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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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軍大人,你這是要壞我家丫頭的清白嗎?”
“什麼跟什麼?你這是在過河拆橋不成?”做人就一定要這麼卑鄙嗎,才剛利用完就準備把他一腳踢到天涯海角去?況且這丫頭才幾歲大,有什麼清白好壞的,他只是想幫忙而已。
“你自個兒還不是男人,難道你就不會壞了丫頭的清白?”
“你在胡説什麼?我是她叔叔。”
“我也可以算是她叔叔。”易寬衡認真的道。他可是叫他一聲兄弟了。
周紜熹垂着小臉,很想跟他們説,叫什麼都好,最重要的是,先讓她穿衣服行不行啊!
“不好意思,我家丫頭不過是個邊境村姑,沒有身為皇親國戚的叔叔。”南安廉攤開大布巾,壓不管易寬衡臉已經黑了大半,動作飛快的將她裹得密不透風。
“丫頭,你那身衣袍已經破損,回頭我再幫你找幾套合宜的,這先暫時湊合。”南安廉難得柔聲解釋。
“好。”她鬆了口氣,覺得哪怕只有一條布巾,都教她充滿安全。
“大概再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就要上路,你先歇會。”
“好。”許是她乖巧得緊,教南安廉臨走前忍不住輕撫她的發,回頭拉着易寬衡一道離開軍帳。
周紜熹乖乖的趴在牀板上,鬆了口氣後才發覺背上的傷還真不是普通的痛。
先前沉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多,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傷口有多痛,這會兒清醒得久了,才發現好像就連手微動一下都可以扯到傷口,真不知道傷口到底有多大。
留下疤痕是無所謂,留下她這條命就好,要不她不是白來了嗎,還報什麼恩啊?
微閉着眼將這兩得到的情報稍作整理,雖説她搞不清楚這是哪裏,但可以確定的是南安廉是個軍人,駐守在離城市很遙遠的荒漠地帶。
她實在搞不太懂,為什麼自己竟變得這般小,這麼小的身體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報恩?
而且聽他們談就知道這附近才剛開戰過…戰爭啊,要奪取人命實在太容易了,偏偏南安廉又是個軍人,難不成她來到這裏就為了替他擋死?然後,她就功成身退,回到原本的世界?
正思忖着,軍帳的簾子再次被掀開,她微抬眼就見南安廉走來,手上拿的應該是一套衣服吧,還有一碗藥。
惡…真不是她要嫌,那藥有股教人作嘔的腥味,之前要不是她暈得太快,肯定要吐他一身。
南安廉先將藥碗擱在矮几上,隨即理所當然地將她抱起,準備開身上的布巾,嚇得她死命的抓住。
“你不想穿上衣裳?”南安廉問。
“我想。”廢話,她又不是暴狂!
“你…把衣服給我。”南安廉微揚濃眉,意會後便將易寬衡找來的衣服遞給她。
她接過衣服卻發現他雙手環地坐在牀板前,不氣虛的瞪着他。
“轉過去。”説真的,她不太喜歡自己現在的聲音,細細軟軟的,説起話來很沒勁,喵喵叫的嗓音跟撒嬌沒兩樣。
“真是個怪丫頭。”你才是個怪老頭咧!周紜熹在心裏很不客氣的反擊,見他轉過身去,她才艱難的背過身,邊解布巾還不住地回頭,豈料卻正好目擊他轉過頭來,嚇得她抱住口放聲尖叫——“發生什麼事了?!”那尖叫聲引來軍帳外的易寬衡注意,急急的就要衝進軍帳時,腳步卻被一把冷嗓硬是定住。
“沒事。”南安廉沉聲道,動手把她擱在身前的衣衫拿起,往她肩上一蓋。
“快點穿上。”
“你偷看我…”話一出口,周紜熹就很想打自己。
聽聽,這聲音簡直像是個天生撒嬌鬼,哪怕氣憤得緊,細軟的聲調就會讓人覺得很撒嬌,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南安廉眼角着。
“你的傷口很深,我只是怕你扯痛傷口。”這丫頭到底把他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而且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説這種話真的很古怪。
“我可以自己穿。”
“隨便你。”南安廉乾脆起身離開軍帳。
趁他一走,她二話不説地穿換衣服,然而南安廉説對了,她的手真的舉不起來,本套不進袖管…完了,怎麼辦?
她咬了咬牙,試着把手穿進袖管,可一隻手穿進了另一隻卻是怎麼也套不進去,教她頹喪的瞪着牀板,背上的傷痛得教她直想幹脆趴在牀板上裝死。
有股衝動想要找南安廉幫忙,可剛剛她的態度這麼差,她這當頭喚他,他會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