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道消魔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進門,跺跺腳,拍拍頭上的雨水,化肥很猥瑣的提提褲子,做戰前準備,來到這種曖昧的地方準備幹什麼,大家都懂的,粉仔在着手,和大耳語着什麼,鄭在前面走着,餘罪這個時候搶前一步,到了鄭前面,着吧枱一攤巴掌:“五位,五個房間,多少錢!”説着把兜裏一摞錢全掏出來了,連洗帶涮加特服,每人488,餘罪很仗義地把扔了一把,大不好意思了:“老二,讓你付錢多不好意思。”
“要不各管各、不羅嗦。”粉仔小氣,提議道。
啪聲餘罪拍了吧枱一聲,怒目圓睜,很二地吼着:“什麼意思嘛,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二哥仗義,怎麼敢吶。”化肥恬笑着,趕緊安撫二哥。
“就是嘛,別覺得二哥很二,我就認為,不搶着付嫖資,都他媽不算兄弟,對不對?”餘罪很二的問,這一問兄弟們那還介意,頻頻點頭,直稱老二仗義,巴不得次次有這麼仗義的兄弟呢。
鄭只是異樣地看着,聽到此處時他笑了,很嘉許地拍拍餘罪的肩膀,一勾手指,那笑着服務生湊上問一句,不知道説了句,小妹點頭,把錢又退回來了,鄭往餘罪口袋裏一,餘罪不樂意了,叫囂着:“哥,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那兒跟那兒呢,甭廢話,跟我走…”鄭順手捋了餘罪一巴掌,態度很嚴肅,這下眾人收起念頭來了,肯定有事了,餘罪又是頗二地小聲問着:“哥,不是砍人吧?傢伙準備好了沒有?”
“就他媽你廢話多。”鄭斥了句,很不中意地訓着餘罪:“別叫我哥。”
“是,哥。”餘罪應了聲,故意補充了句:“不是…哥。”眾人吃吃哧哧笑着,對於這位有點二、有點憊懶的餘小二,鄭是既讚賞又無奈,警示着不要亂説話,馬上要開工,可這地方,難道能開工?
燈光處處曖昧,視線所及,幾處女汲水的美畫,很有意喻的那種畫,鼻子聞聞,全是一股桑拿味道,樓層被改裝成小衚衕的樣式,僅容一人通過,而且還處處都是房間,偶而還見穿着暴的年輕妞搖着部出來,那可是剛取完錢的活期銀行吶,看得哥幾個忍不住口水。
難道,這是藏匿地?
餘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上了二層,走到通道盡頭,和侍應生點頭示意,又進一個貌似配電房的房間,嘩啦聲拉起樓蓋時,一條通道直往下通向一層…下樓、左拐、左拐、進樓道、在一個黑咕隆冬的地方停下來了,跟着噹啷一聲,一個小鐵門打開。外界瓢潑的雨聲一下了湧進來了。
居然又有一輛車等着,黑乎乎,鄭催着上車,四人魚貫上了廂貨,鄭坐到了車前,嗚聲車啓動了。
餘罪傻眼了,這是進去桑拿轉悠一圈,從暗門出來了,這麼轉悠連他的方向也沒了,更何況,被關在黑乎乎的車廂裏,誰可知道會被拉到什麼地方?
“別煙,這兒不通風。”粉仔罵了句剛點火的大,大沒敢。相比餘罪,那三位反倒很安靜,半晌餘罪憋不住了,小聲問着:“這幹嘛嗎?不是説出來嗨皮一下嗎?”
“有時候嗨皮就是嗨皮,有時候嗨皮就是幹活。”大道,已經習慣這種保密的運送方式了。
“至於嗎?這鬼天氣還用出來幹活?”餘罪牢騷道,現在覺得自己不用裝智商很低,本來就不高。早該想到是出貨了,要吃喝嫖賭直接在鎮上就解決了,哥幾個炮灰兄弟,人傢什麼時候當回事了?
“這種天氣才是走私的黃金季節呀,運氣好,一趟咱們就能掙幾萬。”粉仔小聲道,黑暗裏,眼睛閃着綠油油的光芒。
其他人也是如此,知道掙大錢的時間到了,個個屏着呼,等着天下掉人民幣砸腦袋那種緊張氣氛。
即便是密封車廂也能看到急如鼓點、促如爆豆的雨聲,偶轟隆隆一個雷聲,車裏會被震得嗡嗡作響,餘罪心越來越涼,這樣的天氣可不是黃金季節是什麼?通訊不暢、通不暢、指揮更不暢,就有警察的千軍萬馬,也擋不住這其似鬼、滑如鰍的人渣吶!
風聲、雨聲、雷聲、聲聲入耳,餘罪在思忖着,想得頭痛腦脹,也想不出一個應對的方式,甚至於他有咬破後槽牙的衝動,那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招,出行時林宇婧慎重待,發現重大線索或者生命受到威脅時候,咬破後槽牙裏安裝的信號源,最快可以在五分鐘之內得到救援。這種出於安全考慮製作的弱電信號源,它的時效也只能持續五分鐘。
可現在算是什麼情況,餘罪自己的都説不清楚,此時他不得不承認,人家犯罪分子,就是比他聰明,悶罐子一捂,饒你有通天本事也施展不出來了。……
桌上的煙灰缸裏的煙頭越來越多,有的還冒着鳧鳧的青煙,尚未燃燼,又一支掐進來了,一屋子煙霧騰騰,許平秋在煙霧繚繞裏徘徊。
進去的人一直沒有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他看看時間,晚八時整一刻,這樣的天氣如果要走貨,理論上也該出發了,可前方的監視的,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他又一次起身,皺着眉頭,對着一副沿海通道路圖發呆,這上面可能走通的路已經畫了六條,甚至於他指揮後續到的警力沿途試過,不但全部可以走通,甚至還有隱藏的路,在地圖上無法標示。羣眾的智慧從來都不可小覷,這裏私開的小路怕是你一時無查清,即便是緝私警力比十年前增加了不止二十倍,這裏的走私、偷渡仍然是相當猖獗。最起碼在他的位置就知道,每年通過蛇頭往世界各地輸送的非法勞工有數萬之眾,那個渠道ga部三令五申,到現在都沒堵絕。
好在有這幾個棋子,他腦子回憶起了萬頃鎮那邊的監視,豢養着這樣的人去幹什麼,目的很明顯,而運送的東西是什麼,正是他急切想知道的,這一次他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從傅國生到焦濤、從焦濤到莫四海、從莫四海再到鄭,還有已經跑路的王白。這樣的組織結構,這樣的人員組成,能幹什麼事短時間聚斂如此龐大的產業,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所差只不過是證據而已。
可就偏偏卡在證據是,這是讓所有警察揚眉吐氣,也是讓所有警察黯然無語的東西,有時候就即便你知道罪犯是誰,也無計可施,差的就是這東西。
證據,只要抓住一例大宗販運,就能順藤摸瓜把這窩端出來,就能把這個口子補上,就能把這個毒源剷掉,就能引起各方的高度重視,對類似的犯罪行為形成高壓。
有些事是警察必須做的,那怕是錯上一次兩次惹人嗤笑也在所不惜。他了眼,手指隨即在番禺德億洗浴中心的方位點了點,計算了一下離港口、離海邊的距離,有一百多公里,如果繞路會更長,在裏面玩得昏天黑地,難道是作為任務之前的犒賞?
他笑了,他實在懷疑餘罪能不能得起聲犬馬的誘惑,結果他覺得大多數時候這小子一定是淪陷,不過他不在乎這種小節,為了任務有時候犧牲比這個可大得多,這個時候,那小子應該在温柔鄉里吧?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起他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