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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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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怔怔地站住原地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刻薄,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多傷人。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這兩天,他的心情低劣得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

一方面是怨怪她毫無預警的“搞失蹤”一方面是父親的婚,一方面是為了那個直到現在還沒有半分音訊的黃芷薇。

當年的那場錯誤,讓他揹負了整整二十年的愧疚,他心裏總想着,如果能找到被他拋棄的黃芷薇,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願意去補償她曾經遭受過的傷害。

最讓他心裏窩火的就是,當年angel留下的那條絲巾竟然不翼而飛,偏偏偷走那條絲巾的,竟然是在這陣子悄悄走入他心裏的王子妃。

王子妃,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看着單純無害、毫無心機,卻偏要做出令人恥笑的醜事。

書房裏的計算機傳來有新郵件發過來的聲音。

閻烈回過神,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書房,才發現計算機屏幕上所顯示的那封新郵件,是衞辰發來的。

他原本並沒有打開郵件的心思,可辦公桌上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按下免持鍵,彼端傳來衞辰的聲音,“閻少,郵件你看過了嗎?是酒店新一季的制服樣本,十五到二十樓的服務員已經開始穿新裝體驗了。”閻烈不明所以地點開郵件,裏面是幾張照片,美女模特兒身上穿着酒店的新制服。

讓他意外的是,那些制服居然和王子妃剛剛穿的一模一樣。

更讓他震驚的是,照片裏模特兒的脖子上,竟繫着一條藍絲巾。

他心頭一驚,將剛剛從王子妃脖子上扯下來的絲巾和照片中的絲巾做了一下比對,確實兩條絲巾無論是顏還是款式,都非常相像。

“衞辰,這一季的制服怎麼會有絲巾?”

“閻少你忘了,給服務生配絲巾的主意還是你出的,你説之前的制服沒新意,所以想仿效航空公司的空姐制服,讓新款制服也能配上一條絲巾。因為酒店的制服是深藍,所以絲巾就選了同系…”接下來的話,閻烈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説,他誤會了王子妃,angel留下來的那條絲巾,本就不是她拿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突然被鋪天蓋地的痛意所収代。

他讓她滾,他指責她是小偷,他罵她是個小丑…

該死!他到底在失去理智之時,做了多少混賬事?

“媽,我回來了,今天晚飯你自己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一進家門,王子妃便像逃難一般衝進自己的卧室,不想讓正在廚房忙碌的母親看到自己狼狽又無助的一面。

自從懂事之後,不管她在外面遇到怎樣的挫折和委屈,都會不在病弱的母親面前出半點脆弱。

可是今天,她心裏難過得快要控制不住。

被閻烈無情趕出門的那一刻,她彷彿面臨了世界末

鋪天蓋地的痛苦幾乎將她的靈魂淹沒,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因為有那麼一瞬間,她已經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雖然理智戰勝了情,讓她意識到家裏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老媽需要她照顧,可靈魂已經被徹底掏空的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

那樣,她就不會成為被親生母親帶進閻家的小拖油瓶,也不會讓她的養母為了照顧年幼無知的她,累到滿身是病,更不會成為閻烈眼中的小丑,被他恥笑嘲

“妃妃,晚飯已經做好了,快出來吃飯。”門外傳來陳三妹的輕喚。

把自己反鎖在卧室裏的王子妃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門外喊道:“我肚子不餓,不吃了。”

“不吃飯身體會受不了的,妃妃快出來,媽媽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還有糖醋魚,哦對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嚷着,徐記的醃菜很好吃嗎?我特意去市場給你買了好多…”一個人窩在角落裏舐傷口的王子妃,並不想頂着一雙紅腫的眼睛去面對陳三妹,她鼻子,強迫自己用正常的聲音喊道:“媽,我回來之前吃過了,今天在酒店忙碌了一天,實在好累,我想躺着休息一會兒,你不要管我,晚飯你自己吃就好。”

“如果酒店的工作太累的話,不如換一份工作來做…”門外的陳三妹繼續喋喋不休。

這讓心情實在很差的王子妃,突然到煩躁。

她沒好氣地對門外大喊,“工作哪是説找就能找得到?現在競爭這麼烈,那份工作如果我不做,有一羣人爭着搶着去做。再説我學歷又不高,想找賺得多又輕鬆的工作簡直是痴人説夢。你整天閒在家裏,既然不瞭解當今社會的情況,就不要在那指手劃腳説一些讓人不開心的話,如果我真丟了現在的工作,我們母女倆就只能到外面去喝西北風了。”她竹筒倒豆子般將心裏的不快一古惱地吼出來,即使明知道用這種不敬的態度和老媽講話是不對的,可她心裏憋屈又難過,完全找不到任何發的途徑。

她想大哭,想罵人,想問問老天爺,為什麼讓她來到世間,卻要她遭受一個個撕心裂肺的磨難?

從她懂事之後,就以一顆良善之心去面對每一個人。

即使被欺負了、被嘲笑了、被侮辱了,她依然會笑着告訴自己,吃虧就是佔便宜,不要把別人對她的傷害視為罪惡,也不要把她享受到的幸福視為理所應當。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人生依舊是一場胡塗。

陳三妹喋喋不休的聲音終於因為她的嘶吼變得安靜下來,她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緊接着,她的世界徹底恢復了寧靜。

可是,這樣的寧靜卻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混亂。

她懊惱地咒罵自己,為什麼要對養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母親説出那麼惡劣的話。

難道僅僅因為她和閻烈之間的情出了問題,就遷怒到無辜者的頭上嗎?

有那麼一刻,她想拉開房門,向受了委屈的老媽説一聲對不起,可看着梳妝鏡前自己紅腫的雙眼、僬悴的面容,她知道這樣出去,必會給老媽帶來更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