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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殺心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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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煙花,文菁三人從江邊走上來,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他們當然沒有留意到遠處會有一雙驚異的眼睛在張望。

魏婕迅速躲在路邊的大樹後,她眼睛裏已經再無其他人,只有文菁身邊那個小小的身影…

小元寶手裏拿着漂亮的氣球,邊走邊和大人説着什麼,可以看得出來那小傢伙很開心,臉上洋溢着純真無的笑容,他是文菁和乾廷眼裏是快樂的小天使,但是在魏婕眼裏,無疑是惡魔的化身!

看着那小男孩越走越近,魏婕整個人都僵直了,死死盯住小元寶那張酷似翁嶽天的臉…這分明就是縮小版翁嶽天!

魏婕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五年前那個聖誕夜,文菁着大肚子出現在魏家別墅門口…魏婕不是沒有問過文菁關於孩子的事,可得到的答案是孩子在那個聖誕夜產了。當時魏婕並沒有懷疑文菁的話,因為她想過,如果文菁生下了翁嶽天的孩子,她怎麼還會老實待在翁嶽天的公司裏當個不起眼的跑腿兒,她應該母憑子貴得到翁嶽天一大筆錢或者是翁嶽天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與文菁結婚。∑∑hbook。mihua。net魏婕驚恐地望着小元寶,那孩子不過也才5,6歲的樣子,從時間上推斷,太吻合了!從孩子説話的嘴型就能猜測他是在喊“媽”!文菁在瞬間聯想到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可能——文菁騙了她!文菁有孩子!

魏婕人在發抖,前所未有的憤怒如同暴風雪在咆哮!她陰狠的目光裏全是嗜血的味道,指甲深深嵌進裏,嘴咬出血,她卻絲毫覺不到痛,因為心痛早就將她狠狠擊個粉碎!沒有懷疑,無需懷疑,魏婕在見到小元寶的長相時憑着一股直覺就肯定那是翁嶽天的孩子,否則,如何解釋兩個不相干的人長得那麼像?不光是五官像,就連有些細小的表情都是那麼神似,這還可能是巧合嗎?那孩子叫文菁“媽”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該,死!”魏婕腦子裏只剩下這兩個帶血的字眼,殺人,她不是第一次了,她的靈魂早就墮入了黑暗,她此刻真想不顧一切地將文菁和那個孩子幹掉!

在魏婕瘋狂的意識中,殘留着一絲顧忌,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翁嶽天知道孩子的存在嗎?

不…魏婕本無從猜測。那個男人太深沉,讓人看不透,她回想起平時他的種種,怎麼都無法尋出蛛絲馬跡。

魏婕最終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她雖然很想殺人,很想用文菁和那個孩子的鮮血來平息心中的憤怒,但是她卻不得不忌諱翁嶽天以及那個近幾年異常低調的翁震。如果翁嶽天和翁震一起追究孩子的事,魏婕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太陽國人不止一次警告過她不能惹惱了翁嶽天,假設她自己惹出事,太陽國鐵定會放棄她這顆死棋,不會出手幫她,只會看着她死!

忍…必須忍!冷靜,冷靜…

魏婕目前還不清楚翁嶽天是否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現在就親自動手殺人,她明白,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可是她又不能眼睜睜看着,難道什麼都不做嗎?翁嶽天萬一哪天突然離開她,那怎麼辦?

不不不…不能坐以待斃!

文菁三人已經過了馬路的人行道,打算再逛一圈就回家去咯。

就在他們剛剛沒入人羣之後,魏婕身後驀地傳來一陣高聲大喊:“站住!別跑,再跑就開槍了!站住!”魏婕應聲望去,只見遠處跑來一個男人的身影,後邊有人在追他,那個人竟然是魏婕認識的…梁宇琛!

這是警察在抓人!魏婕立刻反應過來。她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沒出發呢,正好,她不如藉此當個良好市民協助警察抓壞人。

那個狂奔的男子越跑越近,冷不丁被突然從樹後躥出的魏婕拽住…這力道奇大,就連一個壯年男人都無法掙

男子不知是魏婕,還以為是被警察抓住了,頓時像戳破的氣球一樣,軟軟地垂下了腦袋,心想自己今天真是出門沒燒香啊!梁警司怎麼就那麼敬業呢,聖誕夜都要抓人,敬業的程度讓本市許多犯罪分子都咬牙切齒!

不到半分鐘,梁宇琛氣吁吁地站在魏婕身邊,向她投去謝的目光,心中暗暗驚訝,這個女人出手還麻利的…

“咔嚓”冰冷的手銬搭在那個被魏婕抓住的男子手腕上。

“謝啦!”梁宇琛帥氣的俊臉上出陽光的笑容。

“不客氣。宇琛,merrychristmas。”魏婕朝梁宇琛揮揮手,兩人也是相識多年了,雖然不像喝顧卿那麼悉,但因為是翁嶽天的朋友,所以魏婕還是很客氣的。

“merrychristmas。”梁宇琛也回了一句,急匆匆地向魏婕揮手道別,他必須立刻趕回警局去。

那個很不走運的男子上一次蹲監獄就是被梁宇琛送進去的,出來瀟灑了兩年,這一次又被梁宇琛給逮到了,實在是太背時。

梁宇琛本來也想好好過個聖誕節,只是他沒有女朋友,找誰過去啊,這種時候叫朋友出來聚會一個個都是成雙成對的,他才省得去受刺,乾脆連休假都不休了,繼續上班。

市局。

剛才被梁宇琛抓進來的男子就是曾經想要用一條消息來換取立功機會結果沒有如願的…張翔。曾是榮華小區的保安,也就是五年前那樁涉外命案的事發地。

大他説琛。張翔在梁宇琛面前説過他當晚看見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臉,但是因為只匆匆一瞥,他無法描述出來,不能為警方做拼圖。當時梁宇琛只以為他的目的是想要胡編亂造以此來離牢獄之災,但是後來在見過了死者的弟弟朱麟之後,梁宇琛有一點意動,於是跟監獄裏打了招呼,保證張翔的安全。

時隔幾年,梁宇琛也沒再聽到張翔對於那件事提供更有價值的消息,因此也就漸漸把那事兒給擱下了,不再對張翔抱希望。

張翔哭喪着臉,抱着梁宇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又來這一招。

梁宇琛嘴裏叼着眼,冷笑一聲:“小子,不是第一天打道了,你這套不管用。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心情很煩躁,你最好不要惹我,老實代你最近都偷了些什麼東西,其他還要代些什麼,不用我教了。”張翔聞言,平淡無奇的臉上出懼怕的神,暗想這梁宇琛也太難纏了…

“梁警官,我這回真的有情報要告訴你,咱先不説我的事兒,如果我説的情報立了功,您可一定要放我一馬。”

“又是情報?以為我還會信你?趁早死心了吧,別耍花樣。”梁宇琛真想一腳給他踹過去,這小子又想故技重施了。

張翔了一口唾沫,巴巴地望着梁宇琛,神情有點興奮:“警官,剛才抓住我的那個女人…我估計也許是…是幾年前那樁案子最可疑的嫌疑人。還記得我説過當時我看見過一個女人進了朱浩家嗎?我真沒有説謊啊。”梁宇琛呆了幾秒,隨即猛地在張翔腦門兒來了一記爆慄…“你小子忽悠誰呢?知道那是誰嗎?你扯淡也要稍微有點靠譜,再胡説八道的話,我…”

“不不不,警官,我真沒扯淡,我今天看見那個女人後頸窩有一顆紅痣,有花生米那麼大,很顯眼,我這才想起五年前我見到那個溜進朱浩家的女人也是後頸窩有一顆痣,您説,哪能那麼巧呢?還有啊,今天把我逮着的女人,她的力氣比男人還大,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您也逮不着我啊,我早跑了…”張翔很急,但是他得眼神裏只有焦急,沒有絲毫躲閃地與梁宇琛對視,堅定的目光,讓他得話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梁宇琛沉着臉,微微眯起的眸子裏迸出絲絲亮彩,心情卻是不斷在往下沉…假設,如果,萬一張翔説的是真的,那麼魏婕就是本案的關鍵線索,最大的嫌疑就是她有可能是兇手…梁宇琛的心跳在加快,他想到了那樁命案裏有一個至今都不知道是屬於誰的,一枚神秘的指紋…

======================聖誕過後兩天,也就是27號,就是小元寶的生

文菁已經跟小元寶説過了,在生那天去爹地家裏一起慶祝。

小元寶現在對於翁嶽天已經不排斥,經過幾次接觸,加上文菁平時也沒少做思想工作,為翁嶽天説了許多好話,所以孩子的潛意識裏對於自己的爹地不反了。這是可喜的進步,讓翁嶽天看到了希望,也讓文菁放心不少。

只是小元寶覺得不能和乾爹一起過生很遺憾,小傢伙心裏有點不舒服。翁嶽天就像是知道孩子的想法一樣,託文菁告訴小元寶…這幾天生病了。

小元寶很喜歡,一聽見生病,他比誰都着急,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今天去翁嶽天家裏。

翁嶽天當然也不是全在撒謊,病了兩天,現在好多了,他藉此來“勾引”小元寶。

當小元寶再一次來到翁家別墅時,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翁嶽天望着孩子的背影,很不是滋味,什麼時候孩子才能緊張他一下呢?

文菁看出了他的無奈,親暱地挽着他的手,柔聲説:“別氣,寶寶還小嘛…對於寶寶來説不是寵物,是他的朋友,聽説病了,他當然緊張。其實他肯來,已經説明你們父子倆的關係有很大改善,再加把勁,我相信你一定能打動寶寶的心。”文菁的安,使得翁嶽天心裏踏實了一些,想想也是,她説得對。在他第一次見到小元寶那一天,孩子那麼抗拒他,再跟現在的情形比一比,這真是一種幸福了。

小元寶抱着,像哄人那麼哄着,低聲跟説話,撫摸着純白柔滑的,那小不點兒很是享受地窩在小元寶懷裏,時不時調皮地小元寶的手,它這會兒心裏正在想:唔唔…小主人身上好香,有香,好好聞…

翁震今天神也特別好,因為知道小元寶要來,他興奮得像個孩子,一老一少還擺出棋局廝殺了兩盤,翁震直呼過癮。

翁嶽天和文菁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寶寶真聰明!

翁嶽天邊看邊在文菁耳邊很得意地誇着小元寶,怎麼看都覺得順眼,越看越覺得可愛…長得和他小時候一樣的帥,機靈。看見小元寶,翁嶽天就好比是看見了幼年的自己。那種奇妙的覺,暖烘烘的。

蛋糕是特意訂做的,新鮮的水果蛋糕,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慾,當然是事先打聽了寶寶的喜好,果然那小傢伙看見蛋糕就猛口水,兩隻褐的瞳眸裏分明寫着:“我要吃!”五隻小蠟燭在蛋糕上,翁嶽天把客廳的燈都熄掉,然後再將蠟燭點燃。燭光映照着孩子粉的臉頰也照亮了大人的笑臉,濃濃的家庭氛圍十分温馨。翁家別墅裏很少這麼熱鬧過,雖然只是增加了文菁和小元寶兩人,但是卻因他們的存在而驅走了別墅裏的冷清和孤寂。

“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悉的生歌傳來,居然在客廳的一角響起了鋼琴伴奏,順着望過去,是翁嶽天。

小元寶最喜歡的樂器就是鋼琴,此刻正不自覺地盯着爹地,好奇又興奮,還有幾分躍躍試。文菁驚喜地凝視着那個彈鋼琴的男人…天啊,簡直像在做夢。曾經她在電腦裏聽過翁嶽天彈的一首鋼琴曲,那旋律一直深深印在她腦子裏,那時候她就萌生過一個願望,好想能親眼見到他彈鋼琴,沒想到今天,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就實現了。

清脆的琴音伴隨着大人小孩的歌聲,舒心,温暖,快樂…孩子純真的笑容,大人滿足而陶醉的神情,歡欣的歌聲,這一切都讓這個家充滿生機…對,這才叫“家”真正的家,就該這個樣子。翁震,曾反對翁嶽天和文菁在一起,此時此刻,那年過古稀的老人也不概萬千,人生啊,有些事,何必執着?沒有燈光,只有燭光,光線不太明亮,鋼琴距離沙發也有一段距離,因此坐在沙發上的人,看不見翁嶽天的鼻子里正在出點點殷紅的血跡…(今天一萬四千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