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少年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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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傑走到燕月身邊屈膝行禮道:月師兄。

燕月看看燕傑，笑了一下:你也長成翩翩少年了。

燕傑有些不好意思:月師兄，你又笑我。吃飯吧。

燕月道:放那吧，我還不餓。

燕傑應了一聲，將食物放到石案上，跪坐到燕月旁邊。卻往燕月背上看去，道:你挨鞭子了？

燕月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卻淡然笑了笑:離家太久，原本都忘了鞭子的滋味了。今個一氣補齊了。

三年前，燕月奉師命，易名月燕，投入關外第一大牧場武家牧場為奴。燕月明能幹，武功好，人又長得神，甚得武修喜愛與器重，如今已經從一個餵馬的小廝，成為武修的左膀右臂。

燕月自幼，情桀驁難馴，在傅龍城跟前時，所受管教頗為嚴厲。當初龍城之所以選中燕月前去武家做事，也考慮到武修為人剛正不阿，情剛猛嚴厲，燕月在他手上做事，必定會受到嚴加管教，或可磨練燕月不羈的情。

傅龍城沒想到的是，三年前，燕月投效武家之時，武修之子因故而歿。武修驟失喪子之痛，也深悔當初對兒子太過嚴厲，情上有了極大的轉變。對待下屬家人不僅不再嚴厲，甚至有些放縱，真是走了兩個極端。

雖然傅龍城偶去關外對燕月訓誡，但是畢竟不在跟前的時候多些，燕月失了束縛，膽子當然也是越來越大。

這次燕月借了歐陽權過壽之機，請準了武修，代武家前去送賀禮。途中夜兼程，多趕出一些時間，一方面想回大明湖看望師父，一方面是想從千佛大師口中打探自己的身世。

燕傑道:師兄，你在關外武家做事，可還習慣嗎？

燕月淡然道:有什麼習慣不習慣。

燕傑道:聽説武場主的脾氣十分火爆，師兄的子想必也不好過。

燕月笑道:那是傳言有誤。在我看來，武場主情到很温和，這三年之來，武場主不僅從未對我問責，就是對其他下人，武場主似乎也從未有發過什麼脾氣。

燕傑笑道:如此看來，師兄在關外到比在家更逍遙一些。然後道:你三年未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受此責罰，就是因為冒犯了千佛大師嗎？

燕月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説着話，伸手入懷，牽動身上傷口，臉痛得一變，掏出一個小盒子來，遞給燕傑道:給你的。

燕傑連忙打開:盒內紅絨布上，是一顆奇怪的沙果大小的骷髏頭。那頭口鼻俱全，竟似人頭。

燕傑驚訝道:這就是墨猴之顱嗎？

燕月點了點頭:這是我在雪山之上找到，很不容易，你莫丟了。

燕傑連忙點頭，道:多謝師兄。聽説這種墨猴十分罕見，骨質極松，加上它們會在臨死之前，會用力將身體撞碎，不肯留下骸骨。想不到師兄居然會找到如此完整的一具頭骨。

燕月微微一笑:這頭骨我已經用藥浸泡過，非用上幾成內力，都不會損壞，你大可以玩上一陣。

燕傑點頭道:我要將它做成首飾，天天佩戴。月師兄多謝了。

燕月笑了笑，道:你義父可好？

燕傑略猶豫一下，道:義父很好。

燕月接道:燕文可好？

燕傑笑道:大哥好的很。如今有了紅顏知己，心情整不錯，對我也不如以往嚴厲了。

燕月笑道:聽説你最近很威風，面對天下第三劍也敢單手相鬥？

玉翔微有些不好意思，道:燕月師兄，你都知道了？

燕月點了點頭。道:我雖然在關外做事，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祿伯請安，家裏的事情，祿伯也都告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