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酒後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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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晚餐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最開心的人就數小元寶,能夠和他最親近的人一起吃着可口的美食,小傢伙覺十分滿足,好想可以每天都這樣。
大人的世界裏,為什麼會有悲歡離合,為什麼那麼複雜呢?既然都那麼悉了,就像一家人,為什麼又不能大家住在一起?這些都是小元寶不明白的問題,也算是他的小小煩惱吧。
臨走前,小元寶依依不捨地抱着乾廷,那親暱的樣子,會讓人誤以為他們是親生父子。
翁嶽天心裏微微有點吃味兒,但很快就釋然了,自己現在能與文菁和孩子每天住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他不想過多的限制小元寶,他也清楚,這幾年乾廷為文菁母子所做的一切,他們就像一家人似的,剛分開是會不習慣的,那並不代表小元寶不愛自己的親爹地,只是因為跟乾廷情同父子,所以才格外地捨不得。
翁嶽天帶着文菁和小元寶回家去了,乾廷和蓓蓓都在朝着他們熱情又親切地揮手,直到那輛悉的奔馳車消失在視線…
“唔…”蓓蓓長長地吁了口氣,總算是不用再緊繃着神經了。
乾廷好半晌才收回視線,這頓晚餐對於他來説,就是一場祭奠。文菁是他今生第一次愛上的女人,在她之前,他不知道情為何物,他的生活裏只有黑暗,腐朽,廝殺,血腥…當年他決定將文菁帶回倫敦的時候,只不過是因為好奇,因為不服氣翁嶽天可以找到所謂的“温暖”
“幸福”他做事向來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他也自以為能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是文菁的存在讓他失去了最先那一份淡定與灑,他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生活裏有她,習慣了每天看見她,習慣了吃她做的飯菜,習慣了看她那乾淨明媚的笑容,習慣了太多的習慣…
當他驚覺時,他已經不能自拔,已經掉進了情網…
從今後,他要做的就是戒掉那些習慣,可以思念她,卻不會再幻想他能與她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共度餘生。愛是浸透到骨髓裏的,他或許無法從身體裏意志力除,但至少,他可以不再奢求。
第一次對女人動心,第一次嚐到了愛情的苦,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不是他今生的真命天女,因為她的真命天子是翁嶽天。
“喂…喂…傻了?”蓓蓓在他眼前晃着胳膊,腳步有點虛浮,她也喝了不少。
乾廷回過神來,黑亮如寶石一般的眼眸裏,毫不掩飾的落寞和無奈。祭奠過這一段戀情,他也沒什麼情緒可以隱藏的。不想再偽裝,心力瘁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乾廷招呼蓓蓓上車,俊臉上的神情,比起先前晚餐時的笑容滿面,簡直是天淵之別。
他撐了太久,他不想再勉強自己笑了,今夜他只想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飛刀開車,蓓蓓坐在乾廷身邊,偏着腦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乾廷…嘻嘻,真好看啊,能每天都欣賞到這麼美的臉,那就好了…
酒最明顯的作用就是可以讓人變得膽大。蓓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腦子裏緊繃的那弦也變得輕鬆起來,不再像平時那樣刻意隱藏着自己,她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痴痴地凝望着乾廷,渾然不知自己有多專注和深情。
乾廷是喝的最多的,好久沒有這麼喝過了,酒勁一上來,渾身無力,頭暈暈的,此刻正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陽…
“老大,回哪兒?”飛刀忍不住出聲問,往常乾廷都會有所指示的,但今天卻沒説要去哪裏,飛刀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開。
乾廷情緒低落,應了一句:“隨便。”
“…”飛刀頓時頭大了,老大這就是典型的失戀症狀啊!
飛刀正在躊躇的時候,乾廷的電話響了…老半晌他才接起來,軟綿綿地問對方是誰。
一個嬌的女聲很有禮貌地説:“先生您好,請問,您訂的生蛋糕要給您送過去嗎?我們店快要打烊了。”生蛋糕?乾廷想了想,懶洋洋地回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來拿。”原來今天是乾廷生,難怪他前天就訂好了餐廳和生蛋糕,想要和文菁母子一起慶祝一下,就像他們以前在倫敦那樣,可是由於那天回家之後聽見文菁説她要搬走了,所以他才忘記了蛋糕這事。
飛刀把車停在了某糕點房的門口,將生蛋糕拿上車。他心裏也十分為老大到不值…世事難料,誰知道老大今年的生只能獨自一個人吃蛋糕呢,沒有文菁和小元寶在,老大哪裏會有心情過生。
蓓蓓很好奇地看着那個蛋糕…乾廷這麼大的人了還吃這個?好像不對啊,怎麼還有附帶生蠟燭的?
蓓蓓輕輕拉了拉乾廷的袖子,小聲問:“小乾子,這個生蛋糕是…”乾廷自嘲地笑笑:“我今天生。”
“生?”蓓蓓先是一呆,緊接着就到口的酸澀越發濃重了。想不到乾廷一開始的打算是要在今天與文菁和小元寶一起慶祝生…
看樣子,文菁和小元寶忘記了乾廷的生,亦或者本就沒留意乾廷的生是在什麼時候?麼最好口。
蓓蓓猶豫了一會兒,幽幽地嘆息一聲,臉上溢出一絲苦笑…其實,今天對於她來説也是一個特殊的子,只不過,父母可能因為忙着擺攤,所以忽略了,早上起來連個雞蛋都沒煮給她吃…還好,今晚的晚餐能在高級西餐廳大吃一頓,也算是一種安。儘管是因為乾廷只需要有人陪他演戲才會請她來的。
飛刀一邊開車一邊留意着後視鏡裏的一男一女,他覺着吧,那個蓓蓓的目光似乎一直都沒離開過老大,火辣辣,痴的,就差沒口水了,難道説…
飛刀狐疑地皺起了眉頭,心裏慢慢開始盤算開了…仔細想想,老大身邊的女人,原本只有一個文菁,最近才又多了一個周蓓蓓,可是蓓蓓和老大的關係,明顯就是哥們兒那種,老大隻愛文菁一個。不過呢,話又説回來,文菁已經回到翁嶽天身邊去了,老大沒希望了…那麼,假如老大能夠把心思從文菁身上轉移開,那就不會再痛苦,是這樣吧?
嗯…一定是的!飛刀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特別是他發現周蓓蓓看老大的眼神總是那麼火熱,興許能擦出火花也不一定。希望這個女人可以打動老大那顆磐石般的心吧。
蓓蓓可不知道飛刀的算盤,見他把車開到了乾廷家樓下,蓓蓓有點納悶了,嘟噥地問了一句:“怎麼不是先送我回家嗎?”飛刀面不改,小眼睛滴溜溜一轉:“蓓蓓小姐,你也看見了,老大他喝了不少酒,我還要照顧老大,今晚你將就一下,就在這裏住一晚吧。”蓓蓓窘了,在這裏住?那怎麼好意思呢?
飛刀像是知道蓓蓓在顧慮什麼,緊接着又説:“老大今天生,你是他的好朋友,總不能連蛋糕都不陪他切就走吧?嘿嘿…呵呵…”果然是乾廷生!蓓蓓心裏疼了一下,哪裏還會忍心拒絕飛刀的提議呢…於是乎,稀裏糊塗的,蓓蓓和飛刀攙扶着乾廷回家去了。
進屋不到十分鐘,飛刀就不見了,這公寓裏只剩下蓓蓓和乾廷。
這兩人現在還不是醉得特別厲害,可不知是誰在桌子上擺放好了生蛋糕和蠟燭,旁邊還放了一瓶紅酒。
蓓蓓將生蠟燭點燃,拉着乾廷在桌子面前坐下,戳戳他的肩膀:“壽星,來許個願吧。”
“許願?”乾廷苦笑一聲,他唯一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跟文菁和小元寶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現在都成泡影了,還有什麼願可許?。
蓓蓓見乾廷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也不好受,誰又知道她單戀的苦呢?她總是隱藏着心事,總是把自己快樂的一面展現在人前,但其實她也是痛苦的,煎熬的。與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痛並快樂着。
蓓蓓眼底那一抹傷痛,在燭火中閃現,嘴裏卻是笑眯眯地説“你不許願嗎?那我不客氣了,我先許願了!”
“你許什麼願?”乾廷一怔,抬眸望着蓓蓓那張紅通通的蘋果臉。
“今天是你生嘛,我還沒告訴你,今天也是我二十六歲的生,那就當是我們一起在慶祝了,我也要許願啊。”
“你也生?”乾廷這次的語氣明顯的詫異,有這麼巧的事?
“對啊,就是這麼巧,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啊?”蓓蓓甜甜地一笑,愣是從自己包包裏拿出身份證…
乾廷還真接過來仔細一瞧…果真不是開玩笑的,不是忽悠人的,是真的!就這麼一會兒,蓓蓓已經許過願了。
“小乾子,生快樂!來,乾杯!”
“…”這兩人先前就喝得不少了,現在還繼續喝,真不知飛刀是不是故意把那瓶酒放到桌子上的。這酒可是不能多喝呀,喝多了是會亂xi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