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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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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面積已經小之又小,退縮至遠離北城門的秀山腳下。不過北城門仍舊是種高高在上的代稱。

陳家就在北城有一座祖宅。在動盪的年代中曾經被徵收,後來又以微博的價格購買回來。距離宅院有一段距離,位於舊銀行街的地方也有一棟屬於陳家的公館洋樓,泉源的父親一家就住在那裏。往下走一些的一整條街道上都是租界風格的建築。開着一些高級的私人會所,高檔品店鋪,剩下的就是富人們的私宅。

整個街道並不熙攘,行走的都是些靚麗俊俏打扮時髦得體的男女,這地方是城市裏最金貴的區域。

車程大概是半小時。

一路上都是些豪車在駛進駛出,出租車倒也不是沒有,不過公站就確實銷聲匿跡。

泉源付了車錢,提着在路上遇見的大板車移動攤點購買的文旦走在這樣金貴的街道上。不施粉黛,衣着樸素,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不過探究她的目光倒是不多。在這裏出入的人大多數不僅有錢有勢,還有值得誇耀的家族歷史。即使是商人也要套上一個儒字,風度翩翩,身上一點都沒有銅臭味道。

她在附近酒莊包了一支紅酒,沿着一條兩邊栽滿玉蘭樹的岔道向裏走了大約十分鐘,就到了陳家公館。

按門鈴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三點差五分。

等到泉源走進大廳恰好是三點鐘。

聽到動靜出來接的陳伯準備接她手裏的禮物。

泉源把文旦到老人手裏,説:“秋天喉嚨幹,這個拿去泡柚茶喝。”雖然沒有緻的包裝,但文旦清香甜美的味道已經瀰漫開。

泉源的後母從樓上下來,拉着泉源坐到會客室裏。

維多利亞風格的傢俱是真正的古董,雖然看起來名貴舒適,但讓泉源完全放鬆不下來。她不會忘記自己年幼時候在這裏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家裏究竟遭受過怎樣的羞辱與唾棄。正是在這個會客室,她的後母——第一任,對她冷嘲熱諷,言語裏都是對她的出生以及對她母親的侮辱和鄙夷。這場令年幼的泉源羞憤難當瑟瑟發抖的教訓源於她不小心把果汁倒在了名貴的椅面上。繼母對她深蹙眉頭,在她細小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後厭惡地告訴她這套椅子上面覆蓋的面料都是維多利亞時期真正的手繡古董,如果髒了無論是清洗還是更換都無比麻煩。

泉源穿着漂亮的絲綢小裙子,在炎熱的夏季午後裏像是一朵誤開在冬季的小花。

她的親生母親也來源於書香門第,身上的氣質清貴優雅。泉源從不知道女會有這樣殺人不見血的惡毒。前來做客的太太阿諛奉承,表面上勸導泉源的繼母不要太生氣,話裏話外卻暗含着私生女上不了枱面的意思。那些話聽就像是一小針扎進泉源的耳朵裏。她原本是個清澈無垢不知世事的孩子,好不容被父親接回家,心裏滿盛着嚮往與歡喜,但後母把她快樂的心摔進了塵埃。

泉源的後母——第二任,坐在泉源的身旁。她妝容緻典雅,聲音柔和恰當。泉源跟她並沒有什麼衝突,也沒有什麼往,但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這位後母對她也算是温柔和善。泉源不會叫她母親,但也能夠在她面前維持禮儀,坐在一起聊聊天。

後母説:“你每次回家還要帶什麼禮物?”這只是一種客套,泉源笑笑。

“您最近身體還好嗎?”後母説:“我還好…”她話語未盡,看見陳伯放好東西端着茶過來了,就站起身接過茶水擺到泉源面前,笑着説:“大堂哥,你叫廚房曹阿姨把文旦切開端過來,讓我也沾沾光嘛。”按照輩分來算陳伯確實可以被叫一聲大堂哥。在這個新時代裏畢竟不能把公民再當成僕人奴隸。但在泉源的記憶中,她的第一任後母卻只會對陳伯頤指氣使。

陳伯笑得高興。

“晚上一起吃,拿來當餐後水果。”泉源的後母説:“就是,總也不回來,你在家陪你阿伯和你爸爸吃頓飯。”泉源也不再好推辭,就點頭答應了。

快到晚餐的時候泉源的異母弟弟回來了。弟弟跟泉源上的同一所大學,今年才剛大二。小時候他曾經想讓泉源帶他玩,但泉源拒絕了。頑童期的男孩因此變得非常討厭自己的姐姐。他跟赫哲也認識,在赫哲面前説過不少壞話。泉源跟赫哲的第一次分手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往年回家的時候這位弟弟本不願意跟姐姐説一句話,直到上了大學才漸漸改變——社含義上的。

只是説想見泉源讓泉源回家一趟的父親一直都沒有出現。説了一下午無關緊要話題的泉源已經覺得這次拜訪索然無味。但是她並沒有詢問父親去了哪裏。在這個家裏她一向奉行無所謂不在乎的宗旨,毫不掩飾自己的格格不入與疏離。

這裏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回憶。

每一次回來泉源都覺得時光彷彿倒退幾十年,腐朽又沉重。

到快六點的時候後母接了個電話,説是泉源的父親就要回來了。又過了半個小時後車子就停在了門外。陳伯先出去了,泉源跟在後母與弟弟後面,走下台階的時候看見父親被人從車上扶下來又從後座搬下一架輪椅。

泉源習慣地皺眉,聽見後母問:“石膏怎麼沒有拆?”站在父親後面的中年人説:“骨頭沒有癒合好。今天開始一步路也不要走,要坐輪椅,不然很難恢復。”泉源認出那是家庭醫生,也給自己看過幾次病。

泉源的父親有點不耐煩:“回去説。”他的視線越過子和兒子,看見了站在後方的泉源:“你來了。”泉源説:“爸。”泉源父親應了一聲。這時候司機把自己的輪椅搬上了台階,泉源的弟弟過去把他抱上樓梯。他顯然有點不滿,但在醫生的注視下最終沒有逞強自己去走。

泉源也就跟上去。

陳伯一直注意着泉源的神情,沒有漏過她剛才皺眉,於是就覺得她雖然不表現但還是關心自己的父親的。

陳伯説:“毓清今天是去醫院複查拆石膏,説你不問的話就叫我們不要講。他是愛面子。”泉源嗯了一聲,沒有開口詢問具體細節。

陳伯有點失望與無奈,但他覺得泉源也是愛面子才不問的。

少爺叫女兒回來看看她不是就回來了嗎?還帶了少爺喜歡的紅酒。

泉源進門的時候一家人都在大廳。泉源的父親看見她進來,就招手讓她站到自己身邊。

他對兒説:“你們先去吃飯。”然後回頭對泉源説:“你推我去會客室。”泉源後母説:“什麼事吃完再説。”泉源父親説:“要緊事,我們一會兒再吃。”他又掃視了一眼人羣,突然問:“赫哲怎麼沒有過來?”泉源後親説:“昨天請過了,説是今夜的飛機走,就不打擾。”泉源的父親説:“給他打電話,叫他現在過來。”泉源已經走到了輪椅後,聽到赫哲的名字後就又皺了眉。他父親似乎能夠察覺他的心情,説道:“我們先進去,我有事跟你談。”作者有話要説:妹子們居然詢問我為什麼又重寫,這有什麼好問的嘛…原因很簡單,這是病!求治療otz難道你們都沒有覺得重寫以後好了很多了嗎?都沒有嗎?都沒有嗎?!

嚶嚶嚶至少重寫以後現在已經發展到第三天晚上了…沒重寫的話泉源應該還在第二天夜晚掙扎都沒人看見作者刪除心理戲加快進度的誠意嗎!

好傷心都不想更了嚶嚶嚶石哉蒯扔了一顆地雷嚶嚶嚶未來三天有雨扔了一顆地雷嚶嚶嚶就這樣吧…作者去找點吃的來安撫一下受傷的玻璃胃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