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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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醫生，有病人。”護士從領葯口喊。

“快把眼淚擦一擦，被病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楊清明取面紙為她拭淚。

當諾威兒和白迪爾帶心心進診療室時，因天花板燈光的反，楊清明一瞬間看到金的光芒，他以為太疲累出現幻覺，眼睛再看，果然不見金的光芒。

“呃！請坐，你們誰要看病。”

“我…我啦！”心心囁嚅地坐上診療椅。

要不是諾威兒看起來太年輕，外人會當他們是一家人，父母帶個可愛的女兒來看病。

“把手放在桌上不要怕。”楊清明温和的對心心説，心口湧起一股父愛。

“我不要打針哦！”心心事先説明，小小的臉上寫着抵死不從。

剎那間柳紛紛有種錯覺，她好像看到三歲時的女兒，為了要洗她髒髒的毯，死抱着不放的任表情。

“小妹妹，好可愛哦！”她衝動地摸摸心心的頭。

“謝謝。”心心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你們把小孩教得很好。”柳紛紛覺心心愈看愈像她的女兒，五官和她丈夫很相似。

“哪裏，我才教了她幾天，之前她一直待在育幼院。”諾威兒慢慢地放線。

“她！她是孤兒！怎麼有人捨得拋棄這麼可愛的小孩？”柳紛紛心中非常不捨。

白迪爾投給諾威兒一個眼神，意思是你怎麼不直接告訴他們心心是誰的孩子。

諾威兒回他一個的眼神是——你少管，我自有主張。她還沒玩上一玩呢！

心心的臉黯了一下，看到紫軒和紫雲有爺爺疼，她心裏好生羨慕，她也想要父母。

“別難過了，小妹妹，你父母一定不是故意要拋棄你的。”看心心難過，柳紛紛也跟着難過了起來。

楊清明清清喉嚨説:“這位小朋友只是冒了，只要煎幾帖葯喝就沒事了。”

“我不要喝黑黑的苦葯汁。”心心抗議着，似乎在某段記憶裏，她喝過黑稠稠的湯汁。

“要吃葯，病才會好得快。”柳紛紛關心地摸摸心心的額頭，在耳旁輕聲低哄。

心心受到似曾相識的童年記憶，不經意地口而出“媽咪，你騙人，它不是黑糖水。”柳紛紛掩口輕呼，眼中蓄滿了淚水，而楊清明則驚訝得一不小心推翻桌上哄小孩的糖果罐。

以前他們為了哄女兒吃葯，就先煮了一鍋和葯汁顏相似的黑糖水，先喝了糖水的心心便不疑有詐，一口喝掉了葯汁，等到入口之後才知道受騙了，當初她也是這麼説的。

“老公，她是…她是…”柳紛紛已經動得快説不出話。

心心發現自己説錯話，有些困惑地抓抓自己的手指頭。

“我不是…故意這…麼説的。”楊清明理智地問白迪爾“你們在育幼院領養了她嗎？對她的身世知道多少？”

“這個…你問她吧！孩子是跟她一起住的。”白迪爾指着諾威兒，詳細的情況他並不知情。

“小姐，請你快告訴我們，她是不是…是不是…”柳紛紛捉住諾威兒的手，語氣急躁得連不成一個句子。

“紛紛，冷靜點，別嚇着人家。”楊清明扶着子的肩膀。

“其實你們可以自己問她。”諾威兒故意不答覆他們，指了指心心説道，她心中還犯着嘀咕，幹什麼那麼用力？捉得我的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