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今晚用行動證明他有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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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廷開足了馬力狂飆,文菁和翁嶽天卻都同時在發呆…華櫻會不會有事?那個用槍指着華櫻腦袋的人是誰?
有那麼一瞬,文菁甚至想要返回去看看華櫻,但是理智告訴她,海邊此刻有幾車的人,返回去等於就是送死,不但救不了華櫻,還會把自己這邊的人都賠進去!
文菁縮在翁嶽天懷裏瑟瑟發抖,蒼白的小臉沒有血。她的情緒太動了,即是為自己得救,也是為華櫻擔心,紛亂複雜的心情在折磨着她。
翁嶽天竟然沒有説話,緊蹙着眉頭,似是在苦苦思索着什麼。
“用槍指着華櫻的那個人…好像有點面…”翁嶽天的喃喃低語飄進文菁的耳朵,她頓時驚詫了,睜大了眼睛從他懷裏抬起頭…
“你…你也覺得面?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人,我一定見過的…可是,是在哪裏呢?”文菁和翁嶽天都同時在思考着…這實在太詭異了,怎麼的重要人物會讓他們覺面?如果是一個人這麼想,那也許是錯覺,但兩個人都這麼想,恐怕就不是錯覺和巧合了。
文菁他們安全離開了,華櫻卻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正是收養華櫻的人,也就是的前任組長。
這老頭兒有0歲了,身型比起年輕人一點都不差,由於長期訓練,他身上的肌十分發達且結實,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0歲的老人。他陰沉的臉格外駭人,渾身瀰漫着死亡的氣息,他的面部僵硬,目光像機械般冰冷,看向華櫻的眼神裏不帶一絲絲人味兒。只有木野站在華櫻身邊,緊張地看着兩個男人,生怕老組長真的會開槍。
一個十八歲的美少年與一個0歲的老人面對面站着,海邊的冷風都及不上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她天甚指。
老人與華櫻的目光猶如四道閃電在空中匯,強強對決,光是這氣勢就能讓周圍的人產生巨大的壓迫,紛紛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就這麼對峙良久,華櫻眼裏的倔強夾雜着痛苦,老人眼中的陰狠也毫不示弱,握着槍的手紋絲不動,定格在華櫻的腦門兒。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嗎?”老人緩慢而低沉的語氣,飽含着威壓,果然不愧是曾經的組長。
華櫻默不作聲,直視着老人,他自己心裏清楚,一定是他早上修改數據庫資料的是被發覺了,如果換做以前,他或許會立刻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經過了這四個月,他的思想意識被文菁潛移默化了,所謂的“近朱者赤”這句話不無道理。華櫻受到了文菁的引導和薰陶,因此他不認為自己做得不對。
老組長的眼神像冰稜直刺着華櫻,這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英,是他引以為傲的繼任者,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覺得華櫻是如此陌生?
一個小時後。
這是組織裏最高級別的牢房,專門為內部人員設立。華櫻是執行組長,他現在將面臨組織的嚴懲。
的每一任組長卸任之後都不會離開,他們會繼續為組織賣命,只不過職務會轉為刑部。當組織裏的重要人物辦事不利或者做錯了事,就會由刑部來負責給予相應的懲罰。
華櫻光着身子站在水裏,冰冷刺骨的水淹沒到了他的際,牢房裏迴盪着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是皮鞭。由老組長親自行刑,隨着皮鞭一次次落下,華櫻原本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出現了一條一條比手指還要的血痕…痛嗎?痛,這個字眼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受,他的嘴被咬破了皮,死都不肯發出求饒的聲音。
下半身浸泡在水裏,冷到極致,上半身卻因為鞭打而痛得好比火燒,這兩種極端的痛楚同時降臨在身上,華櫻真希望自己能在這一瞬間死去…雖然從小就受過比這還要殘酷的折磨,但這一次他不想撐下去,他沒有求生的意志,他厭倦了生活在這暗/無天的地方…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活下去的希望,可華櫻沒有。他曾經以畢生為貢獻而為己任,他以為自己就是為而活的,可文菁的出現讓他的信念發生了改變,如同一個孩子得到了啓蒙,開啓了他的心門,讓他知善惡,明辨是非,文菁一走,他的世界就轟然崩塌,好比一個人爬山到了半山卻突然間落下來,墜入比以前更加黑暗的深淵。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憑着自己的力量走出去了,因為…文菁不會再回來,他沒有了動力,沒有了可以努力的理由,既然如此,生與死,有何分別?
這麼冷的天氣,泡在冰冷的水裏,時間久了會生病,更嚴重的會有生命危險,何況還有鞭子在招呼他呢!華櫻這是懷着必死的決心…他很清楚,擅自修改了數據庫的資料,這是重罪,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是懲罰是不夠的。
老組長鞭子到手都發麻了,硬是沒聽到華櫻喊一聲痛或是求他一聲。老組長在下最後那一鞭之後,軟如無力地將鞭子扔到地上,重重地一聲嘆息道:“你是真的想死?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讓你改變了嗎?”老組長那機械化的目光終於是有了那麼一絲的波瀾,他畢竟是人,即使殘忍得失去人xing,但華櫻或許是組織裏唯一一個能讓他的心有波動的人。從華櫻生下來就開始收養,看着華櫻長大,並培養成出類拔萃的領導人,是他最為得意的繼位者,他難免也會覺得可惜…僅僅是可惜而已,而不是心疼。
華櫻只剩下半口氣了,背上的血痕鮮紅刺目,白皙的身子被打得皮開綻,整個背部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慘不忍睹。
華櫻嘴角的慘笑,很淺很淺,似乎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表情都格外費勁,黯淡的星眸失去了彩,但那一抹天生的倔強依舊存在:“我不是改變…我只是…活得明白了…”華櫻的話,有着令人動容的淒涼和絕望,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因為他犯下了組織不能容忍的罪行,那麼,即使他以前做對了一百次一千次,都會被這一次所抹殺。
華櫻不怕死,他只是在想,文菁臨走時問他,真的願意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嗎?不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這些話,深深地觸動着華櫻身體裏那部分的神經。他現在不敢奢望有什麼新生活,他只希望,不要死在的地盤上,他寧願死在荒郊野嶺,茫茫大海,至少,臨死那一刻他還可以欺騙自己説他將得到解…
老組長對華櫻的回答非常失望,平心而論,組織如果失去華櫻,將會損失一個極為出的人才,目前還沒有人能夠代替華櫻的位置,但是他居然不肯認錯,不肯向組織低頭,這才是組織最不能容忍的。
老組長的冷酷無情,比華櫻更過之而無不及,可他在觸及到華櫻那就清澈而倔強的眼神時,難以做到無動於衷,就這樣親手結果華櫻的命嗎?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難題。
“看來,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我教導了你十八年,她卻只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背叛組織,是我小看了她的影響力…這恐怕將會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現在,大錯已經鑄成,你必須自己承擔後果。”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沒有怨言。”華櫻平淡的聲音裏,折出的是他對未來的徹底絕望。
老組長看着腳下的辮子,他要是再上幾鞭,華櫻的命就會代在他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