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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愛情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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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和小海的情況算是夠壞了,不過我也想到好的一面。現在我不用擔心將來小海因為從前的不愉快而記恨我。不用擔心他出去後再碰到第二個好學、上進、有生活‮趣情‬的劉志高而嫌棄我。

我也不必憂慮自己能否忍受小海為我們設計的刷碗、閲讀散文、聽世界名曲的可怕生活。不必考慮如果我忍不住誘惑去玩個把女人,小海能否原諒我。我不再有任何的顧慮了,只知道我把自己的這輩子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自從在審訊室裏痛哭過之後,我再沒過一滴眼淚。我只是常常回想小海對我温存微笑的人樣子。回想他被我罵之後凝起眉生氣的可愛樣子。回想他調逗我時似笑非笑、令我熱血沸騰的誘惑酷樣。

回想他在我身下雙頰通紅、慾火難忍、苦樂攙半的人模樣,我總是這樣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那天早晨,李小武透過狹小的鐵窗看着外面瀰漫着死亡氣息的黑暗中,漸漸地出生命的曙光,最後是金的早霞。他滿意地想:太陽出來了,他總算是等到了這天。年輕的武警戰士攥着手裏的槍,稚氣的臉上有一絲緊張。

他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當然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每個士兵服役期間只會有一次機會被賦予這特殊的使命。

小戰士記得那些執行過這種任務的老兵告訴他,刑場上啥樣的都有,大哭的,狂笑的,傻愣愣的,大小便失的,大喊冤枉的,罵聲不絕的,垂頭喪氣的,仰頭的無奇不有。

小戰士看着另外兩個武警將那死囚五花打綁地押了上來,他和他對視了眼,年輕的士兵有些驚呆。

就在二十分鐘前,在以殺一儆百為目的的公審大會上,他聽到這個犯人因販毒、殺人、還強姦男孩而被判處死刑,這樣罪大惡極的囚犯一定長着醜陋、殘忍、兇狠的面孔。

可現在小戰士看到一張只有正面人物才佩擁有的臉…消瘦卻依然英而俊秀。他還沒完全回過神時,那張臉上出現一個表情,似乎在衝他笑,淡然、友好卻傲氣的笑容。

好像在説:小弟弟,別害怕…李小武神平和地抬頭最後望了望昏沉的天空,他一點也不留戀這個世界,對另一個世界卻有更多的期待,因為那裏有為他發瘋的人,有能為他死的人,那個人正等着他呢。

小武心裏默唸:海,哥向來説話算數。我來找你了,你別不認我就行!

──全書完──後記:我對所有曾要求我給小海和小武一個幸福結局的朋友表示抱歉!但請相信,我已經給了他們的愛情和情,一個非常圓滿和永恆的結果。…筱禾***青山之戀後記:凱尼維克是美國西部沙漠裏一個非常小的鎮子。初到此地視察,我厭煩她乾燥的氣候,灼熱的光,及四處光凸的山丘。

然而迫於生存的緊迫,便跟着風招展的綠油油的旗子定居在這裏。不久之後我漸漸喜歡上這個寧靜、祥和的小鎮,她完全不同於紐約的沸返盈天,繁華似錦。

生活的節奏似乎與這個鎮子的風格一樣,也變得悠然,閒散起來。每,在夕陽的餘暉下,踏着院內綠油油的草坪,隨時彎拔去滋生出來的雜草,再巡視菜院內長勢喜人的各式中國蔬菜。

電話鈴響,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筱禾,你真不再寫書了嘛?”一位朋友從中國打來電話。

“不知道,也沒時間寫。”我笑答。

“我想你一定會再寫的,你從上初中起,就寫滿一本本記,一張張練習紙,寫作是你的愛好。”朋友勸道。他説得對,信手塗鴉確實是我的興趣。

在我新家的市區裏,常常見到兩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每晚一同遛狗。他們每人牽着一隻有着黑油亮短的壯碩狼犬。

“nicedogs!”我稱讚着,向他們打招呼。他們微微一怔,或許是我這亞洲人面孔讓他們有些驚訝。畢竟這個西部小鎮中亞洲人不多,華人更少見。

以後他們很禮貌地向我講解了這兩支狗的來歷,講它們的父親是經歷過槍林彈雨,戰功赫赫的英雄,一隻優秀的、純種德國黑貝警犬。

再次相遇,閒聊的話題越來越廣泛。我告訴他們我來自紐約市,而且曾在世界貿易中心的二號樓裏工作過,他們聽了驚訝不已。

他們都是本地人,從本州最優秀的公立大學畢業後就職在此處,除旅行外,從沒離開過這個鎮子。他們的舉止,説話神態裏帶着少許靦腆,與對外族人的戒備,似乎還隱藏着一點點傲氣,完全不同於自信、豁達、見多識廣的紐約男子。

以我的判斷力理解,他們是一對情侶,但我不能非常確定。大約一年前,有讀者給我發來電子郵件,文章闡述了《北京故事》與bl文的如出一轍,揭示了《北京故事》強烈的耽美烙印。

我看得一頭霧水,不解bl、耽美為何意。或許此事之後多有留心,不久前通過一個小説的連接,來到耽美網站,拜讀了裏面的大作。坦率地説:非常震驚。一如四年前寫《北京故事》的情景,帶着些好勝心,破除了許多忌,斗膽寫了《青山之戀》,幾個星期內,一氣呵成。

起初,在小説的前言,我加過這麼一段話:如果您喜歡清新淡雅,或者現實而生活化,或者寓意深刻的文章,請退出此文,以免費看官的寶貴時間。

本文涉及適度的暴力,情,甚至。這是個虛構的故事,是一段漫的愛情。無論是,是暴力,是s&m,我的初衷只要講述一個純粹的愛情故事,我追求的是情震撼的力量。

所以在小説的最後,我也曾這樣寫道:對所有曾要求我給小海和小武一個幸福結局的朋友表示抱歉!但請相信,我已經給了他們的愛情和情,一個非常圓滿和永恆的結果。

再遇到遛狗的男子,他們問怎麼好幾個星期沒見到我,我回答:在寫小説。

“你是作家?”他們一同發問。

“不,是業餘愛好。”

“什麼樣的故事?愛情小説嘛?”他們打趣我。

“是愛情小説,關於兩個男孩的愛情小説。”我回答。他們這次比初遇我時驚訝幾倍,藍灰的眼睛瞪得很大,明亮而人。

然後他們對我會意地笑了…筱禾2002年11月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