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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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舌蘭瀏覽一下原文,的確如此。她苦笑:“這麼説來,‘冰兒’幾次向‘我’出招,也都是‘自己扭打自己’嗎?”
“我想是的。所以無論是‘我’還是‘冰兒’,在全篇文章中都只用單手出招。”龍舌蘭合上計算機,喃喃説:“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神分裂也好,雙重人格也罷,症狀本身倒沒有什麼離奇,但問題是為什麼會分裂出魔的人格?冰蘭女警是正義的化身、嫉惡如仇,即使後來屈從於魔,那也是因為她不想魔殘害更多女,是出於自我犠牲的偉大情。
隱藏在她潛意識裏的人格,和魔的人格,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兩個極端呀!”白鳥薇説:“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雖然我不是神病理學家,但我這兩天來,請教過許多第一的學者和專家,查了很多數據,總算得到初步結論,也許未必百分之百正確,但我相信很接近事實。”她眼泛淚光,用悲傷的語氣説:“冰蘭女警…也就是我媽媽…她是一個無比執着的人,執着到偏執的程度。
她一輩子最大的信念,就是要除掉魔,不管是將他繩之以法也好,將他體消滅也好,還是犠牲她自己的幸福,換取他改歸正也好,總而言之,她發誓要讓魔從這座城市永遠消失!
“雖然她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潛意識裏還是百折不撓,這種信念深深刻進她的骨髓,甚至成為她生命的全部意義,是支撐她含羞忍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有一天,她終於做到了!在付出慘重代價後,她終於把魔送進地獄,雖然魔的大腦組織並沒有完全死亡,未來也許能憑藉科技的力量‘復活’,但至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科技都達不到那麼高的水平。
這座城市的女,至少能享受二十年的安寧。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魔的消失,令那最重要的神支柱也隨之轟然崩塌,她到極度的空虛和失落,甚至可以説是萬念俱灰,失去人生的目標,生命的價値不復存在,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換成其他人,也許會以自殺結束一切。但霸王花的體質和受過訓練的強大神力量,卻強行阻止她走向自我毀滅。不僅如此,她的潛意識還得出一個結論…只有魔繼續存在下去,才能令她重啓生機。
“專家告訴我,神分裂和雙重人格產生的本原因,都是為了‘自我保護’。比如當某人受到極嚴重的傷害和打擊,超出心理能夠承受的極限,潛意識就會分裂出一個次要人格,把那些傷害想象成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以此減輕主要人格”我媽媽的情形也與此類似,為了讓主要人格產生活下去的念頭,潛意識不得不創造出一個虛擬的魔人格!這樣一來,她的主要人格才會振奮起來,覺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因此必須堅強地活下去,繼續跟魔周旋!
“這是人生的最大悲劇,從那一刻起,‘女警’的人格和‘魔’的人格,就並存在我媽媽的軀體裏,持續着永恆的冤孽糾纏。
由於她一直都在跟魔纏門,實在太瞭解魔了,所以次要人格扮演起魔來,能夠毫不費力地‘入戲’,幾乎每一個細節都全然吻合。”白鳥薇説到這裏,淚水順着面頰下,語音也哽咽着説不下去了。龍舌蘭憐惜地輕輕摟住她,拍着她的背脊柔聲説:“你媽媽是世上最勇敢、最頑強的人,既然現實中的女警打敗魔,那在神世界中也必然一樣,身為女警的主要人格,最終一定會‘殺死’作為魔的次要人格,到時神分裂症狀就會自動痊癒的。”白鳥薇搖搖頭:“不,各種跡象顯示,我媽媽已經‘殺死’魔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魔的人格消失後,她的生存意念也會一起崩塌,導致潛意識再度‘創造’出新的魔人格,然後再被她‘殺死’。
每個魔人格都和以前有所不同,比如最新的這個,就是以禽獸男自居,自認為是用‘待’的方式來拯救轉基因美女。”她悽然説:“換句話説,這樣的悲劇可能已經發生過許多次。她始終陷在這個宿命的循環怪圈中,永遠也掙不出來。”龍舌蘭斬釘截鐵地説:“小薇,彆氣餒!你相信我,總會有辦法的。只要這次能順利控制住你媽媽,無論她身上並存着多少人格,我們用盡所有力量,一定能夠挽救她。”白鳥薇地點了點頭,但沉了一下又説:“關鍵是阿豔是否能控制住我媽媽,萬一控制不住怎麼辦?”龍舌蘭微微一笑,説:“阿豔已經部署好天羅地網,你放心好了!”然後又用哄女兒般的慈愛語氣説:“你要是不放心,我這就親自去支持阿豔,保證把你媽媽完整地帶回來。”白鳥薇不好意思地破涕為笑。龍舌蘭又安了幾句,拄杖轉身走出。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白鳥薇的眸子裏突然出一種非常奇特的表情。雙重人格?哈,聽到施豔鷹煞有介事地説出這個詞,我到愈來愈好笑了。
這女人一定是神出了問題,或者是有妄想症。
“好吧,就算我有雙重人格吧。”我懶得跟她辯論,滿不在乎地説:“那你想怎麼樣,抓我歸案嗎?”施須鷹鄭重地點點頭,取出一副手銬晃了晃。我嗤之以鼻:“就憑你也想抓住我?下輩子吧!我一隻手就可以收拾你,何況還有冰兒在我身邊。她一個足以打你十個。”施豔鷹卻很鎭靜地説:“沒錯,我遠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要逃走並不難,不過你卻無法離開了。因為在我進入這間病房時,我已經安排上百個鋭警員埋伏在周圍,其中有不少全新的x型人。
他們用重武器把這裏圍得水不通。就算你能殺出重圍,也要花費大量時間和體力,但我們的支持隊伍卻會源源不斷地趕來。
你再厲害,也會有筋疲力盡的一刻,最後的結局必然是被擊斃或者生擒!”哦,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我湧起悲壯的情懷説:“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被生擒的,我禽獸男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只會英勇戰死。”冰兒大概被我動了,透過鏡子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滿崇拜和哀傷。她對施豔鷹深深鞠了一躬,用懇求的語氣説:“請你放過我的主人,他雖然犯了一些罪行,但也拯救了許許多多的轉基因美女。
只要你肯高抬貴手,我可以向你保證,離開這裏之後,我會和他一起永遠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座城市。”她説得情眞意切,我聽了卻很不,喝令她直板,用不着向對方求情。
笑話,身為有史以來僅次於我偶像的第二偉大魔,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向對手卑躬屈膝呢?要是傳出去,我的臉又該往哪兒放!
施豔鷹饒有興趣地望着我和冰兒,出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對冰兒説:“要我放過你的主人也行,只要你肯跟我親熱一小時,我就親自送你們離開包圍圈。”我然大怒,不等冰兒回答就厲聲喝叱説:“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有我在這裏,你別想碰她一指頭!”施豔鷹愣住了,顯得啼笑皆非。幾秒鐘後,她忽然眼珠一轉説:“我換個條件好了,你不肯讓我碰冰兒,那由你自己代替她跟我親熱,怎麼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啊?居然主動想跟我親熱,這不是便宜我了嘛!哈哈,我當然求之不得啦。於是我壓抑着心中的興奮,以慷慨犠牲的壯烈模樣説:“沒問題!為了冰兒,我什麼都願意做!”冰兒動得熱淚盈眶,以至於我也被染了,覺得自己的眼眶無端端濕了。施豔鷹卻沒有被動,很煞風景地説:“可是我有點擔心耶,要是在親熱的過程中你突然偷襲我,那就糟了。
為了保險起見,你必須用手銬把自己鎖起來!”我快地答應了,接過她扔過來的手銬。哦,原來是用超金屬打造的,難怪她視之為法寶。我聳聳肩,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的右手鎊住,鎖在病牀的欄杆上。
但施豔鷹卻得寸進尺,又拋了一個腳繚過來,要我也將右腳鎖住。我懶得跟她廢話,也照辦了。冰兒着淚,似乎想勸我不必如此,但最後卻什麼都沒説。
她跟我的心意早已相通,知道我一旦打定主意,就絕不會回頭。
施識鷹卻咯咯笑個不停,彷佛在看一幕鬧劇。我則在心裏冷笑,這個蠢女人!你以為束縛住我的一臂一腿,就能為所為了嗎?哼,錯了!等一下我就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施豔鷹的雙眼逐漸燃燒起熾熱的火焰,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我走來。她本來是個美女,但一出“急”的模樣,氣質就難免打了折扣。我皺眉嚴正指出這一點,傲然説:“如果你想大家都開心的話,請你把燈關了,在黑暗中還能保留一點想象力。”施豔鷹呸了一聲,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走過去把窗簾拉好,再啪的關掉燈。於是,冰兒含淚的臉從我視線中消失了,整個病房陷入徹底的黑暗。白鳥薇靜靜凝視着昏中的朱彥雪,此時石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嘴角忽然出笑容,低聲説:“表哥,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現在又沒有外人,別裝啦!”朱彥雪仍是毫無反應,白鳥薇一獲眉,伸手在他腋下作勢呵癢,撓了幾下後,男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只好睜開眼睛。白鳥薇十分得意地説:“表哥,你還是像小時候那麼怕癢啊,跟個女孩似的!被我一試就試出來了。”朱彥雪苦笑搖頭:“你呀,也還是像小時候那麼調皮。”他坐起身,話鋒一轉,悵然説:“可惜,小時候的美好光陰,我們都再也回不去了。”白鳥薇嗔怪地説:“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裝昏?”
“因為我討厭你那位陰陽怪氣的女上司,跟她無話可説,還是裝昏比較痛快。”白鳥薇問:“為什麼?龍隊長得罪過你嗎?”朱彥雪先是不肯回答,但在白鳥薇一再要求下才告訴她,龍舌蘭曾多次以中京市市長橋本特使的身分,向他追問有關x技術、v技術和代理體技術的秘密,遭到拒絕後仍不死心。
他對此厭煩透頂,於是替自己注了特殊物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偽裝成半身不遂的癱瘓病人,希望能擺糾纏。
白鳥薇為之動容,才知道坐着輪椅的朱彥雪一直以來都是偽裝的。她歉然説:“龍隊長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不要怪她。”
“看在你的面上,我本來就不想跟她計較。”朱彥雪説着,又仔細打量白鳥薇幾眼,意味深長地説:“你今天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哦,看起來容光煥發的。”≮…≯白鳥薇一笑,大大方方地説:“可能是因為我眞正戀愛了吧。”朱彥雪瞪大眼睛説:“眞正戀愛是什麼意思?你…對那位樸警司始亂終棄,移情別戀了?”白鳥薇這才有點臉紅,然後又變得蒼白,咬着嘴説:“我知道我對不起昌哥,但是木已成舟,沒辦法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對昌哥雖有好,但把他看成親人的成分較多,直到我遇到另外那個男孩,我才知道眞正的愛情是什麼樣的滋味。”她説着又神采飛揚起來,把和洪巖相處的經過娓娓道來,包括他幾次與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冒險,和奮不顧身地救她,還有那些跟她相處時點點滴滴的小細節,都令她動不已。
朱彥雪臉上浮現出欣的笑容,動地握住白鳥薇的手,説:“表妹,恭喜你!看得出來這個小夥子是眞心愛你的,你們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你就不要再小孩子脾氣,故意去惹怒人家啦,當心假成眞哦!
“白鳥薇笑着説:“知道啦,等這次的任務處理完,我就會主動找他的。”朱彥雪點點頭,忽然撝住口,一臉痛楚狀。白鳥薇問他怎麼了,他很辛苦地咳着回答:“唉,別提了…最近我覺身體愈來愈差了,心臟也有點問題,一直在吃藥,可惜剛才從家裏撤離時太過匆忙,沒有把藥帶出來。”
“我去幫你叫醫生。”白鳥薇説完便轉身奔出石室。她一走,朱彥雪的痛苦之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毅然決然的表情。
他掙扎着從鞋底出一枝微型注器,屛住呼,將針頭對着胳膊紮下去。砰的一聲,一枝明晃晃的薔薇鏢疾而來,將注器打落在地。朱彥雪嚇了一跳,抬起頭,只見白鳥薇去而復返,三、兩步回到他身邊。
朱彥雪尷尬地問:“表妹,你幹嘛?”
“我來阻止你做傻事!”白鳥薇撿起注器:“這一針打下去,你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去,我説得沒錯吧?”朱彥雪連聲否認:“怎麼會呢…這是…另外一種止痛藥…”白鳥薇打斷他的話:“得了吧你!剛才你昏時我就搜過你的身,早就發現這枝注器並進行過化驗,然後又不動聲地放回原位。”朱彥雪脹紅了臉,有點不滿地説:“你為什麼要捜我的身?你想找什麼?”白鳥薇回答:“我想找使用代理體的裝置。”朱彥雪一顫,強笑説:“我不懂你在説什麼。”白鳥薇一字一句地説:“別再裝啦,表哥!我什麼都知道了,其實你就是洪巖,洪巖只不過是你的代理體!”***朱彥雪神大變,手足無措地説:“不是的!我是我,他是他,你搞錯了。”白鳥薇自信地説:“我敢肯定我沒錯,證據很多。首先,你一直都喜歡我,每次聽我提到昌哥都會很不開心,但是這次我提到洪巖,有意説了那麼多如何如何愛他的話,從你的眼神裏卻看不出半點嫉妒,這是為什麼呢?
“其次,你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洪巖’一面,就為他説好話,還很放心地要我跟他在一起。一般人至少會説‘把那個小夥子帶來給我過目一下吧’,你卻完全沒有提過,這不是太不正常了嗎?”朱彥雪失神苦笑:“你剛才説那些話,原來都是在試探我,下了圈套讓我往裏鑽。”白鳥薇柔聲説:“不是的,表哥,我説的都是真心話。”她的臉又紅了,有些扭捏地説:“我是真的對你那個‘洪巖’的化身動了情,要不然,人家也不會把身體…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