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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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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怎麼昨天他老爸隻字未提?

昨兒個晚上,嚴爸回到家後,推開兒子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探頭往裏看。

“於臣,你真的要搬出去嗎?”

“爸,”嚴於臣面嚴正地看着他“那個女人既潑辣又會動手動腳,另外一個則是惟恐天下不亂,難道你當真相信生養她們的媽媽會是個例外嗎?”

“可是,”嚴爸無措的手“我跟硯容認識快一年了,她真的是一個温柔體貼的女子。而且我聽硯容説,其實詠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她很會替人着想的。大家同住一塊兒的話,相信你過不久就會發現她的優點了。”這事他可比他爸清楚!

“爸,有沒有可能是你被胡阿姨給騙了?”

“騙?”嚴爸立刻搖頭“胡阿姨絕對不是貪圖我們家的錢財才想嫁給我的。”嚴家的家境算富裕,嚴爸是貨運公司的老闆,手上擁有幾棟房子跟土地,而且都位於華區。嚴爸雖然有些年紀了,年輕時的俊一轉為現今的沉穩,更是魅力十足。

“我不是指錢。你曾説過她是個很温柔善良的女人,對吧?”嚴爸點頭。

“你相信教出那種女兒的人,個會有多温柔嗎?”嚴於臣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也許…也許詠子像她親生爸爸。”難道説兩個女兒個都恰得可以,全要怪罪父親那邊?如果不是本,就是母親縱容,他才不像父親被愛情蒙了眼,胡阿姨説西瓜其實是苦瓜,也會跟着點頭説對。

“不管如何,我對這樁婚事並不樂觀。”他爸爸是絕對擺不平母老虎的,只能任由她張牙舞爪,被欺負得慘兮兮。

“於臣…可是我們…”嚴爸言又止。

“爸,我還有工作要忙。”嚴於巨下了逐客令。

“好吧!”遊説失敗的嚴爸輕嘆了口氣,掩上門。

現在回想,嚴爸來説完的話,應該指的是這件事吧!

好個先斬後奏!

嚴於臣橫了狗頭軍師一眼“請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被子一拉,連頭都蓋上了。

室內靜了兩秒鐘。

拔尖哭喊突然傳來“嗚嗚…好痛!我被割到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絕對是超級愛哭鬼胡冰?在鬼吼鬼叫。

“小心點啊!”胡媽焦急的嚷着,沒一會兒,人跑了進來“詠,出來幫忙好嗎?冰?剛才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割到手,沒法搬東西了。”胡媽轉頭對嚴於臣歉然一笑“抱歉,好像打擾到你睡覺了。”睡眠不足的嚴於臣臉沉得像剛剛了一缸墨水似的。

“你們住幾樓?四樓客房嗎?”他妥協的從舒適的大牀滑下身來。

“呃…”嚴爸臉有着赧然的紅“胡阿姨的東西搬到我房裏,他們兩姐妹才是住在四樓。”嚴爸房裏?嚴於臣嘴角搐了下。他果然已經不被當作一回事了。嚴於臣悶着聲,隨意拿了件衣服披上,準備出去當苦力。

“嚴伯伯,”胡詠突然笑嘻嘻的説“看樣子你兒子認同我們搬進來了。”他啥時認同了?她瞎掰的功夫還真是一

“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處。”嚴伯伯不曉得是説給誰聽的,音調裏仍閃着不確定的恐慌。

“我們當然會。”胡詠“呵呵”輕笑兩聲,聽起來像惡魔的低笑“對吧,哥?”嚴於臣嘴角微微一揚,在僅有胡詠瞧得見的角度裏,投給她莫測高深的一笑。

食物濃郁的香味緩緩飄入。

腹中的餓蟲開始作怪。

他們家有多久沒有出現食物的香味了?

五年?七年?自從嚴媽過世之後,這個偌大的房子裏僅剩的兩個男人都對下廚冒。有一回,嚴於臣因為急腸胃炎卧病在牀,嚴爸為了兒子,生平頭一次開瓦斯熬粥,卻差點把廚房給燒了。

從此以後,廚房大門就猶如被貼上了封條,任何人都不準進入。

這麼説來,以後他們都會有熱騰騰的餐食可以吃了嗎?嚴於臣的口水在嘴角蠢蠢動。

想不到潑辣女的母親還擅長烹飪啊…就不曉得潑辣女本人會不會連個蛋都煎不好…一入餐廳,果然看到胡媽自廚房走出來,將剛炒好的菜餚端上桌。嚴爸人坐在餐桌首位,一臉幸福,胡冰?坐在離嚴爸兩個位子遠的地方,百無聊賴的看小説等開飯。

“你醒啦?”胡媽的笑果然温柔,難怪他老爸會意亂情,給拐了去。

“剛準備要去叫你呢!”嚴於臣敷衍的牽牽嘴角,算回了微笑。

拉了把椅子坐下,意外發現潑辣女不在。

“你女兒呢?”

“詠嗎?她在——”

“胡冰?,去買一瓶醬油回來。”胡媽話還沒説完,胡詠的臉就從廚房門口探出來。

她穿着圍裙?嚴於臣瞪大了眼。敢情這一桌菜都是外表與個截然不同的假面女做的?

“路不,不去。”胡冰?調整方向,背對着胡詠

胡詠晶瑩的大眼滴溜溜一轉,落在看起來最閒的嚴於臣身上“喂!”很不客氣的以眼指使“去買醬油。”

“我去買好了。”嚴爸笑咪咪的站起身“有特別指定牌子嗎?”

“你要讓你爸跑腿嗎?”胡詠斜眼瞟着嚴於臣,臉上寫着“大不孝”三個字。

“我去就好。”嚴於臣慢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出去“隨便買都可以嗎?”故意對她視而不見,轉頭問胡媽。

“我不曉得耶!”胡媽尷尬的笑了笑“廚房的事都是詠在負責的。”啊?這麼説來,有可能成為他未來繼母的女人竟然不會下廚煮飯?

胡詠遞了個空瓶子給他“買一模一樣的。”嗟!又不是小學生,買個東西一要帶樣品。

嚴於臣將空瓶丟還給胡詠,冷冷的説:“我知道了。”走進便利商店,走向置放醬油的架子時,一拿起胡詠指定的醬油牌子,遙遠的回憶突然襲捲而來。

他還記得好小的時候,在廚房裏忙碌的母親也曾經如此麻煩地幫她買醬油回家。

猶記得母親慈祥和善的笑容,總會在遞給他錢的時候,憐愛的摸摸他的頭。那樣温柔的撫觸,是他一輩子都永難忘懷的,哪家那個潑辣女,叫人買東西還喊“喂”恐怕“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她還沒學過;而那個未來繼母只會端盤子,説不定一開瓦斯爐也跟他們父子一樣下場火燒厝!

七年,人會有多大的改變呢?撇撇嘴,將醬油置於便利商店櫃枱上,一摸口袋…呃,他好像忘了帶某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