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追之尚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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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土豪啊,比包專機的明星都牛,直接包警車了。
作為地方上的公司經理,戈戰旗是無緣和總裁同乘一車的,他很知趣地跟在最後面,看着幾位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和總裁握手寒喧,最終坐在總裁車裏的,一位是銀監會的主席,另一位是主管招商的副市長。
這個規格啊,在省會城市差不多就登頂了。
戈戰旗看看車前後,鳴着警笛的數輛警車,心裏概嘆地想着,總裁坐的車一般化,普通奧迪而已,但要論這樣的規格,還真不是開輛什麼豪車能比得上的。
權力,才是財富的最好伴侶啊。
“戈總,咱們這位總裁,看着年輕的啊。”開車的殷蓉問。
“四十多了,商界奇人,很低調的。”戈戰旗道,問了句公司的籌備,大韓在那邊忙乎呢,早準備接了。
殷蓉説着,不經意從倒視裏看後座的戈戰旗,那眼神彷彿有點嫉意,弦梯上下了宋總裁,温婉一笑,那雍容華貴的氣質,一下子把她比得像醜小鴨一樣,女人呀,活到這個份上,才不算白省一回,車行不遠,看到一處執勤的警,兩側等待的車,她如是想着…因為這位總裁,都
通臨時管制了。
“這還算低調啊?”殷蓉笑道,大韓不在時,談話有時候很隨便點了。
“我要告訴你,現在這位市長上台階,都是通過好扶上去的,你一定不相信?”戈戰旗笑道。
“怎麼可能?”殷蓉自然不信了,不過旋即又驚訝地問:“真的麼?”
“假不了,否則你以為我有多大能力,在省裏那個部門都説得上話?辦這些事,基本都不用宋總出面,她的助理打個電話就ok了。要讓我搞這個投資公司啊,累死我也做不到這麼大。”戈戰旗道,話裏透着濃濃的羨慕,宋總不但發家的歷史是個謎,就現在,對大多數人,仍然是個謎。
“哇,女人要活到這種份了,一輩子就值了啊。”殷蓉豔羨地道了句,耳聞目睹的豪門不少,但豪到這種程度的,還真想像不出。
“不用羨慕,各有各的彩,各有各的無奈。”戈戰旗笑道。
這話惹得殷蓉又從倒視鏡裏看了眼,那一眼的温柔,似乎對戈總有很深的情愫啊,她壓低着聲音問着:“哎…戰旗,這位宋總到底怎麼發家的?我聽説後台硬的。”這個突兀轉折的口吻似乎並沒有讓戈戰旗覺得驚訝,不過他沒有回答,殷蓉似乎生氣了,道着:“不説拉倒,估計你也不知道。”
“呵呵…女人的發跡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被出來的。”戈戰旗道。
“另一種呢?”殷蓉問,絕對是另一種,就被無奈,也走不到這種高度,這不是靠能力能達到的高度。
“另一種也差不多:是靠出來的。”戈戰旗嚴肅地道。
噗哧,殷蓉噴笑了聲,然後她及時剎住,不敢再問了,很多讓人意外的真相,是不能擺出來的。
比如,這位女總裁的出身;比如,這位戈總居然也會説話;再比如,在無人的時候,殷助理總會給戈總來一個甜甜着,包含着誘惑的笑容。
這一切,好像都是被掩蓋着的真相啊。
午時剛過,協辦裏咀嚼聲不斷。
這兒忙碌起來了,飯是杜雷打的,他見識到這幾個人的拼命勁了,抓着這條線索簡直就是不眠不休了,所有嫌疑人到過的地方,差不多都摸了一遍,但沒有確切的證據,現在連受害人的指認都不敢保證,所以未敢驚動,一直在做外圍的偵察。
“駱哥,抓人還需要多長時間?”杜雷好奇地問。
“快了快了。”藺晨新興奮地道。
“滾,你懂個
,協警沒有執法權滴。”杜雷協警罵了另一位協警一句,好奇地看着越來越多的資料,他不得不驚歎於這些人的生活,出入酒店、奢侈品專賣店、租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幢月租金九千多的複式別墅,那地方太
,刑警都沒敢去查。羨慕之餘,他
慨道:“我發現了啊?”
“有疑點?”駱家龍神經質地問。
“不,我發現當騙子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花別人的錢、住別人的房子,睡別人的老婆…哎尼馬,過得真瀟灑。”杜雷慨道。
藺晨新和鼠標笑噴了,一要粉條躥鼻孔裏了,鼠標劇烈的咳嗽着,駱家龍放下飯盒,作勢要打,杜雷端着飯盒就跑,笑得駱家龍斥着:“以後吃飯時候不許説話啊,影響消化呢。”
“哎,説真的,駱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啊。”藺晨新也有點等不及了。
“再次犯案時候唄。”駱家龍道。
“他們要不做案呢,那就不抓了?”藺晨新道。
“做案和一樣,想戒那麼容易啊。”鼠標道。
駱家龍剛拿飯盒,又噎住了,他氣憤地放下飯吼着:“誰再影響我吃飯,我扣誰腦袋上啊”好好,不説了,幾個呲笑着,剛吃開事又來了,外勤在手機上直接彙報着,目標離開租住地,駕車出去,出城了,去向不明。
哎喲,這可真顧不上吃飯了,駱家龍通知着肖夢琪、餘罪,那兩位在餐廳一聽到消息,匆匆就奔着回來了,此時,實時的圖像已經傳輸回去了,從別墅出來,一副遠行的打扮,男的長褲、涼帽;女的挽發,運動衣,兩人親暱着上了車,卻不像監控這幾曰來吃喝玩樂去了。
“喲,上了機場路,他們要走?”駱家龍愕然道。
“避暑去了,五原熱得跟逑樣。”杜雷擦了把汗,判斷道。
有可能,藺晨新點點頭,頭回同意發小的意見,這一對騙子早就過上了歐美中產愜意的生活了,想去哪去哪,想吃啥吃啥。
鼠標狐疑地道着:“狡兔三窟啊,不會還有其他窩點?”
“一公一母,走到哪兒就是窩啊。”杜雷道,背後有人摁着他腦袋,直接止他發言了。
“等等,再等等消息…慎修在外勤跟蹤着,讓他直接進機場,聯絡下機場公安分局,查找今天起飛的航班。”肖夢琪道。
這個過程很繁複的,通過不同部門之間的協調遠沒有追蹤來的快,直到候機廳的畫面傳回來時,民航還沒有查到這兩人具體的航班,畢竟案情保密,身份還未説透。
不過看到候機畫面時,餘罪微微地笑着,他指摘着:“要做案了。”
“你怎麼知道?”肖夢琪問。
“他們倆不在一個登機口,分開了…不過肯定要搭乘同一班機,你們這個女的…”餘罪指着畫面道,那位女人,戴着大墨鏡,遮了大半個臉,頭上還扣着長舌帽子,可在這種天氣,在那種環境並不顯得突兀。
“什麼意思?”駱家龍問。
“機場的監控條件是最好的,他們如果是出行,就沒必要刻意分開,還遮這麼嚴實了…之所以這樣做,只有一個解釋了,要開始作案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隱藏形跡,即便將來案發,也回溯不到機場,即便回溯到機場,也不可能把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你們看她的形象,和平時迥然不同了。”餘罪道。
“看來,我們要準備下異地辦案了。”肖夢琪看着民航遲到的查實信息。給餘罪亮着結果:到達的:長安市商小剛和姚瑤都沒有隱藏身份,購買機票赫然都是本名,這也説明,他們本沒有意識到已經進入警方的視線了,如果真是作案,要抓到一個隱藏很深的慣犯,那情形,想想就讓在場的人血脈賁張啊。
“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餘罪起身道,匆匆拿起電話,要調車了肖夢琪起身時卻愣了下,藺晨新和杜雷期待地看着她,她知道,這兩位正義爆棚的,就等抓回人過警察癮了,兩人還沒開口,她搖頭道:“不行”沒理會,急步走了。哎呀,把哥倆鬱悶的,杜雷氣咻咻一甩協警帽子道:“太不給面子,媽的不於了。”
“好歹於一票再走啊,找餘罪去。”藺晨新道。
兩人奔出去,心癢難耐地糾纏餘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