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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難言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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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類型的不多,這種消費層次也不多,既是這種類型,又是這種消費層次,還當騙子的,可能就更少了,我覺得餘罪的想很好,找出這些地方,排查他們pos機的對賬記錄,將來和嫌疑人模板一對比,有叉,這人不就顯出來了。”藺晨新道。

特麼滴,這貨才跟了幾天,説偵破思路比他都清楚,聽得鼠標又是好挫的覺,查來查去,查得他像個跟蟲了。

這不,高挑個子的服務員上來了,笑地問着先生需要幫助嗎?

大男人站在人家賣女人內衣的店裏,實在讓鼠標抹不下老臉來,誰可想藺晨新卻是面不改,禮貌而紳士地道着:“有點小麻煩,我想給我女朋友買個文,她以前就來金威買的,但我不知道那一家。”

“我們回頭客很多的,您女朋友有我們的vip卡麼,或者您可以告訴我們名字,我幫您查查。”女服務員客氣道。

“我剛認識,還不知道名字呢。”藺晨新直接拒絕,女服務員一愣,他輕笑着,輕聲解釋道:“我要給她一個驚喜,在一個漫之夜送給她,你懂的。”嗯,女服務員果真懂,笑着點點頭,然後問着尺寸,藺晨新描述着個子、身材、圍,以及大致的個,服務員一指,把鼠標驚得一哆嗦,正是那套漫之夜。

“她像她買過一套這樣的,不過我記不清了…您看,認識麼?我女朋友。”藺晨新拿着手機,放着女嫌疑人的電腦合成照片。

不過這次失望了,女服務員搖搖頭,不過讚了句很漂亮。

接下來就更扯淡了,藺晨新就壓沒準備買,愣是和服務員扯了十幾分鍾,居然還把電話要到了,什麼也沒買,那服務員倒樂得還顛的。

離開這家裏,鼠標豎着中指道着:“瞧你那賤,站人家女人內衣店裏,扯個沒完。”

“你懂個,女人內衣店,一半是賣給男客了,實在是時間緊,要不這裏的妞會試穿給你親身示範。”藺晨新道。

“走走,別磨嘰了,一天啥也沒幹成。”鼠標催着。

“別急啊標哥,這種地方真不多,一家一家過,跟我説説,她穿什麼鞋,還有裙子,你要能説出樣式,我差不多就能給你找到牌子,將來範圍取決於你記憶水平…對了,身上有文身沒有,要那樣更好查。”藺晨新追着問。

鼠標卻是不想討論這個,那天昏頭昏腦記起來着實不多,那能和獸醫一樣,對女人的服飾這麼通,他加快步子走着,獸醫在背後跟着,這一對奇葩的組合,一直在女裝區晃悠………

餘罪在兩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傳説中的大金碗,這哥們姓萬,叫萬勤奮。禿頭、面黃、面部是個凹形,像個破碗口,估計這就是綽號“大金碗”的來歷。

見到人時,這貨正在批發部外頭,躺在躺椅上忽悠悠地,身後就是他的生意,學府路上的一家批發部,生意不算大,也不小,最起碼比大多數人要強不少,就這個四五十平米的煙酒店,餘罪估算了下,沒有百把十萬,支不起這麼大的攤來。

人看樣不怎麼地,一開口更不怎麼地,兩人跟他搭腔,他聲大氣説着,去去。好個逑,煩着呢。

我們找你有事,杜雷也上脾氣了,那人一看杜雷這樣,估計是賴蛤蟆嫌老鴉醜,他很不客氣地説着,有啥事就站着説唄,不請你進去了。

這時候餘罪亮着證件,直遞到這貨的眼前了,好歹奏效了,大金碗一骨碌起來,警惕地盯着餘罪,就在餘罪準備解釋來意時,這人掏着口袋,幾張百元大鈔一卷,直往餘罪手裏,邊邊討好地説着:“咱們這兒從不賣假煙假酒,以及煙花爆竹。”這得把杜雷看得笑了,尼馬還有猥瑣成這樣錢的,這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萬師傅,是其他事,咱們…借一步説話,真不是找您麻煩。”餘罪客氣地道,把錢給還回去了。

剛從警時,這玩意可能就笑納了,而現在,有時候看到這種事,讓他有一種很難堪的覺。

一聽其他事,大金碗倒放心了,直把兩人請進批發部,鑽到後院,堆放貨物的地方被騰出來一個狹小的空間,三個人進去都有點擠,大金碗開了兩聽飲料,給遞上,好奇問着啥事。

這警惕,明顯還沒放下嘛。

餘罪説明來意,一聽這事,大金碗臉上的戲劇化就出來了,先是愕然,後是難堪,再然後頭搖得像拔郎鼓:“沒有,沒有,聽他們瞎扯呢。”

“哦,那可能就不是你了,剛抓到個女騙子,她待了幾樁事,追回一部分贓款,正在找贓車向。看來我找錯地方了。”餘罪説着就起身了,杜雷沒想到餘罪來這一手,憋着笑,作勢要走。

一走大金碗急了,趕緊地拉着餘罪道:“等等,警察叔叔…警察大爺,那那…那我那車,真能找回來?”

“你都不相信我,都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怎麼幫你…我可不是派出所、刑警隊的民警,我是總隊特訓處,處長。”餘罪排出個唬人身份來了,誰敢説這個光桿司令不值錢。

這不,把大金碗驚住了,餘罪再亮證件,給他細看,半晌大金碗一拍大腿道着:“哎呀,瞧我們眼珠子,得摳出來餵狗了…有眼不識真神啊,坐坐…我告訴你們,真有,真有這事…”諄諄善誘下,大金碗開始痛不生地講他的經歷了,就是本市,年後,四個月前,全國白酒類廠商的展銷會,就遇上那麼個女人搭訕的,要推銷白酒,又是給名片、又給請他吃飯,他也喝得高興,而且覺得和那女人特別投緣,而且這種商業展銷,大家都知道,那些女推銷員,有很可觀的一部分生意,都尼馬是在牀上談成的。

大金碗當晚就覺得這好事砸他頭上了,那女人約他去房間談,他興然而往,進門就酒壯膽,摟着那妞又親又啃,得,人家沒反抗不説,還讓他去洗澡,還給他調上水…再然後,金碗哥意識就消失了,等醒來,就光着躺在衞生間了。

這經歷把杜雷嚇住了,簡直和鼠標遭遇的一模一樣,要不是親身經歷,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丟了多少東西?”餘罪問。

“寶馬,x1,三十來萬…還有條金鍊子,兩個金鎦子,手機,錢包裏還有幾千塊,我記不清了…哎,這特麼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説。”大金碗難堪地道,作為商,被人騙,那滋味真不好受噯。

“往下説,後來呢。”餘罪隨意問。

“後來…您也知道有後來?”大金碗愣了下。

“你考我啊,肯定有後來,那些騙走你東西的,是不是聯繫你了。”餘罪猜測到,不過本不像猜測,他説得很肯定。

大金碗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直向餘罪豎去,嘆道:“衝這個我相信您,是真找着騙子了…這事過了一週吧,有天突然有個電話聯繫到我了,她一説,是那晚上那女的,氣得我破口大罵…他媽的,居然還敢回來找我,罵了她一頓,喲,她也不生氣,就説了,大哥,你還想要你的車不?你的證件、銀行卡、還有進貨單,給我十萬塊錢,我把車停到個地方,告訴你去取,反正這車幾年了,買給黑市也不值幾個錢,還不如行個好,再還給您呢…”

“還有這樣的事?這樣也行?”杜雷想不通了。

“咋不行,我一想我那車沒全保,丟了還真特麼沒地方找去,還有銀行卡,單據一大堆呢,補全可麻煩,身份證都得一週才能出來,還得跟多少趟銀行…我就…”大金碗瞪着眼,難堪加難受地表情説着。

“就跟他們易了?”餘罪問,知道壞事了。

“對,我就給他們搞價了,搞到八萬塊,他們同意了,那東西反正他們拿着也沒用。”大金碗道。

“那後來呢。”半晌無語,杜雷追問。

“又…被…騙…了。”大金碗哭無淚地道。上牙咬着下,就差嗚咽了,可憐巴巴地看着餘罪,等着警察發發善心給他還回點來似的。

噗,杜雷笑得直打牙,尼馬智商捉急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生意是怎麼做的,還發小財了。

餘罪也笑了,趕緊地轉移着話題問:“那為什麼不報案?”

“報了,頭回去派出所報案,回頭酒店把房間都打掃了,不認賬,他們説前一天是訂貨會,本沒開監控,也不是我開的房,丟啥東西他們不負責任。派出所踢皮球了,他説你連長相都説不清,怎麼幫你找?還有,這才認識多大一會兒就去開房了,是不是賣嫖娼…還有,不能你説丟了多少東西,就丟了多少東西,房間裏就沒有什麼痕跡,讓我們怎麼給你立案?

那這樣,先登記一下,有情況我們再找你。”大金碗學着派出所的口吻,果真是何其相似也。

餘罪清楚,就即便是真有這種案子,派出所的水平也是能推就推,他們心裏更清楚,那種竄作案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而且像這種極似“嫖娼”被人宰了的,本不會給予同情和關注,頂多給個評價:活該。

“頭回…還有第二回報案?”餘罪問。

“有,我又去派出所了,他們一聽給我人匯了八萬,笑得肚子疼…特麼滴,還不笑我傻唄,後來就給登記了下,讓我回來等消息,一等尼馬都沒音了。”大金碗懊喪地道。

他看餘罪時,餘罪一臉愁苦,他卻是不敢問失物的下落。餘罪心裏在想着,也許並不是嫌疑人太過高明,而是警務太多的疏漏和官僚的冗長,讓欺詐變得這麼遊刃有餘。

又問了幾個細節,全部錄音,起身告辭時,餘罪怕人家傷心,直撂了句:“對不起,萬師傅,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信息,找到車會聯繫你的,可能還要麻煩您幾回,您別介意啊。”告辭匆匆而走,大金碗半晌才反應過,吧唧一拍腦門,自己個痛不生地慨着:“尼馬,聽着這口氣就是騙老子,本就沒找着人,白耽誤這麼大會夫。”