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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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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雅每天於子時出門的事似乎被童公公、童婆婆知道了,童婆婆在今天白天説道她看起來很疲累,是不是夜裏太累所致?童公公聞言輕咳幾聲,暗示童婆婆別説了,童婆婆發現説漏嘴,便趕緊轉移話題。儘管兩老心中有滿腹疑問,卻沒多説什麼,讓她當下也不知該從何説起好,因此又再一次把到口的話回肚裏。她告訴自己,終有一天她會向兩老坦白所有事,請求他們原諒她的隱瞞。

在項子麒的傷勢未穩定下來之前,她每晚還是會去照顧他…不,其實她在自我欺騙,如果她肯承認,子麒的傷早就穩定下來了,不會再有危險,她再出現不過是貪求與他多相處的時間,能多待一夜是一夜,她不想太早離他而去,不想。

不過依他昨夜醒來與她對話的情形看來,她能出現的子不長了,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清醒得足以瞭解她沒有死。或許明天的子時她就不能再出現了,所以她得好好把握今夜。

想到要與他分離,她的心便到萬分沉重,完全笑不出來,但隨即要自己別意志消沉,得強打起神來,也許今夜子麒會再次醒來與她聊天,如果他醒來了,她要對他説什麼呢?

告訴他,她是他的幻覺,其實她早就死了?或者告訴他,她並沒有死,再次回到京城來?又或者什麼都不説?

宋丹雅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她到彷徨無助。

“宋姑娘,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張媽在後門東張西望,見她出現總算鬆了一大口氣。

今天下午,大少爺已將她找去問清事情始末,她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大少爺,她同情二少爺與宋姑娘的事也讓大少爺知道,至於是否會因此被解僱、趕出尚書府,全憑大少爺決定,她毫無怨言。

結果,大少爺眉也不皺地聽完她的陳述,並未出言指責,最後還告訴她,要她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同樣在子時開後門讓宋姑娘進府。她不曉得大少爺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她深知大少爺的為人,明白大少爺不會傷害宋姑娘,所以便遵照大少爺的指示,佯裝此事仍未漏出去,開門讓宋姑娘進來。

“張媽,怎麼了?莫非子麒出事了?”聽張媽的口氣,似乎很擔心她不來了,使她不由得猜想是否子麒的傷勢惡化了?

“沒的事,二少爺好得很,你別擔心。我會這麼説是因為今兒個下午不小心閃到了,沒法看顧二少爺,所以才會擔心你沒來。”怕被宋丹雅發現項子熙已知情,張媽連忙扯了個謊。

“張媽,你有讓大夫看過嗎?”聽見張媽閃到,宋丹雅關心地問。

“看過了,已經不礙事。宋姑娘,我家二少爺就勞煩你照顧了,我先去躺着。”走進子麒所住的院落後,張媽對宋丹雅擺擺手,要她別擔心,然後便乾笑着離開,佯裝她和平時一樣。

為了掩人耳目,亦不讓當管家的丈夫發現端倪,她每晚都到隔壁的偏房休息,反正夜裏老爺、夫人及大少爺都睡下,且他們對她放心得很,本不會突然出現,所以她就放心地留宋丹雅一人。她可沒忘大少爺的代…務必要表現得和往常一樣,不能讓宋丹雅瞧出破綻來。

宋丹雅看張媽似無大礙,這才悄悄往子麒所住的房間走去,行間正好遇上一隊巡夜的護衞,她連忙蹲下,躲在成排的白菊之後,小心翼翼地痹篇護衞。待護衞走遠後,她在綻放的白菊後探頭,看是否再有人經過?

躲過了巡夜的護衞後,她連忙走到子麒的房外,迅速開門閃身進去再闔上門扉。直到進到他房內,她這才鬆了口氣,旋過身穿過小廳來到內室。透過暈黃的燭光即見他赤着上半身趴睡於牀上,望着不再滲血的布條,她的角揚起一抹笑。儘管子麒的傷勢已漸漸好轉,但仍得小心看顧才行。

她蓮步輕移地來到牀畔,見他睡得安穩、呼息平緩,她的指尖極其眷戀地點上他的眉,沿着他的眼、順着他俊的鼻,最後停駐在他的上。

有股想喚醒他的衝動,但她知道她不能,因為一旦他醒來,又會提出要她留下的要求。他的要求是如此動人,她卻不能答應,每次要對他説出拒絕的話,她的心都得做上一番痛苦的掙扎,方有辦法説出口。

“子麒,別再受傷了。”想到這回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就難受。

這些天她仔細想過了,京城不宜久留,為了不讓爹和曹謀成發現她還活着,危害到子麒,她還是得離開。

“子麒…”想到又得再次離開他,心頭便湧現一股酸楚,無比苦澀,她真的不願離開。

“我又抓到你了!”猛地,項子麒突然睜開眼,探手抓住她,揚一笑打斷她的傷。

“子麒?!”宋丹雅一驚。

“你怎麼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他不捨見她紅了眼眶。

“你受了傷,怎麼幫我教訓欺負我的人?”真是個大傻瓜,明明受了傷,還關心着她的喜怒哀樂。

“這點小傷不礙事,為了你,我就算是走不動,用爬的也會爬去教訓所有膽敢欺負你的人。”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傻瓜!你該做的是好好養傷,而不是為了我東奔西跑。況且我好得很,本就沒人欺負我。”她只要他將傷養好、身強體健就行,無須為她出手教訓人。今天他的意識看起來比昨天更清醒,看來要全然恢復已是指可待。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對我綻放笑顏。”為了她,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你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他的話讓她想哭又想笑,為何他要這麼傻?為何他不肯為自己多想想?

“是嗎?我倒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否則我怎麼會愛上你?不,不對,是怎麼會恨你,恨到無時無刻都想着你,你説是嗎?”項子麒沾沾自喜地笑道,説着兩人皆知的反話,重温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