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飛行員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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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你還好吧。”第862女妖式星際戰鬥機聯隊的聯隊長雷明頓少校極力壓抑着捧腹大笑的衝動，忍得非常辛苦，自己的手下愛將如今已經形象全無，兩個眼圈已經變成了烏青，越看就越覺得熊貓眼這個比喻實在是恰當到了極點，嘴角也裂開了一個豁口，脖子上仍然可以看到一道深紅的掐痕。

“還好，謝謝關心，少校，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文森斯上尉一邊回答還一邊不時地上幾口涼氣，開口説話牽動了他嘴角上的裂口，讓他疼得有些齜牙冽嘴的。

“你怎麼看？你覺得他怎麼樣？”少校把目光投到放在他面前的顯示器屏幕上。

“亞歷克斯是我見過的最最小氣、最最吝嗇、最最暴、最最野蠻、也是最沒品味的傢伙，不就是一瓶酒嗎？我都讓他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他居然還把他手下的兵全都拉來軍官俱樂部説是免費看本年度最彩的馬戲團表演…”一提起自家的傷心事，上尉不住就在長官面前破口大罵起來。

雷明頓少校看着慷慨昂陳詞的上尉不由得啞然失笑，他了解事情的來由，雖然説亞歷克斯的做法太過份了些，但自己的手下的這個中隊長也好不到哪裏去，總之這兩個人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麼好貨。嗯，現在不是説這個的時候。

“我説的不是亞歷克斯，卡爾，我説的是那個瑞森。尼高爾，你覺得他怎麼樣？”少校打斷了文森斯上尉的誇誇其詞，直起了身子，嚴肅地問道。

看到少校提起了正事，文森斯上尉立刻收起了他那一套裝腔作勢地表演，開始認真起來，他沉默了一會，仔細想了一下，最後終於開口説話了。

“他很不錯。”上尉慢地吐出了幾個字。

“哦，那你認為他不錯在哪裏？

“他是天生的星際戰鬥機飛行員，神經及反應速度極佳，他的雙手簡直就是為掌握縱桿而生的，除此之外，他還有優秀的天賦直覺和一雙於擊偏量的鋭雙眼，他具有和我所知道的那些最優秀的飛行員一樣的素質，只要訓練完成，無疑會為帝國再增添一位優秀的飛行好手。”少校有些驚奇地看着他的中隊長，笑了“卡爾，你是我們聯隊的優秀飛行員，很少見到你會給出那麼高的評價啊，你忘記了，上次帶他坐上女妖時他不是吐得一塌糊塗嗎？”

“我只是實話實説而已，少校，你見過多少個能輕易就過了宮六級訓練的人？至於暈機，那不是問題，它只是一個平衡觀的適應而已，我們中隊飛行員在初級飛行訓練中暈機嘔吐的也不少吧，他們不是都克服了嗎？這個瑞森。尼高爾，通過和他的擊賭賽我就知道了，他全身的協調很好，我相信他用不了幾次飛行就能夠克服。”上尉轉而又疑惑地説道“以他的身體素質而言，他的基礎訓練應該差不到哪裏去才是，怎麼會被派到後勤支援及補給局當個機修兵？”

“他是志願的。看看這個吧，”少校把他面前的顯示器轉了個方向給上尉，那上面赫然正是瑞森的有關資料，作為卡多佐空間站僅有的幾個校級軍官之一，少校要調閲一個小兵的檔案還是很容易的“他的基礎訓練成績不但不差，而且還相當好，至於他為什麼會志願到後勤支援及補給局，我也不知道，問了萊頓少校，他也不明白，也許這個瑞森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真是可惜了，費了他那麼優秀的能力。”雷明頓少校嘆了一口氣。

上尉也無言地低下了頭，他和少校都是聰明人，對帝國軍事官僚體制也不陌生，雖然同是太空部隊，但星際戰機部隊和後勤支援和補給局還是兩個不同的系統，要想從另一個系統挖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更不用説星際戰機部隊還有很高的門檻。除非他們的有夠硬的後台和關係，否則對他們這些低級軍官而言是無能為力的，但如果這些人和上層關係很密切，也不會被到這個被遺忘的角落裏來了。

簡而言之，除非是瑞森自己提出申請並通過了嚴格的選拔和訓練，他才有可能離後勤支援和補給局成為星際戰機飛行員中的一名，否則，他就一直當他的機修工等到退役吧。這也是讓兩位軍官為難的地方，在他們看來，瑞森這麼優秀的成績不去星際艦隊或申請成為星際戰機飛行員而“被迫”到後勤支援和補給局，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

“要不要找他來問一下原因？看看我們能否説服他改變主意。不過…。。”文森斯上尉猶豫地説道，讓瑞森這麼優秀的人材幹一輩子機修工，他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又是機修連的人…

“不過什麼？卡爾，我已經讓人去叫他了。”

“不過這樣好嗎？繞過了他的上級，我們直接找他，那萊頓少校和亞歷克斯呢？”上尉説出了自己擔心的話。

“哦，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萊頓少校打過招呼了，他很快，他説他的兵能讓我們看上，是他的榮幸，他以前也曾經為這個瑞森的基礎訓練成績那麼優秀卻選擇了後勤支援和補給局大惑不解，如果我們有本事能讓他改變心意，那就去做吧，他非但不干涉，而且需要他幫忙的，儘管開口，他一定支持。至於亞歷克斯，由萊頓去和他説，萊頓讓我們放心，他説亞歷克斯的脾氣和格他知道，屬於老好人之類，如果對瑞森前途有好處，他本人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少校慢悠悠地説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志願當一名機修兵的理由，以及如何説服他。”

“切，原來你全都安排好，這個時候才跟我説。”上尉很不客氣地給了長官一個鄙視的眼神。…“第1142機修營b連一等兵瑞森。尼高爾報告，長官。”瑞森又有些動了，他又看到了那位“好心”的長官，以及，哇，還有一名少校。

“請坐吧，瑞森。尼高爾，我是第862戰鬥機聯隊長雷明頓少校，至於文森斯上尉，我想你不會不認識吧。”少校看了一眼文森斯上尉，上尉努努嘴，示意由少校先問。

“瑞森。尼高爾，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請您問吧，長官。”瑞森恭端正身子恭敬地回答。

“我聽説，你一個月前曾和文森斯上尉一同乘坐了一次我們的女妖式星際戰鬥機，你對我們的女妖式星際戰機印象如何？”少校想了想，決定採用迂迴的手法來問。

“非常，長官。”瑞森興奮地説道“這是我有生以來享受的最動人心的一刻，長官，我決定下一次招收星際戰機飛行員的時候就報名參加選拔。”咣噹，上尉和少校做夢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差點就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等兩位軍官好不容易重新在椅子上坐穩之後，兩位軍官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瑞森。尼高爾，你是在説，你要參加星際戰機飛行員的選拔嗎？”文森斯上尉忍不住了，搶先問道。

“是的，長官，謝謝您讓我坐上女妖式戰機的駕駛艙，讓我知道了我是多麼希望成為一名星際戰機的飛行員。”瑞森有些不明白為何兩位長官有這麼大的反應。

“能不能告訴我們，當初你為什麼要選擇了後勤支援和補給局，你的基礎訓練成績我們都看到了，相當的優秀。”上尉終於把憋在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這個…這個…”瑞森想來想去，覺得實在説不出口。

“如實説，我們能體諒你的苦衷，我們不會責備你。”

“是，長官，因為在機修連可以不用上前線，子輕鬆而且跟着星際戰機部隊，待遇也不會差，可以很舒服地混到退役。再説，我也擔心通不過選拔，聽説標準很高…”撲嗵！兩位長官這回是真真正正地跌倒了。

“但後來我發現我對飛行的渴望超過了一切…長官…。長官…。。來人啊，軍醫，雷明頓少校和文森斯上尉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