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臉頰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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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本能的張嘴想要慘叫，卻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拿着抹布狠狠進了他的嘴巴，到最後只能聽見一陣死狗般的痛苦嗚咽。

坂本龍二站在旁邊等了十多秒，這才抬起手:“小松少爺好像有話要對我們説，那我們就聽聽吧。”旁人獰笑着點點頭，當抹布被拿出來的時候，小松仁疼的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眼淚混合着口水不斷下落，模樣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坂本龍二，那個惠子的身份我剛剛打聽清楚了，她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你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冷風不斷拍打在小松仁臉上，他的聲音中只剩下了恐懼。

“你好像不知道我坂本龍二的做事規矩？他們幫我賺錢，那麼只要不是他們主要去惹麻煩，我都會幫他們扛着。”坂本龍二緩緩蹲在了小松仁面前。小松仁望着坂本龍二那毫無情彩的眼神，後背逐漸冒出了刺骨的涼意。

“説吧，你是怎麼和惠子發生矛盾的？”坂本龍二看似懶洋洋的開口。

聽到這個問題，小松仁明顯有了一絲放鬆，因為坂本龍二現在至少沒有再動手了，他咬着牙鼓起勇氣道:“是不是我説了，你就會放過我？”

“答非所問，這讓我很生氣啊。”坂本龍二彷彿在自言自語，忽然拔出了間掛着的匕首，在小松仁那瞬間驚俱的目光中，匕首兇狠捅進了他的肚子。

“為什麼…為什麼…”小松仁的身體彷彿都震了一下，難以置信的望着血不止的傷口，似乎是沒想到坂本龍二居然會做的這麼狠。

而且連一丁點猶豫都沒有，他着氣，着淚想要去捂住傷口，坂本龍二卻主動抓着他的手，朝着傷口上挪動。

同時坂本龍二的聲音，還在他耳邊不斷響起:“你捂傷口的姿勢不對，這樣會加快血的速度，你應該這麼做…學會了嗎？”

“瘋子…你本就是個瘋子！”小松仁痛苦的哆嗦着。

“那麼，現在你可以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坂本龍二按着他的手，語速緩慢。小松仁的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他的聲音都開始哆嗦起來:“那天我喝了點酒，剛好看到惠子和她男朋友逛街，所以我就想…”

“過去搭訕？”坂本龍二幫他補充了，小松仁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顫抖着點頭:“是、是的。”

“很好，請繼續，我會教你按住傷口，待會我還會讓人給你包紮，這樣可以保證你不會死掉。”坂本龍二微笑着。

媽的，這傢伙果然是個瘋子！小松仁連眼淚都不敢去擦，顫聲道:“惠子拒絕了我的搭訕，我當時覺得很沒面子。

就想動手，但她男朋友好像學過幾年空手道，我捱了打…”坂本龍二這次沒有説話，目光平靜的盯着他。

小松仁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聲音乾澀:“所以我就盯上了他們，本來我只是想把他們帶到廢棄倉庫，順便報復她的男朋友，我真的沒打算對她下手…可是那個惠子反抗的很烈，而且一路上都在喊叫，她還咬了我的胳膊…”

“我聽明白了。”坂本龍二點了點頭，做了個一個噤聲的手勢。小松仁哆嗦着低下頭:“坂本龍二，我承認這次是我做錯了，但是我父親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你為了一個服務員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你自己同樣會有麻煩的。”

“你説的這些，我都考慮到了。”坂本龍二不緊不慢的説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逃跑的時候，還給你的父親打了電話，但是沒有打通，對嗎？”小松仁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剛剛主動打電話給他了，同樣也沒打通，但我有辦法把這件事傳到他耳中。”坂本龍二笑着攤開雙手。小松仁頓時愣住了，他的父親小松平藏，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可現在坂本龍二卻主動把事情攤開，這讓他心裏冒出了一股荒謬的覺。

“順便問一下，除了之前在十字路口的那些人，你還帶了其他的打手嗎？”坂本龍二突然問道。小松仁咬咬牙:“坂本龍二，你非要…”他的話還沒有説完。

那把鋒利的匕首猛然捅進了他的大腿。鮮血頓時淌出來，他身後站着的人依舊堵住了他的嘴，伴隨着他那痛苦的嗚咽聲，驚恐、絕望、痛苦，各種各樣的情緒浮上心頭，讓他嚇得了褲子。

“把你的右手伸過來…對，捂住大腿，畢竟你有兩隻手嘛，現在剛好有兩個傷口，所以你恰好能夠全部捂住。我給你的兩隻手都找了事情做，你是不是很開心？”坂本龍二的語速依舊不快，彷彿是語重心長的長輩在教育孩子一樣“坂本龍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當抹布被拿開，小松仁咳嗽着開口求饒。

“別這麼緊張，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因為我給你父親打過電話了，你要相信他會來救你。”坂本龍二笑着點了煙。小松仁痛苦的在地上搐着，這次沒敢再吭聲。

坂本龍二忽然起身走了幾步，望着遠方的夜，輕輕呢喃:“就因為你的一己之慾，你毀掉了我的一個很努力的員工，也毀掉了他們的家庭…你現在説你知道錯了。那惠子要怎麼辦呢？”隨即他轉過身，笑容在夜幕下有些陰冷:“我坂本龍二不喜歡講什麼大道理，我信奉的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所以我今天過來了。”坂本龍二狠狠了口煙，閃閃的煙頭在黑暗中格外亮眼:“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有很多人口，多到我們都想象不出來的那種，而且每年都會有數不盡的人從世界上消失，聽起來是不是很刺？”小松仁聽的骨悚然。

＊＊＊當坂本龍二回到對面街道上的車裏。等候許久的雪之下陽乃飛快看了過來，她輕輕嗅了嗅，有一股很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就猜到坂本龍二大概做了些什麼。

“抱歉，讓你擔心了。”坂本龍二特地隔開她一個身位，儘管剛才臨時清理了一下，但那股血腥味起碼還需要點時間消散。雪之下陽乃搖了搖頭，柔聲道:“警察那邊我會幫忙穩住他們的，不過剛才我讓你的人帶我去了一趟現場…”説到這裏，雪之下陽乃做了一個有點可愛的眨眼動作:“説實話，現場真的很可怕，就像是電影裏面才能看到的場景一樣，我都被你嚇到了。”坂本龍二低聲笑道:“是啊，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很瘋狂，所以當初我的敵人才罵我瘋狗。”

“哦？原來這不是特地取的外號嗎？”雪之下陽乃輕輕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難聽的外號？當初那個得罪過我的人被我盯了一個月，他的情緒最後都崩潰了。之後每次他和朋友聚會，都會罵我瘋狗，漸漸的也就傳開了。”

“那他現在人呢？”雪之下陽乃的眼神微微閃爍着，似乎只是單純的好奇。坂本龍二看出了她的心思，失笑道:“如果你是想要幫我出氣的話，那倒不用了，因為他幾年前就跑到意大利去了。”

“真是遺憾。”雪之下陽乃出一道可愛的笑容，學着坂本龍二平時的樣子攤着小手。坂本龍二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雪之下陽乃看到坂本龍二臉上輕鬆的笑容，眼神也是越發温柔:“小松平藏的兒子你不打算還回去嗎？”

“暫時不會，因為我還在等電話。”坂本龍二搖了搖頭。

“等誰的電話？小松平藏？”雪之下陽乃下意識的問道。坂本龍二這次沒有急着回答，目光忽然落到了窗外，輕輕道:“或許是小松平藏，也可能是岸本榮一郎，不過按照他們兩個的行事作風，都不可能今晚聯繫我了。”雪之下陽乃思索了一會，頓時聽懂了:“你是説小松平藏會主動聯繫你的老闆？”

“這是肯定的。他很清楚我的子，所以不可能現在來找我，因為現在上門他只會吃虧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會有很好玩的事情。”坂本龍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雪之下陽乃望着他的笑容，語氣突然多了一絲微妙:“龍二，這種事情值得嗎？”她問的，自然是指坂本龍二幫一個服務員出頭，不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還得罪了這個圈子的大人物。

“當然值得。”坂本龍二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雪之下陽乃頓時笑了，她靠過去用力抱住了這個男人，眼波轉。

在夜下嫵媚動人:“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坂本龍二對此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説什麼。沒多久小澤也回來了。

開車回到公寓門口，坂本龍二和雪之下陽乃直接進了屋，只是當坂本龍二洗過澡回房間的時候，卻發現牀上躺着一個身影。

“你怎麼又跑我這邊來了？”坂本龍二有些好笑的擦着頭髮，在牀邊坐下。

雪之下陽乃的笑容有點曖昧，臉頰紅紅的，就這麼側身躺在牀上:“我有一個朋友，她今天受到的刺不小，再加上她和同學聊天的時候，心裏冒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説話間她用手撐着牀鋪，羞紅着臉關掉了燈。

坂本龍二微微一怔，他才剛剛放下巾，就覺到那悉的香味越來越近。下一秒，一具火熱柔軟的身體，就這麼撲進了他的懷中。

“你這是？”坂本龍二伸手抱住了她，心裏有點疑惑。

“龍二，我那個朋友開始動-情了，你説要怎麼做才好呢？”雪之下陽乃的聲音很輕柔，帶着一絲很明顯的緊張、顫抖，原本她和以前的同學遇上，提起自己和坂本龍二的事情之後，她就有了一些心思。

而今晚坂本龍二不顧一切幫別人出頭，這樣有些近乎於瘋狂的舉動，讓她那顆本來就躁動的心，變得越來越難以自控了，就像是火山口傾巢而出的噴發，本無法再去阻止，她愛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