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小簫簫之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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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有時就是看不的人幸福,原本幸福的家庭,幸福的人,他總是要給她添一點波折,好體現他對她的眷顧。但是如果可以,這樣的眷顧,她寧可不要…
有誰能夠告訴她他看到的都是假的,有誰能告訴她那個躺在血泊裏渾身浴血的人不是小簫簫。明明幾天前他還對着自己笑的那麼開心,那麼無憂;明明幾天前他還總是給自己闖禍,不是嗎?可是為何此刻,他卻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呢?誰能夠告訴她這是為什麼?那麼一個好動,那麼一個聰明的孩子,為什麼沒有站起來繼續對着自己笑?在看到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之時總是莽莽撞撞的撲進自己的懷中,甜甜地喊着自己“孃親”
“孃親”啊,這樣的親切的呼喚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呢?兩天前,三天前,還是四天前。明明沒有距離自己多遠啊,可是為什麼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一樣。
此刻,舞螢眼中的世界是血的,一望無際的血,紅的妖豔,紅的詭異,紅的刺眼。
她的世界一下子坍塌,她想要努力地去扶起那一面面倒塌的牆,卻始終是扶了這邊顧不了那邊。她想要呼喊,想要求救,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牆一下子倒了下來,天空失去了顏,自己變得萬念俱灰。痛,撕心裂肺的痛遍佈全身,偏偏自己又察覺不出具體哪裏痛。這種覺是自己要死了嗎?死是什麼覺呢?自己似乎已經不記得了呢?
還記得上次自己被推下懸崖,也沒有這樣清晰的受呢?
那時的她,只有滿心滿腦的疑惑,她不曾怨誰,也不曾恨誰。怪自己平時做人做得不夠,最終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想想自己難道是真的不在意嗎?可是要説在意自己有在意什麼呢?雖被推下懸崖,可是自己那時卻不曾到痛呢?那次自己也算是死了吧!
自己現在是真真的到痛了,説不清楚的痛啊!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可是為什麼自己的意識還如此的清晰呢?為什麼自己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滿地的紅呢?好恐怖的紅啊!可不可以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呢?她現在真的好討厭紅呢?為什麼要那麼妖豔,那麼顯眼啊!白不好嗎?白多麼純潔,多麼乾淨啊!
舞螢仿若行屍走一般往前走着,就那麼走着,眼睛空的望着前方,望着那一灘血泊,望着被鮮血染紅的兩個孩子。
一個孩子躺在另一個孩子的懷裏一動不動,另一個孩子專注的看着自己懷裏的他,目光是那麼的温柔,彷彿自己的懷中是世界上最好的珍寶,無價的珍寶。
察覺到了身旁的腳步聲,小毅毅機械式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又迅速的低下頭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噓!孃親,小聲一點,小簫簫睡着了,他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了,你看他此刻睡得多麼安詳,多麼寧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去另一個世界了呢?可是,小毅毅知道,小簫簫睡着了。孃親,我們不要打擾他哦,讓他好好地睡,我抱着他睡,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他了,他可以睡的很好很好。我就這樣一直一直的抱着他,直到他醒來為止。”魅影不忍的別過頭去。淚水早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他只記得當他們趕到之時只看到了躺在血泊裏的小簫簫和抱着小簫簫坐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的小毅毅。他能覺到瑩兒的世界正在坍塌,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能站在那裏,看着那麼無助的瑩兒,看着瑩兒眼中的世界由多彩變成灰白,最後退變成無邊無際的紅。他想着以後她或許再也不願見到紅了吧!多麼刺眼的顏啊!多麼諷刺的顏啊!
為什麼要讓她這麼悲苦,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麼多的折磨!為什麼他不可以代替她承受這一切的一切呢?為什麼自己又是這麼的無能啊?為什麼自己要那麼放心的將他們給那個人啊?為什麼那個人不能夠好好地看好他們呢?
劉青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樣的一個地步,明明他們應該看到的是兩個高高興興的身影,看到的是兩個燦爛的笑臉。可是現在為什麼他會看到的是一個孩子的屍體。他還那麼小,有五歲嗎?好像還不足五歲吧。那麼可愛,那麼聰明的孩子,是誰那麼的狠心,竟然捨得剝奪他小小的生命?又是誰那麼的殘忍,可以下得了如此中的毒手?
蒼天為何不長長眼睛,睜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磨難難道還不夠嗎?還不多嗎?她幾時才可以真正的快樂的生活呢?不,那樣快樂的子還會有嗎?她還會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跌倒了,再勇敢地爬起來嗎?
劉青的心中十分的不確定,孩子的死必然會事瑩兒心中永遠的痛!這樣的痛楚,恐怕窮極一生都難以忘記,真的是刻骨銘心啊!
如果眼淚能夠表達她此時的悲痛,那麼她會哭個無窮無盡,如果哭泣可以緩解她心中的傷悲,那麼她可以哭出江河。有人或許會問一個人就那麼小,會有那麼多的眼淚嗎?她可以告訴他試試便知。
一個人最痛最傷最苦的之時,不是他哭的最兇之時,而是已經沒有眼淚在之時。那種無法言喻的傷,那種無法言喻的痛,一生都無法忘記。
天空彷彿聽見了人們心中的悲鳴,哭的稀里嘩啦,如瓢潑一般。
又在假惺惺了嗎?現在你的哭泣有代表什麼呢?你哭的如此之兇,小簫簫又會神氣十足地站在自己面前蹦躂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發發慈悲,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將他的血留下吧。縱然浴血她也毫不在意,她想將屬於自己孩子的東西全部留下。説她自私也罷,説她殘忍也好,求求你,不要把這些痕跡帶走好嗎?
“瑩兒,你起來,好不好?你起來呀!”魅影看着跪在雨中目中無神的舞螢,心愈發痛的不可遏制。他知道她此刻的痛,他了解她此刻的苦,可是她怎能任她這樣下去呢?他不忍心,實在是不忍心。
“瑩兒,你起來好不好,這一切的一切都怪我,你打我好不好?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會説一個‘不’子。我只求你,不要像這樣不言不語,你哭出來好不好?”淚水混合着雨水進口中,那味道苦澀極了。
舞螢無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看身旁的魅影,眼中空的可怕:“妖孽,我不怪你,我只恨我自己,我從來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一切只怪我!”説完,又低下頭,試圖用手留住地上的血,屬於小簫簫的血。
雨越下越大,沖淡了地上的血污,血水混着雨水入河中,看不見一絲痕跡。舞螢瘋狂的想要去挽留,最終卻什麼也沒有留住,只有傷痕累累的雙手見證着她瘋狂的舉動。可是為什麼她的手卻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呢?是她沒有覺了嗎?還是她的心更痛呢?
心靈的痛永遠比身體上的痛更加撕心裂肺,更加難以言喻。
魅影知道他勸不了舞螢,跪着爬向了小毅毅。他不可以讓他們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小毅毅,你一直最聽話的不是嗎?你——”
“噓!人妖叔叔,你不要吵哦,小簫簫睡着了!他最怕自己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了,所以不可以大聲説話哦!”小毅毅説的那般認真,彷彿自己懷裏的小簫簫真的只是睡覺,那滿地的血只是他的一個惡作劇。小毅毅臉上的笑臉依然如往昔一般乾淨,只是看在魅影的眼中卻是那般的刺眼。
那眼中的痛猶如深淵,望不見底!
他的傷,他的痛,讓魅影只能呆呆的跪在那裏。
他只是一個孩子,五歲的孩子!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痛如何可以承受。無邊的血無時無刻不在籠罩着他的左右,怎麼逃都逃不開,怎麼避都不了。
魅影頹然的倒下,倒在了水泊之中。
他該怎麼辦?有誰能夠告訴他,他該如何給他們以安,給他們以依靠?
雨啊,你就盡情的下吧!希望明天睜開眼自己看到的是晴空萬里,彩虹高掛,眼前的一切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希望明天睜開眼,他和她依然在自由自在的無影宮,他們依舊在那裏玩耍。他們不曾一時興起參加什麼勞什子的武林大會,這一切的一切也從來不曾發生,他願意一輩子只是她身邊的一個親人,不曾是愛人,只要一切都回到從前,從來不曾從那裏出來的從前。
劉青無言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彷彿記憶又回到了那年,他彷彿又看到了自己親人一個一個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渾身軟弱到無力。可是現在只有他是最理智的,因為他與她不及魅影。艱難地移動自己的步子,走到小毅毅的身邊彎下,想要抱過他懷中的小簫簫。
哪知小毅毅卻一臉戒備的看着他,彷彿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那樣敵視的眼神他此生難忘。
這樣的眼神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孩子,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
那時他便知眼前的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他懷中抱着的人,縱然他只有五歲,記憶與他來説,很多都會忘記,可是隻有他,他會記得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