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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想到此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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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蹲在衚衕裏一處黑暗角落的任昊神一振,啪地將煙頭甩在地上,飛身跑到13號院子,這條衚衕唯有他家是那種穿堂院,可以通到後面的大街,這兒,是最近的路。

跑了兩分鐘,在經過煤氣站時,任昊遠遠就瞧見一輛側門被撞癟的黑奧迪,白氣囊已然被動彈開,一個滿臉鮮血的婦女自駕駛座位置垂頭在車門邊,或許是卡車撞擊所致,或許是氣囊彈開所致,女人頭部受了傷。

隨着任昊越跑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鮮血正順着腦門不住往下滴。嗒…嗒…嗒…一股血腥氣味撲面而至,任昊扒住車門急急喊道:“阿姨!阿姨您醒醒!”這等場面,説不準女人就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救人!

他透過花白裂紋的塑鋼玻璃朝裏使勁兒看了看,在確認車中只有女子一人時,任昊馬上拉動變形的車門,然而,卻怎麼也開不動。

“聽得見我説話麼?醒醒!”任昊不斷與女人説話,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怎麼辦?玻璃即便裂了。

但是反光膜貼着,不開,而且就算開,難道把人從裏面拖出來?那不被玻璃碴子扎個半死才怪!

事關人命跟小舅的前途,任昊無法冷靜,居然用手伸到車門縫裏,用力拽住車門縫,無暇多想,用力開始掰動…這個選擇明顯是上了頭的決定,正常情況下人力本無法與鋼鐵較力!

但那是正常情況下,對正常人而言,顯然任昊這位重生的,並不在列!天地間無數看不見的微能量體,正快速湧向車禍地點,彷彿受到了什麼召一樣!一粒遠在事發地點外一公里的微能量,急速奔向車禍現場,到達後毫不停頓,徑直湧進任昊的身體…而這種奇觀。

正在一秒發生幾十萬次!無一例外,承受體都是任昊!這些微能量湧進任昊的身體後,全部集中到他發力的手臂處!

任昊齜目裂,牙齦死死的咬住,額頭青筋暴起,他覺手臂愈發炙熱,卻沒工夫注意,因為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車門上,然後…奇蹟發生!

“嗞…呲…”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車門居然發出刺耳的聲音,逐漸被扯得變形!

“啊…”一聲虎吼後,任昊的傾盡全力,最終雙臂居然產生了熾白的電,電對他毫無傷害,吹的他碎髮冽動,電一閃即逝後“嗖…”的一聲破空聲,緊跟着一聲巨響傳來!

“轟…”車門猛地被甩出了十幾米,重重的砸到瀝青路上,濺起大量瀝青沙石後,去勢仍不減分毫,擦着火星又滑出十幾米遠,這才堪堪停住了去勢!

這時瀝青路上剌出一條清晰的溝壑!什麼情況?任昊劇烈息着,張目結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後打了個機靈,暗道救人要緊。

旋即雙手環抱住車中女人的兩肋,入手一片綿彈卻無暇體會,稍一用力向外拖她,幸好,女人腿部沒被憋了了駕駛室夾住,擦過硬邦邦的氣囊,就被任昊抱到了車外。

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知覺,耷拉着腦袋垂目昏着,鮮血仍在不住的淌。顧不上氣兒休息,任昊又抬腳蹬碎後面的破損玻璃,從後排座位取出女人的挎包,翻出一個摩托羅拉手機,一連撥去兩個電話。

“順城街煤氣站,有人受傷了,麻煩您快點叫車來!”一個叫救護車,一個打給警察。放下電話,任昊急急朝女人看了過去:“阿姨!”滿臉的血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任昊不由焦急起來!再耽誤下去,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報紙上説過這人重傷未死,可他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受傷的是個男領導,歷史…已經改變了!

天知道在這個與前世“不同的世界”女人能不能平安度過一劫?不能等,必須果斷!任昊咬牙拎起黑手包掛到脖子上,深一口氣,彎身將女人豐滿的身體橫抱在前,略微顛了下重量,任昊目光一往無前,在這強烈的意志下,他沒有發覺自己眼睛裏閃過的一絲電!抬步就上了馬路,然後他邁動‮腿雙‬,疾奔而去!急救中心就在斜對面兩公里處,但路中有條隔離欄,急救車無法近路扎過來,只能繞遠去前一個或後一個路口,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翻欄杆過馬路來的快一些。

而且兩公里…他這十六歲的小身板…算了,不行也得行!任昊咬着牙齦,再次提速!衝刺的速度居然不比無負重的情況慢半分!任昊覺兩條腿肌發熱,抱着女人剛到路中,任昊覺體力毫無不支的覺!

他信心大增,覺得不能費一分一秒,於是咬緊牙關硬是揹着女人跨過了一米多高的隔離帶!落地時前腳受力巨大,腳下一軟,就要摔倒!

“啊…”空曠的街道上回蕩着一聲奮力的嘶吼。

“嗞嗞!”腿部再次閃過熾白的電,黑夜中如星般醒目!

“呼哧…呼哧…”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不遠處,急救車的鳴笛慢慢飄入耳中,任昊目驚喜,扯着嗓子對閃爍地方大吼:“停車!在這邊!”震耳聾,如長坂橋喝死夏侯傑的絕代猛將!剛準備向西行駛的司機聽的清楚,加之夜深人靜。

立刻就聽到了後方的聲音,從反光鏡望了下,繼而一個大轉彎,逆行衝了去…車停。隨行人員匆忙跳下車,用事先準備好的擔架把女人安置好,在向任昊問清大概原因後,兩名醫護人員也沒再上車,就這麼跑步往回奔。

任昊擦汗跟了上去,緊張的心緒亦得以舒緩。…凌晨兩點三十二分。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坐在長椅上等待的任昊,瞧着滿身是血的他,醫生不由皺眉看了看:“你也受傷了?讓護士帶你檢查一下吧。”任昊起身搖頭:“都是她身上的血,我沒事,醫生,她怎麼樣,有危險麼?”

“身體有多處拉傷,頭皮出血,嗯,總的來説沒有大礙,你是傷者家屬麼,我們需要聯繫她的家人。”

“我不是。”任昊想了一下,忙是將女人的挎包遞給了他:“這是她的包,裏面有手機,應該可以找到她家屬。”

“好。”待醫生走後,任昊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

心不在焉的離開了醫院,沒跟他們打招呼,他一直在思索之前到底是怎麼扯開車門的…他沒想到的是,被他甩飛的車門上,印有他的手印!

他之所以這麼急着離開,主要是想留下一個好形象。送傷者去醫院,最多也就算個做好事,可如果自己離開了,那可不一樣了,做好事不留名,這在境界上可提高了一個檔次。

再者,急救中心是任昊曾經犧牲過的地方,他真不想多待。既救了人,又為幫助小舅埋下了鋪墊,任昊心頭大石落地,心裏欣喜又完成了一樁遺憾之事。車禍現場。這裏有些迪廳的覺,幾個警燈忽閃忽閃,得人眼花繚亂。

或許瞧車牌是政府官員的配車,警察們顯得很焦急。有跟事故現場照相的,有去追查肇事車輛的,還有幾人順着血跡追到了急救中心。任昊沒想跟警察集,躲過了他們,繞着遠路回去了自家衚衕。

幽幽路燈照下,任昊在院門前停下腳步,對着滿身的血污出一個苦笑“這可如何是好啊,老媽要是見了我這樣子,還不嚇個半死?”原地轉了兩圈,任昊撓撓頭。幸好周圍無人,不然,必定以為自己幹了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呢。

嘩嘩譁…任昊試着用院裏的水龍頭沖洗着血跡,然而,早已凝固的污跡卻怎麼也洗不掉,甚至連肥皂都不管用。

了好半天,任昊終於放棄了,他墊着腳尖,悄步拐了個小彎兒,朝自家那邊望了望。唯有範綺蓉家的枱燈亮着。任昊折身返回,先輕輕將院門關緊,繼而開始一件件將髒衣服下,短袖短褲不用説,全都要不得了。

最後就連內褲也已沾上血漬,無奈之下,任昊只能將全身衣物都用廢塑料袋包好,丟進了污水池邊的垃圾桶裏。

擰開水龍頭,在身上打好肥皂,任昊用力着前處的血跡。相比之下,身體上的污垢倒是好清除一些。

不過,冷水澆在上面,即便大夏天的,也是有些發冷。一陣小風掠過,任昊縮了縮身軀…洗過涼水澡,任昊拖着即累又冷的身體,就準備悄悄回家了。

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霍然響起一個“吱呀”的開門聲,旋即,一條在朦朧月下晶瑩剔透的豐潤美腿慢慢伸了出來。

竹面拖鞋輕輕踩在了坑窪的地面。呃…是蓉姨。自己這光溜溜的可不能被發現,下面的大鳥晃了晃,像是贊同他的想法。任昊下意識猛地扭身,壓着重心就悄悄撤到了前院。

聽着緩緩接近的腳步聲,任昊略微有些緊張,這也被發現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啊…他左右看了看,逐光着大溜兒朝院外衝去!院對面是茅房,此時,正巧有一箇中年婦女從女廁走出來!

如果自己不回去,勢必要被看個光!前無進路,後有追兵!wtf!這可如何是好。任昊急中生智,他猜測範綺蓉一定是去廁所,於是,快速關好院門,自己則躲在了古式大木門的後面。

雖然從範綺蓉過來的角度一定會有縫隙能瞧見任昊,然而,過道這裏可沒有光線,黑壓壓的,保證她看不出來。

這樣的話,蓉姨去廁所後,自己就有時間跑回家了,想到此處,任昊心定。蟋蟀的淺鳴聲彷彿是曲優美的樂章,蓉姨的步伐一下下踩着聲音,很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