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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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核對着無誤的門牌號碼,項羽揚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這麼做了!
從來都不認為,那種找上徵信社、委託代為找人的事,會有機會出現在他務實的人生當中,但…發生了!它確實就是發生了!
雖然還不至於在一拿到徵信社給的地址後,就像個十七、八歲的莽撞少年般,丟下所有的工作,就這麼沒頭沒腦的直奔而來,但那又有什麼分別呢?
雖然他委託徵信社花了近兩個月找出她的下落後,拿着她的地址忍了快一個月才實際的有歷行動,可是最後的結果,有忍跟沒忍一樣,他還是來了嘛!
再説,要不是之前他因公出國一趟,在國外待了兩個月才回來,只怕他撐不到五個月,説不定兩個月前就找來了。
只是…若是那陣衝動能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見到人,了卻他想見她一面的心願,那也就算了。
但現在問題就出在,那陣要命的衝動在他按下門鈴前,如同出現時那般的莫名,就這麼突然的盡數消失。
於是乎,眼前可笑的場面出現了──他的人在這裏,但卻是在大門外,然後什麼也沒做的,只能立於鏤空雕花的墨黑大門前,任由可怕的自我掙扎凌遲着他的心。
理智告訴他,他不該來的!他真的不該在努力這麼多年之後,在他幾乎就要忘掉她的時候,讓自己走上這一遭。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來找她,也只有天曉得,這幾年來他是多麼的努力,努力於讓自己淡忘她,不再讓她的身影折磨他。
所以,他實在沒必要來這一趟,讓所有一切的努力盡毀於一旦,但…完全唱反調的,他的直覺卻又不這麼想!
直覺告訴他,他絕對有必要來這一遭,因為數個月前的那場夢境實在是太過於真實,真實到即使快半年了,他彷佛還能受到那肢體的柔軟,鼻息間還能嗅得到那惑人心絃的髮香。
當然,以他務實的個,若僅僅只憑籍這些覺,他絕對是會嗤之以鼻的;畢竟,就算是再怎麼樣真實的覺,也只是一種覺,都是虛幻、不切實際的。
但事情可不單單只是那些太過於真實的虛幻覺,更還有着讓人無法漠視的鐵證──他身上的抓痕,以及牀單上遺留的血漬!
而他可不認為,他身上那些貓爪兒抓耙過似的抓痕,能夠出那攤血漬大小的血。如果與他那場無邊的夢境兩相結合,那血漬,該是一女子純真的證明;而這證明也代表了那一夜的歡愛並非夢境,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如此一來,正好也能解釋他身上的抓痕,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意思是,不是虛幻、不是夢境,是真有其人、真有其事──他,項羽揚,因為貪杯,強佔了一個女孩兒家的清白。
問題成立,更重大的問題也接踵而至──那人是誰?
老實説,這人很可能是任何一個人,雖然在他醉意朦朧的印象中,那人是一向深藏在他心底的“她”但這很有可能是他喝得太多、太醉了,把任何一個人當成是她。
可偏偏,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先把對像鎖定在“她”的身上。這不單單只是依據醉意濃濃時所殘留的印象,更因為他深刻的記得,在“她”十五歲時…
“羽揚,我想要一個像你的小孩。”她突然這麼説,在一個夏的午後。
“…”對於她異想天開的話,他沉默;那是他最常用來面對她的表情。
“羽揚,你説好不好?”她不放棄,嬌嬌軟軟的聲音仍堅持詢問看。
“快看你的書。”他沉聲道,視線刻意迴避着那一對彷佛能勾人魂的丹鳳眼兒。
“可是你沒有回答我。”她依然軟聲説着,嬌軟的嗓音是天生的。
“你説,以後我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孩子可好?”
“…”他不答,拿過她的作業,逕自開始解説她最頭疼的數理作業。
秀秀氣氣的小臉上沒有絲毫惱怒的跡象,她由看他講解作業上的問題,出微微一笑。
“你現在不理我沒關係。”在他講授課業的聲音中,她説道。
“但總有一天,我會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孩子,我會好愛好愛他,然後教導他,讓他不要像你這樣,老是不理我,老是這麼樣的悶。”講課中的他住了口,顯然聽到了她的話。
“我是認真的,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她看着地的眼,宣誓般的認真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