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無關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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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是一陣掌聲,倒把肖夢琪臊紅臉了。
這種眾星捧月的覺,怎麼講呢?
應該是很舒服,很興奮,很愜意的吧,即便真有點不好意思,那也是沒有準備好接受這麼高的規格的讚許,向廳長專程彙報了一次此行工作,又陪同許局長,接受了省台記者的採訪,直忙到快中午才結束,辦公室忙着招待記者們,肖夢琪在剛下樓的時候被許平秋叫住了,領導今天的心情看上去頗好,指指她,笑笑,讚許的幾眼,卻沒有説什麼,邀着她一起乘車回市局。
許是對這個案情還有關注吧,肖夢琪上車,等着許平秋這位老刑偵詢問,卻不料他什麼也沒説,就笑了笑,一句話:“於得不賴,我就説嘛,總得有人給撈回條大魚來,否則反欺詐行動實在乏善可陳啊,哈哈,最終還是花落你們家了…看吧,經偵上楊支,都紅眼了,守那麼個案情多發的領域,愣是整不過你們幾個半路出家的。”
“也不算半路出家吧,協辦裏幾位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刑警,您的得意門生。”肖夢琪道,不聲不響給了句恭維。
“哦,對了,他們在於什麼?”許平秋問。
這就有話説了,這個牽涉甚廣的案子,核實案情的、追查贓物的、分局和支隊都調人了,還是忙不過來,他們幾位忙於在看守所、受害人之間奔波了,案情的雪球越滾越大,僅銷贓渠道查到的涉案人員就有四十餘位,由此還牽扯出了其他盜搶機動車輛案件,本案以及另案處理完畢,怕是遙遙無期啊。
“後續的案子給別人去辦,那些熬人的細活,不是他們的長項,儘快讓他們全部身出來。”許平秋道,信心百倍,肖夢琪也有此意,應了聲,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她真的期待,這個另類的團隊啊,能不斷披荊斬棘,再上一層“許局長,我還有一件事想向您彙報一下。”肖夢琪瞅着這個機會了,試探地道。
“是那兩位協警的事?”許平秋直接問。
“啊?您知道?”肖夢琪吃驚了,沒想到領導這麼關注。
“猜的唄,現在你們經費肯定不缺,那兩位都是摟錢高手,真放開於早發財了;人員肯定也不缺,誰不想去沾點光啊。剩下的肯定就是編制問題了,我聽説,他們倆是你們揀回來的?”許平秋道。
肖夢琪細細介紹了一下兩人出身,藺晨新是大本畢業、杜雷同志呢,好歹也上過個技校,勉強地把算個能符合招工條件的了,她介紹完徵詢着領導的意見:“…這兩位在偵破幾起詐騙案子上,出了很大的力,而且想從警的願望非常強烈…下個月全市統一招考警務人員。”
“準備讓我開個後門?”許平秋笑着問。
“嗯,有這個意思,藺晨新的自身條件還可以,杜雷嘛差了點。”肖夢琪道。
“差到什麼程度?”許平秋問。
“嗯,在派出所有打架被治安處罰的記錄。”肖夢琪不好意思地道。
許平秋一仰脖子,哈哈大笑了,能和餘罪、嚴德標混成一窩的人,這點他倒一點都不意外,笑着道:“好,如果條件確實合格,沒有什麼大問題,他們可以作為分局的推薦人選,優先招聘。”
“那謝謝許局長。”肖夢琪樂了,這塊心病終於輕了幾分。
“呵呵,別高興的太早了,我估計這事夠嗆。”許平秋判斷道。
“為什麼?”肖夢琪問。
“餘罪身邊,包括他本人都是些特立獨行的人,當年如果不是那次特殊的任務啊,就餘罪本人想安安生生從警都難,我不用看都猜得出,能和他打成一片的,是什麼貨。”許平秋小聲道。
司機和肖夢琪都笑了,肖夢琪又有點臉紅了,獸醫和杜雷兄弟能於出來的那些事,恐怕當警察的都羞於啓齒,她剛想給兩人説句好話,卻不料許平秋又道着:“説實話啊,每次啓用他,我都覺得自己是兵行險招,警察是個惡毒的職業啊,神上以高尚之名在提高着你的層次,實踐中卻以正義之名拉低着你的底線,越是平庸的警察,好歹還有條底線,頂多被人評價不要臉;可越是優秀的警察,可能越沒有底線,他們認為對的事,就義無返顧,或者叫…不擇手段。告訴我,你的隊伍裏是不是又多了兩位這樣的貨。”肖夢琪汗倒豎,驚歎了老許的判斷力了,她點點頭道:“好像是。”
“那就聽天由命吧,不要過多地加入人為因素,否則有一天你會後悔,因為太過個,萬一和紀律隊伍的共相沖突,受傷的,肯定是個體。”許平秋道,黯黯的聲音。
這一刻肖夢琪訥言,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馬鵬、想起了杜立才,想起陵園那些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個終會泯滅,或引火燒身、化為灰燼;或以身為炬,浴火涅磐。他們或在照亮、或在警示着後來者,唯一不變的,只有這個隊伍的共。
於是她不再贅言了,聽從了許平秋的建議,不過她很好奇,餘罪走到現在,作為領路人的許平秋,是一種喜悦,還是一種愧疚心理呢?
“行政處罰法、治安管理處罰法、公安機關辦理行政案件程序規定、行政許可法、公安機關行政許可工作規定、行政複議法、行政訴訟法、國家賠償法…哎呀呀,我滴媽呀…這學法比犯法可難多咧啊。”一聲聲顫抖的聲音從杜雷的嘴裏發出來了,他兩眼發滯,狀似痴呆,唸唸有詞,身邊放了一大摞皮就把杜雷嚇懵了,一頭栽到藺晨新腿上,痛不生地道。
“堅強點,拿出你喝酒的一成勁來,絕對能行。”藺晨新勸道。
案子後續,協警沒有參與資格了,但兩人和協辦幾位結下了深厚友情,哥幾個巴不得他們倆也考上公開招聘的警務人員呢。
這不,駱家龍也放下手頭的活了,勸着道:“杜雷啊,體能測試你肯定沒問題,關鍵是試考,就即便分局推薦,你也得考得像個樣啊,你説你考上十分八分,就功勞再大,局裏也不好意思把你排到前面啊。”
“哎呀,我字也認不全,你讓我背這麼多,我那會呀?”杜雷拍着大腿,坐在一堆書上,傻眼了。
“你好歹也上過職業技術學校了,字都沒認全?學什麼了?”駱家龍驚愕了,這得,怕是上考場要壞事。
“廚師班。”藺晨新道,一説就笑。
“白案師傅,我爸説了,怕我將來沒出息捱餓,就攆我當大師傅去了。”杜雷嚴肅地道。
“那為啥沒當呢?”駱家龍瞠然問。
“當了,工資還不夠他在飯店吃呢。”藺晨新笑道。
“少來了,哥這拆遷拆成富二代的,還需要當大師傅養活自己?等當了警察,哥僱倆女廚師給兄弟們做飯,大臉蛋白的,一看就有胃口。”杜雷拍着大腿,得意地道。
“呵呵問題是兄弟們一看你,就沒胃口了啊。嘎嘎。”鼠標從門外進來了,笑着道,他端着一摞筆錄,放到了駱家龍的台前,剛收到那些銷贓人員的一説,不像平時那麼打嘴官司了,再看杜雷那麼消沉,鼠標看看駱家龍,駱家龍小聲一説,鼠標蹲下身子來,看了看道着:“這有什麼鬱悶的,你把現在當警察的叫過幾個來,考及格的都稀罕了…真的,餘大神探當年馬列老不及格,政治教員天天説他是危險品,這不照樣當警察當得好;哥哥我當年也經常被掛課,這不照樣當指導員了,不會很正常,要全背下來,早去當律師坑人去了,當不了警察。”呃,這勸得,把藺晨新聽得梗脖子了,駱家龍苦臉了,知道鼠標這政治思想工作,從來就沒教好過人,果不其然,一聽這個杜雷兩眼放光問着:“真的?”
“當然是真滴。”鼠標道。
“得花多少錢,你説吧,市局許局長不是你叔麼?給咱走個門路,虧待不了你。”杜雷興奮了,要走潛規則了。
“這個…”鼠標為難了。
“來來,標哥,要試考我心裏還真沒底,還是走關係有譜。”藺晨新也不學了,和杜雷一左一右拽着鼠標,鼠標這話吹過頭了,圓不回來了,他吧唧着嘴巴無話可講了。
駱家龍不理這貨了,電話響時,他接聽着,可不料有事了,啊?什麼?真的嗎?
…
幾個驚訝詞一講,放下電話要跑,三位追着問啥事,駱家龍瞠目不信地道了句:汪慎修給總隊遞了辭職信。
“我,這貨要和那娘們私奔。”鼠標驚愕道,追着駱家龍就出去了。
藺晨新和杜雷相視一眼,好驚訝的眼神,沒看出來啊,搶着噹噹不上,還有當了警察撂下跑了,兩人也跟着追出來了,杜雷兄弟邊走邊喊着:“嗨,等等我…問你們一句,汪哥不於了,興不興頂班呢?我正好頂上不就行了,試考是不是也能免了?”四個人躥上車,火急火燎地往總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