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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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興？”

“沒有。”

“是不是吃醋了？”

“我…沒有。”他抓着她的雙肩，兩眼直視着她。那灼人的眼光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絲毫不含糊地抓住她存留眼底的不安。

“你騙我！”她低下頭。一逞絞着手中的絲帕，默默無語。

“告訴我，是不是吃醋了？”他端起她的臉，不讓她逃避他的問題，卻發現她緊咬着的雙間，滲出細細的血絲。他心疼地抱緊她:“玉娘，你聽我説，我跟司馬嫣紅的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在我決定要你的時候，我就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你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我…”不爭氣的淚珠陵地從眼眶滑落，但她知道，那是喜悦的淚珠；她是個沒有資格擁有幸福的女人，如今，她何其有幸福能得到他的誓言，她是該高興的，不是嗎？但為什麼一陣強過一陣的恐懼，卻不斷從心底深處冒出？

“玉娘…”他吻着她的雙，温柔去她嘴邊的血絲。

“我不許你這樣傷害自己，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好嗎？”她閉上眼睛，淚珠兒滑落得更兇；面對他的深情，她真不知該拿她自己怎麼辦？

“玉娘…我愛你…”隨着這聲愛語，他的舌尖進佔她的，開始融化她又將封凍的心…

今天的他，傳送着他強烈的佔有慾望，像要將她撕碎般的噬。在最深底幽幽之處，是兩顆真誠赤的心，緊緊的密合在一起。在這幽靜的星芒山間，他們的呻聲如琴瑟和嗚，共譜着大自然玄妙的樂符。

她不安的心，也在温柔纏綿中得到平靜。

然而，尾隨而至的司馬嫣紅，立在門外，兩行熱淚已然滴落前。對她來説，他們的合鳴是最殘酷的極刑，每一聲、每一嘆，如大大小小的鋭劍，一支支，一劍劍紮實的刺人她的心臟…昔風情萬種不再…温紅的眼眶隱隱地閃着枯死的愛情種子。

其實，以程子湘的功力來説，她一到門外，他就知道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希望司馬嫣紅能夠徹徹底底的對他死了心。

遠遠地，飄過一縷薄霧，出了南宮旭的臉。他明白程子湘的用意，但這一切早在司馬嫣紅苦苦哀求一同前來之時，他就已經告訴她了。

南宮旭走到司馬嫣紅身邊，輕輕地抱起全身幾乎僵硬的她，緩緩的離開。

444柯冰玉醒來的時候，躺在她身邊的程子湘正鼾聲大作。

她沒有吵醒他，奮力又小心地移開壓在她身上的重大腿，穿上衣服走向户外，人星芒山清晨清新的空氣後，她神振奮起來。

昨夜，程子湘和南宮旭酒國大戰三百回合，喝得酩酊大醉。回到房裏的時候，口裏直嚷着他愛她，要娶她為，而且還拉着她向天地參拜，説什麼等他事情都解決後，再風風光光地跟她拜堂成親…

雖然，沒有任何排場，更沒有賀客門，但她覺得，她比那他未過門的子幸運，這樣的想法，讓她有股勝利的快。

酒後吐真言，她擁有的是一份真實的情呀！

“冰王姑娘。”冷不防，司馬嫣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她轉身出友善的笑容。

“你…也起這麼早！”

“不，我一夜沒睡。”

“怎麼了？”

“沒什麼。”她悽清地笑了笑。

“我只是在想，我美不美？”她愣着，不明白司馬嫣紅的意思。

“你説，我美不美？”

“你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