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過…你真的打算穿上衣服嗎?”她故作天真地問他,結果是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褲子又下,兩人廝混到快中午才回房梳洗出門辦正事。
身為真正策展人的歐陽德有許多雜事等待處理,掛名策展人兼畫家的霍思暖則只需要四處看看就行了。
雖然是展出的最後一天,仍有不少民眾前來參觀,她已經算是打開了知名度,接下來的發展就要看她自己的努力。
説實話,她有點捨不得畫展結束。畢竟展場裏面無論是燈具或是地板,都有她親自動手的痕跡,她甚至學會控制預算,這一切都要謝歐陽德,他是她此生最重要的貴人。
不過…説是貴人好像也不對,他們的關係早已晉升為情侶,而且他們沒有避孕,説不定她的肚子裏已經懷有小寶寶。
寶寶啊!
霍思暖想像她和歐陽德會生出什麼樣的孩子,小型男?小野蠻公主?像他或像自己都不錯,因為在外人眼裏他們是俊男美女的組合,除非隔代遺傳,不然他們兩個人生的孩子鐵定漂亮。
霍思暖已經在幻想未來、刻劃未來。雖然歐陽德還沒跟她求婚,但這是早晚的事,畢竟他連畫室都幫她準備好了,不是嗎?
她在展館裏走來走去,一邊思考將來,一邊當觀眾。她是如此專心,以至於有人在背後叫她,她都沒聽見。
“searlett!”出聲叫她的是一位男子,看起來有些眼。
這不是…
“donald!”她吃驚地看着朝她走來的大學同學,他臉上充滿了笑意。
“你怎麼會…”她指着老同學説不出話,最近是怎麼回事,走復古風嗎?些老朋友都冒出頭報到。
“我現在在法國進修,趁着放假的時候來英國走走,看見美術館外面掛着你的照片,於是就進來了,你還真不錯,竟然能夠在這座美術館辦展。”畢業多年,每個人都有不同出路,唯一不變的是對藝術的追求和名聲的建立,對於他們這行來説,沒有什麼比打出名號更重要。
“我只是運氣好。”她謙虛地回道。
“我有一位傑出的經紀人幫我,我能在這裏辦展,完全是他的功勞。”
“你的經紀人是…”
“你也認識,是我們大二下學期的油畫課助教。”説起歐陽德,她就藏不住甜,好想趕快見到他。
“大二下學期…”donald努力回憶。
“…是歐陽德?!”
“對,就是他,他是我的海外經紀人。”霍思暖不明白他幹嘛那麼驚訝,不過話説回來,當初他剛回國的時候,她也一樣驚訝,表情甚至比他還要誇張。
“你們…又在一起了?”donald説話的邏輯很奇怪,因為在校的時候,她和歐陽德處處針鋒相對,本沒有往過,不該使用“又”這個字眼。
“對,我們目前正在往。”她大方坦承他們的戀情,反正她不説,歐陽德也不會默不吭聲,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是嗎?”donald笑笑,總覺得好嫉妒,似乎全世界的便宜都讓歐陽德佔盡了。
他英俊多金,又有才華。女人看見他尖叫,男人看見他自動閃一邊去,以免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光芒瞎眼睛。
“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他也是被歐陽德瞎眼睛的可憐蟲之一,沒人比得上歐陽德,過去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現在?”霍思暖轉頭看展館的情形,因為展出時間已接近尾聲,人也散去大半,這時候離開應該沒有關係。
“好,我們出去走走。”難得老同學相見,不聊個兩句就saygood-bye,確實有些無情,只是聊天應該沒有大礙。
霍思暖和donald,走出展館到美術館的花園散步,邊走邊敍舊。
他們聊往事,聊曾經共同對面的戰役,聊到大二那年戰勝對手學校獲得首獎,尤其血沸騰。
“那個時候大家好團結哦,男生幾乎都沒睡。”團體創作本來就是一項大工程,他們班上的班草也就那幾,雖受盡呵護,同時也受盡待。
“是啊!”donald笑着點頭。
“我記得我那個時候,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沒有閤眼,作品完成後,回到家眼睛累得都睜不開,我媽還以為我昏倒,差點就要叫救護車了呢!”往事如煙,在眼前飄蕩。
直到遇見老同學,霍思暖才憶起過去有多瘋狂,自己也曾經歷一段青澀歲月。
“大學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霍思暖慨。
“可不是。”真正該到難過的應該是他才對,當初他千方百計辦慶功宴,就是為了把她上牀。一來是因為無聊跟同學打賭,二來是因為他知道歐陽德對她有意思,他若能早一步把她到手,就等於宣告勝利。
當時他一心一意想要贏過歐陽德,不惜使用骯髒手段,在她的調酒裏面混入****丸,為的就是能順利上她,誰知道最後會被歐陽德搶去。
此仇不報非君子!原本他想就這麼算了,但現在既然讓他知道,他們正在往,兩人又進展得這麼順利,他不做點什麼不行。
donald嘴裏雖然説是去法國進修,其實是逃避,因為他從大學畢業至今仍然一事無成。他既不像歐陽德是天才,又不如霍思暖走運。她被冠上“美女畫家”的名號,不用太費力氣就能吃香喝辣,賺進大把鈔票。如今又在歐陽德的幫助下,成功打入歐洲市場,未來前途會有多光明,現在就想像得到。
這一對狗男女,所有好處都讓他們佔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donald在心中詛咒他們千萬遍,腦子裏想的淨是一些骯髒的詭計,比如:怎麼拆散他們。
“你…還記得慶功宴的事嗎?”一他刺探地問霍思暖,開始擬定計劃。
“我只記得我醉得很厲害,最後是由德送我回家。”她省略中間一段車震事件沒説,那太丟臉了,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不可以讓第三者知道。
“你不會覺得鑷奇怪嗎?”他觀察她的表情,她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碰過她酒杯的事,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着力點。
“奇怪什麼?”她一點也不覺得啊!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是,咳咳。”他假咳了兩聲。
“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邀請助教,可是助教卻在你喝醉的時候突然出現,自告奮勇説要載你回去,你不覺得事情很詭異嗎?”經donaid這麼一説,霍思暖才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單純,莫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那時候我是隱約有聽説過助教喜歡你啦!還發誓要把你上牀,但我以為那是某個嫉妒助教的人散播出來的謠言,我一句話都不相信。”真正想把她上牀的人是他!但他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還要把所有罪過都推到歐陽德身上,看他怎麼辯解。
“德他——”霍思暖的臉果然轉為蒼白。
“不,不可能!德他不可能説出這種話,這一定是謠言。”
“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他假裝同情。
“但是仔細想想,這或許不是謠言,不然助教那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你為什麼會突然醉得那麼厲害?”donald在她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
“我甚至懷疑,他在你的酒裏放了什麼東西,你才會説醉就醉。”如果説前面那些話只是伏筆,那麼donald最後這句話無疑中了要害,霍思暖確實不只一次懷疑過那天晚上她為什麼喝醉,她雖不至於乾杯不醉,但兩瓶啤酒的酒量她還是有的,可那天晚上,她只有喝了一點點酒,便倒地不起。
“啊?對不起,別聽我胡説八道,我只是猜測。”見她已然動搖,donald索演戲演到底,當個八卦男。
“沒、沒關係。”她臉發青,怎麼也無法將他的話從心中抹去,腦中不斷重複當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