自已?”吵到最後,霍思暖祭出逐客令,完全在歐陽德的計算之內。
“我正打算這麼做。”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兩手進褲袋準備走人。
“別太想念我,我們很快會再見面。”他臨走前補上這一句,差點沒把霍思暖氣死。
“拜託你快滾!”霍思暖不顧形象,在一堆同業和媒體記者面前發飆,為自己及畫展做了最好的負面宣傳。
歐陽德果真沒有再留下來,霍思暖總算能鬆一口氣,但後果已經開始發酵。
“發生了什麼事,思暖?看你氣呼呼的!”柯藴柔和霍思烽在展館外,遠遠就聽見她的怒吼聲趕來查看緣由,卻已經晚了一步。
“沒事,倒楣遇見一個瘋子,你們不必管我。”霍思暖氣到什麼都不想説,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瘋子?”柯藴柔和霍思烽兩人互相對看,一臉莫名其妙。
“你們忙你們的,我也去忙了。”霍思暖獨自走到落地窗前生悶氣,氣歐陽德,更氣自己。
她似乎只要一碰上歐陽德,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天曉得她的脾氣已經夠糟了,不需要他再來雪上加霜。
倒楣,真是倒楣。
霍思暖不明白歐陽德為什麼會再次出現,只希望他們別太常見面——不,是永遠不要再見面,她衷心祈願。
為期十天的個展,説長不長、説短不短,但對於一個新鋭畫家而言卻是必要的養分,可以使人們更快認識“霍思暖”這個名字。
“呼!”距離畫展閉幕還剩三天,霍思暖總算找到時間息。
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幾乎天天跑展館,一會兒被粉絲要求合照,一會兒應付上門採訪的媒體,幾乎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更別提到温室照顧她心愛的花草。
連續忙了一個禮拜,霍思暖總算偷得浮生半閒,她用心栽種的花花草草,總算又見到它們心愛的媽媽。
在去温室之前,她先跟外傭要了信件,近一星期的郵件量累積起來嚇人的,足足有兩本小説那麼厚。
她一封一封過濾,在一疊厚厚信件的最下方,找到了最新一朝的《當代藝術》,撕開信封將它拿出來。
霍思暖雖然身處藝術界,但對於這類雜誌其實不怎麼捧場,她會迫不及待翻開它,是因為當中可能會有關於這次個展的報導,她想看看專家怎麼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